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許承安,你不得給我分十來斤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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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玉珍有些不相信:“是不是真的啊,許承安,你可不要忽悠我!”
    “我忽悠你幹嘛,能發財?”許承安說話間解開一隻麻袋口,一隻鹿頭就露了出來。
    許承安知道黃玉珍這女人和施家三姐妹有矛盾,還瞧不起自己,就是要打臉,讓她酸,讓她不爽!
    看著那個花鹿頭,黃玉珍張口結舌。
    就算她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還真的是花鹿!”
    林永慶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村子裏頭已經好久沒聽過有人打到花鹿了,許承安這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他突然想到什麽:“許承安,是不是和其他人一起上山了?”
    別說黃玉珍,他也懷疑許承安的能力。
    畢竟,許承安隻是個小知青而已。
    很多男村民和男知青存在著相互鄙視鏈。
    知青瞧不起村民沒文化,都是些莽漢。
    而村民又覺得知青幹不了活,就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而已。
    許承安的口碑在村子裏頭相對算好的,然而還是會被某些村民看不起。
    這個男知青能打到花鹿,最大的可能就是和村子裏頭的其他獵手結伴進山,蹭別人光分到的。
    林永慶認為這樣最合理。
    黃玉珍聞言眼前一亮。
    對啊,準有其他人和他一起進山,於是她不屑地道:“許承安,你是蹭了別人的光而已吧?”
    “蹭別人光?”許承安被她逗樂了,反問道:“你看過打獵蹭光的人能分到鹿頭?”
    鹿頭肉不多,卻是獵手驕傲的象征。
    打到的人都會把鹿角掛在家裏炫耀。
    如果是團體一起打了花鹿的話,鹿頭通常歸功勞最大者,或最為德高望重的老獵手,按道理怎麽也輪不到許承安才對。
    更何況,組隊進山的獵手不是沒有,然而都是強者報團。
    哪個村裏的獵手會願意帶個沒啥經驗的知青進山,這不平白多分出去一份嘛?
    而且許承安還裝了幾個麻袋,很明顯可不止一個鹿頭!
    黃玉珍有些酸了:“許承安,你真的自己進山打了一隻花鹿?”
    許承安存心氣她:“嗬嗬,不隻一隻花鹿,還有些野兔山雞灰狗子什麽的!”
    黃玉珍羨慕嫉妒恨。
    獨享一整隻花鹿,居然還有其他野味!
    這小子運氣好得也太過分了吧!
    想到鹿肉她嘴巴就有點饞。
    而且據說吃鹿肉能壯陽。
    自己男人那方麵好像不太行,經常一兩分鍾就交差了。
    每次都讓她不上不下的。
    如果能吃點鹿肉的話,說不準能有所改善。
    黃玉珍咽了咽唾液,堆起諂媚笑容,光速變臉:“許承安,說起來大家都是鄉鄰,你打了隻那麽大花鹿,還有那麽多野味,不得給我分個十來斤鹿肉,加兩隻野兔野雞啥的。”
    許承安被她給整笑了。
    張嘴就十幾斤鹿肉,還加兩隻野兔野雞?
    您臉可真大啊!
    和你很熟嗎?
    他還沒開口,施秋玲就搶著嚷道:“承安哥,剛才有些人還說你壞話呢,什麽小白臉啦,不能當飯吃,好吃懶做,不願下地幹活,在家享福當大老爺,靠我們幾個女人養。我說你上山打到了很多東西,她還不相信呢,說你能打隻野兔都是祖墳冒青煙!”
    黃玉珍聞言臉色就有些尷尬了,她剛才是這麽說過。
    許承安笑道:“黃玉珍,你說得沒錯,我能打那麽多獵物,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純屬運氣好而已,但我又不能每天都這麽好運,沒準明天就空手而歸了,再說咱們非親非故的,這鹿肉和野兔野雞我咋給你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當然,大家都是鄉鄰,有話好說,你要鹿肉可以,拿東西來換唄,一斤鹿肉一斤雞蛋!”
    黃玉珍差點沒跳起來:“一斤雞蛋才換一斤鹿肉,你咋不去搶呢!”
    這會一斤雞蛋差不多得六毛錢,都能買一斤豬肉了。
    然而,鹿肉太過精瘦。
    在大家夥肚子裏都缺油水的年代,肯定是不如豬肉劃算的。
    許承安冷笑:“那就沒辦法了,說真的,黃玉珍,我們又不是很熟,你還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算想分肉,憑什麽要分給你?”
    “你!”
    黃玉珍氣到七竅生煙。
    “行了行了,媳婦,咱們早點回家做飯吧,我餓得肚皮都塌了!”
    林永慶連忙把她拖走。
    本來兩家就有矛盾。
    媳婦前腳還在噴著別人呢,後腳就張嘴問別人給肉。
    還要十幾斤,林永慶都替她覺得害臊。
    真就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唄?
    婦道人家可以臉皮厚,可是自己還是要臉的啊!
    還是當著曾經喜歡的女人的麵,這臉他實在丟不起。
    黃玉珍順勢下台階,跟著自家漢子走了。
    這婆娘邊走還邊罵罵咧咧的:“不就走狗屎運打了隻鹿嘛,有啥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他能老是走運!”
    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許承安隨口問道:“這黃玉珍跑過來幹嘛?”
    “就為了說你幾句壞話唄,承安哥!”施秋寧哼了一聲:“以前他那漢子不是喜歡大姐嗎,大姐沒瞧上他,後來林永慶才和黃玉珍結的婚,但是自那以後就老是瞧我們家誰都不順眼!”
    施秋晴也是有點無語。
    黃玉珍都和林永慶結婚一年多了,還老是對他漢子以前喜歡過自己的事耿耿於懷。
    “這婆娘可真能惹人煩!”施秋玲撇了撇嘴:“大姐,二姐,咱們別理睬她!”
    施秋晴笑道:“小丫頭,剛才不是你先接她話的嗎?”
    施秋玲鼓起粉腮:“誰讓她在那嘰嘰咕咕的說承安哥壞話啊!”
    許承安不隻是她二姐夫,還是她的偶像。
    小丫頭那是絕對容不得他被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
    “行了行了,以後你們沒必要這種女人計較!”許承安瞄了一眼天色:“時間不早了,咱們早點回去吧,今天打了隻鹿,待會有得忙活的!”
    施秋玲大點其頭:“好啊,咱們快點回家做飯吧!”
    每天吃晚飯就是小丫頭最開心的時候。
    尤其今天還有隻花鹿,她滿心期待。
    “承安哥真的是太厲害了,第二天就打了隻花鹿!”
    施秋晴在高興之餘也很納悶。
    許承安不隻箭術高明,他這兩天上山打獵都收獲極大。
    自己老爹在世時也沒運氣這麽好過,偶爾還會空手。
    或許,真的是爹在天之靈保佑。
    承安的運氣特別好吧。
    施秋晴隻能這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