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婆受委屈了,去教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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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專櫃,桑藜的心還在怦怦直跳,譚薇薇激動得一把抱住閨蜜的肩膀,“媽呀,藜藜你簡直太帥了,你看到寧墨那張臉沒,她被你都氣得變形了!真是太爽了,爽死我了!”
桑藜漲紅著小臉,心裏的怨氣依然沒有消,“我本來想走開的,可是她先惹的我。”
“就是,她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公主,沒事就犯公主病,”譚薇薇雙手叉腰,幾乎是吼了起來,“要我說,她就是癲婆情緒失控綜合症!”
桑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閨蜜,“不好意思啊薇薇,害得你沒買到給你爸爸的皮帶。”
“沒事兒,我們再去別的牌子看看。”
譚薇薇說著,越想越氣,隨即拿出了手機,“不行,氣死我了,我要發個朋友圈罵人,好好控訴一下那個賤人!”
桑藜咬著軟唇沒有說話。
其實在對著寧墨說出自己不配的那一刻,她的心很痛。
桑藜覺得,她是該往前看了,不能沉淪於美好的幻象裏停滯不前。
不然的話,她早晚會溺死在無盡的暗戀裏。
……
彼時,赫碩科技辦公室。
這幾天為了忙上市的事,陸庭赫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了,公司的幾個項目也一再耽擱,這個時間早就過了飯點,他這才和薄行之兩個人坐在茶幾邊吃晚飯。
連續幾天隻睡兩三個小時,這會兒薄行之困到眼睛也睜不開,整個人都在打飄。
他往嘴裏胡亂塞了幾口飯,問陸庭赫:“吃完飯回去嗎?”
陸庭赫一手刷著平板,一手夾著筷子,沒有抬眼,“累你就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去實驗室看看,老顧他們都還沒走呢。”
薄行之放下筷子,一聲歎氣,“你這身體構造到底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這麽累都不帶喘氣的,這要是以後結婚了,老婆能扛得住你嗎?”
這話一出,陸庭赫終於掀起眼皮,痞裏痞氣地回道,“所以我打算把她喂結實點,耐造。”
“嘁,我敢說你還真敢接,女朋友都沒個影兒,還老婆呢。”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先脫單。”
薄行之不信:“真的麽?打個賭?”
陸庭赫:“行,輸了我們倆湊一塊兒過。”
“騷氣。”薄行之笑罵了一句,沒再搭理陸庭赫,邊吃飯邊開始刷手機。
刷著刷著,譚薇薇的朋友圈吸引了他的注意。
長篇大論,滿滿的都是對某某的控訴,栩栩如生,身臨其境,估計譚薇薇這女人高考作文都沒寫得這麽認真。
薄行之笑了起來:“譚薇薇寫的都是個啥啊,不畫畫了?改行寫小說了?”
陸庭赫突然來了興趣,“給我看看。”
薄行之把手機放到陸庭赫眼前,陸庭赫伸出修長的手指往下滑,看著看著,眼底的戾氣越來越重,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噴湧而出。
雖然譚薇薇沒有指名道姓,但聰明的陸庭赫一眼就看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幾乎沒有思考,他立刻放下平板和筷子站了起來。
薄行之問,“你幹嘛?不吃飯了?”
“老婆受委屈了,去教訓人。”
薄行之:“???”
……
不一會兒後,唐煜開著勞斯萊斯停在了寧之渙的家門外。
寧之渙的家坐落於一片別墅區裏,門口的停車位很寬敞,陸庭赫特地讓唐煜把車停在了別墅轉角一個挺隱蔽的位置。
唐煜不明白,於是問:“少爺,你不找寧教授嗎?”
“嗯,今天是私事,不是公事。”陸庭赫說完,打開車門下去。
男人微微側身,斜斜地倚靠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姿勢看似隨意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慵懶與不羈。
他一手悠閑地插進褲兜裏,另一隻手輕輕夾住了一支即將燃盡的煙蒂。那微弱的火光明明滅滅,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色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一會兒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別墅正門前,寧墨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手上提著好幾個奢侈品的包裝袋,姿態優雅地下了車。
陸庭赫踩滅了手中的煙蒂,朝她的方向喊了一句:“寧墨。”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寧墨驚喜地轉過頭,在看到陸庭赫的那一刻,她不禁小鹿亂撞,立刻小跑著過去,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庭赫,你怎麽來了?找我爸爸?怎麽不進去呢?”
陸庭赫看著寧墨,漆黑瀲灩的瞳眸眯了眯,“我特地來找你的。”
這下寧墨更高興了,唇角笑漪輕牽,嬌滴滴地開口,“你來找我什麽事兒啊?”
“來看看你的臉有沒有破吉尼斯紀錄。”
話罷,寧墨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陸庭赫話裏的意思。
她囁嚅著問:“你…你說什麽?”
陸庭赫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瞥向她,他破天荒的收起一貫帶著的笑意,低沉冷淡地說:“你要是臉不夠大,怎麽會沒事兒去惹桑藜?”
寧墨心頭一顫,不禁往後退了退,有些心虛:“桑藜跟你說什麽了?我沒惹她…”
“桑藜什麽也沒說,”陸庭赫眉頭輕挑,嘴角扯著譏笑,嗓音慵懶疏淡,“之前在學校的咖啡店我是不是給過你一次機會了?還有動用關係讓餐廳老板開除桑藜的事兒,我都姑且放過你,但如果你今天這行為都叫沒惹,那我們公司最新研製的那台儀器適合你。”
“什…什麽意思?”
“給你換個腦子。”
寧墨被懟得如鯁在喉,幾乎不能直視他。
心裏一股強烈的不滿湧上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眼眶發燙,嘴裏都是酸味兒。
寧墨強烈控製著微顫的語調問:“你喜歡桑藜?”
“關你什麽事兒?”陸庭赫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嗤笑,“寧墨,我現在還不采取行動是給寧教授麵子,但如果還有下次,那我覺得或許把你拉進我們公司做試驗品挺好的。”
此話一出,寧墨腦中轟隆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炸開了,慌亂之際,她咬破了內唇,滿嘴的血腥卻衝不散內心的惶恐。
陸庭赫說完,沒有留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邁著長腿走開了。
沒走幾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過頭,“對了,那皮帶你留給寧教授吧,我既不過生日,更不會收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