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馴服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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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莉娜靠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笑的花枝亂顫,諷刺的意味更加明顯了。
    “誰不知道這套帝王綠翡翠首飾價值過億,存放在港城珠寶展內,怎麽可能出現在她身上?”
    江晚梔不疾不徐的品了品手中的威士忌酸,淡淡蹙眉吐出一個字。
    “酸。”
    她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西門禮臣財力的不尊重。
    莉娜晃了晃身旁男人的胳膊:“陳總~你看她!戴假貨還敢這麽囂張!”
    陳鑫看著江晚梔,眼中有些訝異。
    這丫頭居然真的是當年京北江家之女。
    他常年生活在港城,早曾在珠寶展見過這套帝王綠首飾,一眼便知道對方身上戴的都是有價無市的頂級珠寶。
    不過據他所知,這套珠寶是在京北那位太子爺名下,並且從不外借。
    結合這段時間的流傳,陳鑫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陳總饒有趣味看向江晚梔,自我介紹道:“江小姐你好,我是陳鑫。”
    “您是西門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之後您在港城有事盡管找我。”
    江晚梔微微笑:“陳總好久不見。”
    莉娜張口結舌的看著突然變卦的陳鑫,剛要說話卻被男人的眼神震懾住。
    “你見過我?”
    陳鑫明知故問的接著江晚梔的話。
    她麵色淡然的陳述道:“沒見過,但我知道您是我父親的‘好友’。”
    陳鑫便是她高中同學陳易的父親。
    在江氏岌岌可危的時候,是他們忘恩負義套取公司機密,讓江家即便得到了傅家的資助也無法度過難關。
    而後,陳鑫聯合幾家瓜分江氏財產,在京北臭名昭著,於是迫不得已將產業轉移到港圈。
    陳鑫感歎道:“原來你是老江的女兒啊,我說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呢!”
    江晚梔不願多和這些人繼續牽扯,正好發現秦殊落在吧台上的手機沒帶走,於是找了個借口離開。
    “失陪一下,我朋友手機忘拿了。”
    等江晚梔走後,忍了許久的莉娜嬌氣的撇了撇嘴。
    “陳總~你不是說要幫我教訓她嘛!你剛剛為什麽還向著她說話?”
    陳鑫喝了杯酒:“你懂個屁!”
    “她是江遠的女兒,對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現在她仰仗著西門禮臣風頭正盛,不趁機報複我就不錯了。”
    他可沒那麽蠢,自己往槍口上撞。
    莉娜很是不解氣,“你看她長得那狐媚子樣,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勾搭上西門少爺!”
    她對陳鑫拋了個別有意味的媚眼,“您看著難道就不想試試?我都想好辦法了……”
    “閉嘴!”陳鑫厲聲警告她,“別再讓我聽到你提這件事!”
    真當他在港圈混跡這麽多年,心智還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嗎?
    什麽女人能碰,什麽女人不能碰,他還沒老糊塗。
    等到西門禮臣把人玩膩了,他有的是機會下手。
    莉娜氣得直咬牙,美甲幾乎要掐進手心裏。
    死老頭子!你不想上,有的是人想上江晚梔!
    你兒子還排著隊呢!
    江晚梔找了一圈都不見秦殊的身影,遊輪上的服務生提示道:“秦總和遲少爺兩人應該在S01房間。”
    “謝謝。”
    江晚梔根據提示往遊輪S區方向走,突然身側的一道房門打開。
    猛然從縫隙中伸出的手握著紗布捂上她的嘴。
    “唔!”
    江晚梔整個人被拖進去,幾乎瞬間失去意識。
    在房門關上的那瞬,秦殊那部手機掉在走廊地毯上,聲音被匆忙的關門聲掩蓋。
    ……
    S01房。
    “說吧,關於秦家的遺囑動向,你都知道些什麽了?”
    秦殊坐在沙發上,直入正題。
    秦家秦爺爺英年早逝,財產都掌握在秦奶奶身上,雖說秦殊是她格外親近的養女,但在血緣關係的層麵,注定讓秦殊繼承家產的事倍受阻礙。
    而遲老夫人是秦奶奶的好姐妹,有事自然會一同商議,身為遲家長孫的遲梟若想要從奶奶嘴裏探探口風,倒也不算什麽難事。
    遲梟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惱火的都沒打算坐下。
    “秦殊,你見我就沒別的事了嗎?”
    女人逗著懷裏的豎瞳虎斑貓,不以為然的抬眼,“那不然還能有什麽事?”
    遲梟一陣窩火,委屈:“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堵在秦殊的麵前,哪怕是位居上位,卻絲毫沒有掌握主動權。
    秦殊不慌不忙靠坐在沙發上擼貓嫌棄的看向他。
    “你別嚇到小貓了。”
    遲梟:“……”
    到底有沒有人管管他的死活啊!
    遲梟一把抓過她懷裏的貓,丟到旁邊,屈膝半跪在沙發上,泛紅的眼睛盯著她不放。
    “秦殊!我真的要生氣了!”
    她無辜的看著單膝跪在她腿.間的男人,泛著黑色指甲油光亮的指尖勾起男人領口那抹平整的領帶。
    “氣什麽?不是遲少爺自己說讓我來找你,你就給我通風報信嗎?”
    “現在我過來了,消息呢?”
    遲梟低眼看著被女人攥在手裏的領帶,氣笑了。
    “姑姑訓狗呢?”
    秦殊纖細的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隨意的把玩。
    “別這麽說自己。”
    遲梟握緊的骨節粉白,感覺人格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可是看著秦殊言笑晏晏的待在他麵前,他竟然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他又何嚐不是一隻早已被秦殊馴服的野犬。
    遲梟不甘心的和她僵持,神色桀驁:“這次我不會再輕易被你利用。”
    秦殊眯起眼,鬆開他的領帶。
    “那就滾開。”
    遲梟不吃硬來那一套,她更不吃。
    見他無動於衷,秦殊冷聲道:“還舍不得起來?”
    她的視線將男人整個人從上掃到下,在某處停住。
    “怎麽,獸性犯了不想當人了?”
    積怨已久的遲梟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
    “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