第17章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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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玉一臉擔憂地問道。
    林清月稍微思索,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可我馬上就生孩子了,去你家也不方便。”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媽不會在意的。”
    顧小玉不在意地開口:“再說了,上次我媽媽不也提議讓你過去住嗎?”
    林清月最後還是搖搖頭,如今她在村裏眼中是離婚了,去劉嬸子家也會被說閑話的。
    “小玉,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能連累了你家的名聲。”
    “有什麽好連累的?”劉嬸子大嗓門喊著,人也走了過來。
    “清月妹妹,你自己在這住我也不放心,你就去我家吧。”
    “先和小玉睡一起,等你生了孩子之後,就把炕頭收拾一下,讓小玉在那睡就行。”
    這時候的炕,都有個拐彎的炕頭,以前家裏的房子少人多,一盤炕上住一大家子八九口人。
    三角炕頭那也能睡個人,或者兩個孩子。
    “這……”
    “好了,不想被他們打擾就去我家住,你要是怕人說閑話,幹脆認我當幹媽吧。”
    林清月鼻子更酸了,她沒想到,劉嬸子為她考慮了這麽多。
    “這就哭了?”
    劉嬸子和顧小玉都有的是力氣,兩趟就把家裏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倒是林清月,想拿什麽東西兩人都不讓,說孕婦不能拿重物!
    林清月順便讓他們把後院地窖的兩半袋糧食一起拿走了。
    一粒米都不便宜顧家的人。
    林清月帶著糧食過去,足夠她吃兩三個月的。
    “幹媽,這是上次你借給我的五塊錢,你先收下。”
    林清月掏出錢來,先還賬。
    “清月,你都喊我聲幹媽了,還(hai)還(huan)什麽錢?”
    劉嬸子擺擺手,沒接。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幹媽,你就先收下。這十塊你也拿著,等等我坐月子,少不了要你照顧。”
    林清月倒是想多給點的,隻是此時的工資水平擺在這。
    普通工人一個月也才二十多塊,農村裏一大家子,一年下來都未必能分到二十塊錢。
    “清月,你這樣我就生氣了?”
    劉嬸子故意板起臉,堅決不收。
    “那留著等等你給我買點好吃的?”
    “哎喲,媽,你就先收下吧,我清月姐姐現在有錢呢?”
    才剛剛拿到的一百塊,林清月現在可是他們村裏最有錢的人。
    顧念成知道林清月搬到劉嬸子家後,氣得差點摔了凳子。
    “這個賤|人!”
    顧母也氣得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顧念成,你看看你娶了個什麽玩意兒?”
    “現在好了,三天湊一百塊,你說上哪兒去湊?”
    顧父作為大家長,煙袋鍋子抽的一閃一閃的。
    唉聲歎氣了許久,才麵色沉重的開口:
    “把那三隻雞,還有肥豬都賣了吧。”
    “爸,不能賣豬啊。”顧雲雲第一個不樂意,現在才七月份,糧食還沒下來,豬隻是吃點青草當飼料,還沒上肉呢!
    再養三四個月,才是最劃算的時候。
    “除了賣豬,你有別的辦法去弄錢?”
    顧雲雲立馬慫了:“都怪林清月那破鞋。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大哥,自己不檢點搞大了肚子,這時候裝什麽無辜?”
    這話顧家的人都讚同,可……村裏人不信啊。
    “爸,媽,你們放心,等我上大學找到了工作,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顧念成死死地咬著牙,拳頭攥得咯吱響。他恨不得弄死林清月,卻沒那個膽子。
    “你有這個心就好。”
    “對了,姚紅豔那邊,你打算怎麽辦?”顧父磕了磕煙袋頭,眉心都皺成了疙瘩。
    顧念成也是頭大,手緊緊地攥著:
    “爹,那孩子畢竟是……”
    “可那是個病兒,還是心髒病。”
    顧母不滿的反駁,“哼,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孩子都帶不好,人家咋都沒事,就她早產了?”
    顧念成揉了揉眉心:“媽,你也知道,那孩子是有大造化的。”
    “那也得能養活。”
    顧母生氣地站起來:“家裏值錢的就是那頭豬,明天就賣了還錢,明年想買豬崽子都沒錢。顧念成,以後怎麽養孩子?怎麽給他治病?”
    “可是,媽,那孩子畢竟是大哥的骨肉。”
    顧雲雲還是不忍心,她去看過那孩子好幾次,瘦弱得讓她看著都難受。
    “顧念成,我不管你對那女人有什麽想法,暫時你們不能結婚,那孩子咱們也不能管。”
    “實在不行,就送走吧。”顧父下定了決心。
    “爸,可那孩子以後可是狀元啊。”
    顧念成不想放棄,姚紅豔也不止一次地說過,懷著孩子她就做了好幾次一模一樣的夢,說孩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若真有那命,在哪兒都能成狀元。”
    顧念成死死地咬牙,他還是不想放棄。
    要不然,等林清月生了孩子,還是換給她?
    那他要注意著點。
    哼,林清月那賤|人,想擺脫他,做夢呢?
    不過,家裏沒錢不行,過段時間還要上大學,出去也要花錢的,還是要想想別的辦法。
    *
    姚紅豔知道林清月要了顧家一百塊,比從她身上割肉都疼。
    那些錢是她的。林清月那賤|人,還真是掉到錢眼裏了。
    她兒子哭聲越來越弱了,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隻是偶爾的哭幾聲,聽著就像是貓叫!她又沒奶,怎麽養活?
    不行,還是要想辦法!
    姚紅豔眼神一狠,手輕輕拍著兒子,可小家夥還是偶爾地哼唧兩聲。
    這是餓了。沒有奶水,她隻能倒點溫水給孩子喝。
    可憐的小家夥,感覺到有東西吃就拚命地吸吮。可白開水也沒營養啊。
    這樣下去不行,還是要盡快喂奶。
    姚紅豔身上還疼,可她卻不得不再次下床,手裏拄著根棍子,扶著牆慢慢地挪著想出去找人。
    “紅豔,你怎麽下地了?”
    剛到屋門口,一道身影快速跑了進來。
    來人也是村裏人,叫顧大柱,今年二十一歲。
    以前喜歡過姚紅豔,也想和她處對象。可姚紅豔沒答應也沒拒絕,就這麽吊著。
    直到結婚懷孕了,大柱才不怎麽找她了。
    不過知道姚紅豔的男人出事,大柱來得又勤快了點。
    畢竟姚紅豔隻是個女人,幹不了的活兒找人幫忙也是正常。
    “大柱哥。”
    姚紅豔嬌弱的身體晃了晃,眼看著就要跌倒地上。
    大柱急得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在姚紅豔跌倒前把人接住。
    姚紅豔剛生了孩子,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大柱隻感覺一陣香味襲來,女人柔軟的身體整個地靠在他的身上。
    特別是前麵的柔軟,更是壓在他的心口,大柱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姚紅豔蔥白的小手無力地攥住大柱的衣服。
    潔白的小手,黑色的布料,再加上那若有似無的香味,讓單身二十幾年的大柱差點把持不住。
    “紅豔你……”因為激動,大柱的聲音都不利落了。
    “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