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覺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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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魚尾裙的江晚梔不為所動,佯裝不方便彎腰的樣子。
    回過頭的侍者見狀立馬要幫忙撿東西,男人的手掌微抬,示意對方停止靠近。
    西門禮臣彎腰拾起那隻口紅以及女人的包,將口紅放回包裏,拉緊拉鏈。
    他並未把包還給江晚梔,而是拿著繼續往包間走。
    淡然嫻熟的動作好似習以為常。
    目睹這一幕的人臉上寫滿了驚訝。
    是她們看花眼了嗎,西門禮臣竟然主動幫江晚梔提包?
    陌生的視線被單向透視玻璃隔絕在外,隻有身處玻璃房內的人可以看見外麵的景象。
    江晚梔紅唇輕壓,剛才議論她的人有多破防,此刻她心裏就有多爽。
    江晚梔從男人的手上拿回包,輕聲道:“謝了。”
    西門禮臣親自為她移開靠椅,深眸含笑。
    “不客氣。”
    男人的話意有所指。
    江晚梔知道,她的小伎倆瞞不過這隻老狐狸的眼睛。
    她稱讚道:“剛才配合的不錯。”
    給足了她麵子,也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
    西門禮臣微挑眉,並不是很認同她的說法。
    “配合?”
    或許江晚梔是故意把包丟在地上,但他去撿的那一瞬間,完全是出於本能。
    在他們談戀愛期間,別說是提包撿口紅,做飯洗內衣,他什麽事沒幹過?
    西門禮臣想了想又說道:“無所謂配不配合,江小姐隻需要知道一點。”
    “無論什麽事,你爽了,我會更爽。”
    江晚梔一切的肆意,都隻能證明他把人養的很好。
    江晚梔低眼,似乎三年前的某些畫麵還曆曆在目。
    “那要是你有一天發現,我真的讓你失望了呢?”
    西門禮臣還會這樣偏袒她嗎?
    偌大的空間陷入片刻沉寂。
    男人聽出她話中夾帶著認真的試探,目光緊盯著她,沉厚的嗓音透著幾分狠勁。
    “江晚梔,在報複心麵前,我可以沒有道德感。”
    “你最好別有背叛我的僥幸心理。”
    江晚梔心尖顫動,扯唇笑了笑:“我隨便問問而已,別這麽嚴肅嘛。”
    菜品一道道擺放好,被繁華都市包圍的高層玻璃房內浪漫又精致。
    江晚梔舉起紅酒杯,看著氣場沉悶的男人。
    半空中響起玻璃的碰撞聲,清脆悅耳。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說話口吻中帶有哄人的意味。
    “我以後不問那些沒意義的問題了。”
    西門禮臣飲盡杯中的紅酒,喉結滑動,微眯的眼瞼有些紅。
    “梔梔,別低估我對你的感情。”
    如果他們之間始終無法真正的建立信任,哪怕是複合後也會存在很多問題。
    江晚梔若是完全信任他,就不會遲遲不願說出分手的隱情。
    女人視線與他交匯,動了動唇,心中的回應如鯁在喉。
    你也是。
    用完餐,兩人都喝了不少紅酒。
    江晚梔走到落地窗邊,微醺濕潤的眼睛往下看,華燈初上,車流都顯得那麽渺小。
    男人走到她的身後,寬大的臂膀環住她的腰。
    “在想什麽?”
    她顫了一下,沒躲。
    “沒什麽。”
    “別緊張,想抱抱你。”
    女人從透明的玻璃裏望著他,筆挺的西服上方,是怎麽都無法看清神情的深瞳。
    江晚梔抓住他落在腰前的大手,描繪著他骨節分明的根根長指,輕劃過的指尖。
    引著他。
    西門禮臣壓著嗓音:“江晚梔,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酒品這麽差?”
    喝點酒就上頭,喜歡亂來。
    比他還不老實。
    女人哼聲:“你可以拒絕。”
    他回:“我沒理由拒絕。”
    被圈在懷中的江晚梔依舊背對著他,誰也無法捕捉誰的深情。
    西門禮臣隻聽見懷中的渴求的人兒低聲喃喃:“別說話,別說話……”
    男人滾動的喉結沉了沉,在感覺中主宰她。
    四周通透可見的環境讓江晚梔隻敢看著窗外,盡管知道外麵的人看不見,仍然無法忽視內心的緊張。
    她縮躲在西門禮臣敞開的西服下,撐在玻璃上的指尖留下道道指痕。
    江晚梔半眯著眸,不願清醒。
    漸漸,從酒勁中緩過來已經是近一小時後。
    江晚梔出了點汗,靜靜地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
    西門禮臣用手帕不緊不慢的擦著還沾著水珠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甲床圓潤幹淨,指尖透著難以言喻的粉。
    兩人都避而不談剛才的事。
    她拎起包說道:“下周港城有個影視頒獎典禮,我大概率要出差幾天。”
    西門禮臣抬眸:“這是在和我報備?”
    江晚梔輕笑:“拋開前男友的身份,你也還是我老板啊。”
    “那我這個老板會讓你有壓力嗎?”
    “不然呢?營銷號都說你砸巨資捧我和我的劇,萬一回報率賠了,我很難交代啊。”
    拋開其他不談,項目成果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她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繼續說道:“這幾天你別來劇組了,圈內現在傳的很厲害,注意避嫌。”
    她不希望本末倒置,讓花邊輿論蓋過劇本身的熱度。
    萬一有人將他們以前地下戀的事情扒出來,麻煩隻會更大。
    西門禮臣放下手帕,輕聲嗤笑,“所以剛才是分開前最後的溫存?”
    江晚梔的手輕輕撫過男人的西服右領,柔聲哄。
    “別生氣嘛。”
    西門禮臣眸色晦暗,啞聲暗罵。
    “渣女。”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江晚梔不怒反笑,揮手向男人拋了個飛吻,先行離開。
    “西門禮臣,我們來日方長。”
    看著她背影消失,西門禮臣蹙著眉接起響了好一會兒的電話。
    “有事?”
    遲梟一聽電話裏傳來的語氣,感到不妙。
    “誰又惹你了?”
    下一秒,遲梟心裏自動生成答案。
    “該不會還被江晚梔釣著呢?”
    除了江晚梔也沒人能牽動西門禮臣的情緒了。
    西門禮臣沒回答,打算直接掛斷。
    “沒事掛了。”
    “行行行我不提了!有正事兒找你呢!”遲梟連忙喊住。
    他言歸正傳:“秦殊在南美的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我這邊不方便在明麵上幫她,需要動用點你的勢力。”
    現在遲家內部暗潮洶湧,秦殊作為姨奶奶的養女,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都讓人忌憚。
    她想在秦氏的家族資產中分一杯羹,其中的阻礙必然少不了。
    西門禮臣忽而笑了聲,“秦殊知道你這個侄子對她用心良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