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過來。”
    小小命令一聲，大白狗立馬跑到小小身邊搖尾巴討賞。
    “……”蘇蕙蕙厭惡地看著大白狗，心想早晚她要把這隻大白狗拿去燉湯。
    從她到蘇家開始，這隻狗見她一次叫一次，討厭得很。
    都說狗認主，這狗可從來沒把她當主人。
    “走了。”小小拉著大白狗的耳朵，大白狗乖乖跟著，小小走快，它就跟著走快，小小慢下來，它就跟著慢下來。
    蘇蕙蕙：“……”
    人和狗一樣讓人討厭。
    *
    吃過晚餐，小小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秦萱敲門進來。
    “小小，需要媽媽陪你睡嗎？”
    小小往裏挪了挪，把位置讓出來，小手拍拍床。
    “媽媽，上來吧。”
    秦萱開心地躺在小小身邊，幫她蓋被子。
    小小翻身過來抱著媽媽，安靜地睡覺。
    隔壁房間。
    蘇蕙蕙在記錄，她習慣性把每天的事情都記錄下來，然後分析該如何拿捏蘇家人。
    看著人物關係，蘇蕙蕙煩躁地把書本合上。
    亂套了，一切都亂了。
    忽然她想到什麽，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甜甜，晚上聚會在什麽地方？”
    *
    酒吧一條街，人來人往，車輛往來。
    蘇蕙蕙把車停在一家酒吧門口，下車後把車鑰匙丟給酒吧工作人員，等候在那裏的陳甜笑著和她招手。
    “姐妹，今晚你要不來那可就虧大了。”陳甜挽上蘇蕙蕙的手，靠近些，“全是帥哥，八塊腹肌，一八五大高個。”
    “我給你留了兩個……”
    蘇蕙蕙興致缺缺打斷陳甜的話：“我不是來玩的。”
    陳甜收住笑容，覺得蘇蕙蕙有點掃興。
    “周用在嗎？”蘇蕙蕙問。
    陳甜抬起眼皮，來了些興致：“你剛把人給甩了，不會是想複合吧？”
    蘇蕙蕙：“找他有事。”
    包間內，一群男男女女舉著酒杯在狂歡，在酒精的作用下，摸摸這個的小手，親親那個小臉。
    蘇蕙蕙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喝悶酒的周用。
    周用也看到了蘇蕙蕙。
    蘇蕙蕙過去坐在周用身邊，周用沒理她埋頭喝酒，蘇蕙蕙直接從周用的衣服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
    “蘇大小姐，不太禮貌了。”周用痞壞一笑。
    他們這群從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這麽多年一直保持聯係，都是因為蘇蕙蕙這個組織者。
    被豪門收養的蘇蕙蕙說過要帶他們這群小夥伴發大財，她也確實做到了。
    周用大膽，追了蘇蕙蕙，兩人交往不到三個月就分手了，準確的說，周用是被蘇蕙蕙甩了。
    “周用，幫我做件事。”蘇蕙蕙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個煙圈。
    周用笑了，問：“做什麽？”
    “弄死一個人。”蘇蕙蕙眼神發狠。
    周用依舊笑，問：“照片。”
    蘇蕙蕙站起來把煙掐滅：“一會發給你。”
    正事說完，蘇蕙蕙沒有停留直接離開。
    陳甜追上來：“這就走了？”
    蘇蕙蕙：“嗯，家教嚴，你知道的。”
    陳甜一副懂了的表情，又忍不住問：“和周用和好了？”
    “沒。”蘇蕙蕙已經坐上了車：“走了。”
    *
    剛睡著沒一會，秦萱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拖鞋也沒穿就開始找小小。
    “小小，小小，你在哪？”
    “小小，別和媽媽捉迷藏了好嗎？快出來……”
    “小小你在哪？媽媽求你了，你回來吧，小小……”
    東西砸落的聲音，秦萱的哭聲，在房間裏顯得特別突兀。
    小小是被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看到媽媽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發瘋似的抓自己的頭發，哭聲穿透夜色，透著陰森感。
    “媽媽……”小小不敢上前。
    門從外麵推開，蘇嚴青上前抱住秦萱，秦萱不管不顧，雙手亂抓亂打，她傷害自己，也傷害蘇嚴青。
    蘇嚴青被秦萱咬了一口。
    “醫生……”蘇嚴青不敢鬆手，緊緊抱著秦萱。
    沒一會，醫生過來給秦萱打了鎮定劑，秦萱才安靜下來。
    小小目睹了全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試圖和劇本溝通，劇本告訴她，她的媽媽情緒失控，需要藥物才能控製。
    小小直觀地感受到了媽媽發瘋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她心疼媽媽，忍不住流淚。
    家裏鬧得這麽大，蘇蕙蕙卻沒出現，難道她不在家。
    【劇本，蘇蕙蕙沒在家嗎？】
    『蘇蕙蕙出門了。』
    難怪！
    『提示，蘇蕙蕙又想搞事情，她計劃弄死你。』
    小小：“……%#*&”
    安置好秦萱，蘇嚴青才去安慰小小。
    “寶貝，過來。”蘇嚴青對著小小張開雙臂。
    小小跑過來抱住爸爸，蘇嚴青抱緊小小，閉上眼睛，輕輕靠在小小的肩上。
    他也需要安慰。
    小小用小手拍著爸爸的後背，蘇嚴青得到了很大的安慰，疲憊也有所緩解。
    “嚇壞了吧。”蘇嚴青心疼壞了。
    小小點點頭：“爸爸，媽媽怎麽了？”
    “……”蘇嚴青深吸口氣，把小小抱起來，父子兩人坐到沙發上，他才和小小說：“你媽媽在你乘坐的飛機消失後情緒一度崩潰，一年後確診抑鬱症，還有暴躁症，她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
    秦萱不止一次做出自殘的行為，有一次差點沒救過來，這些蘇嚴青沒告訴小小。
    “很嚴重嗎？”小小一臉擔憂。
    “放心，你媽媽的病情能控製。”蘇嚴青不敢給確切的答案。
    按理說，秦萱按時服藥會很好地得到控製，可最近一年秦萱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蘇嚴青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醫生建議，秦萱需要家人多些陪伴。
    近一年來，蘇嚴青已經把很多工作都交給侄子蘇辰宇，也讓蘇蕙蕙學著獨當一麵，他抽出了更多的時間陪伴秦萱，可秦萱和他因為小小的事情早些年吵得不可開交，他的陪伴對秦萱的病情並沒有緩解，甚至還會因為他的出現讓秦萱的病情加重。
    “吃藥控製嗎？”小小問。
    蘇嚴青：“嗯。”
    小小：“所以，媽媽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控製，是嗎？”
    蘇嚴青有些意外地看著小小，他知道小小聰明，卻沒想到她能看得這麽透徹。
    “效果不理想。”
    小小質疑：“那爸爸就沒懷疑過是藥出現了問題嗎？”
    “……”蘇嚴青被問住。
    藥是蘇家投資製造的，不可能有問題。
    忽然，蘇嚴青想到什麽，他吩咐人把秦萱的藥拿來，他把藥倒出來，看不出什麽特別的。
    “送去檢測一下。”蘇嚴青吩咐。
    “爸爸，事情得保密。”小小提醒。
    要是讓蘇蕙蕙提前防範，可就抓不住她的小辮子了。
    “還是小小聰明。”蘇嚴青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雖然蘇嚴青不相信家裏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對秦萱的藥做手腳，可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