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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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表示自己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隻恨自己沒有能罵到人吐血的能力。
她揚了揚起眉毛,“不對,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趙恒:“看來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秦捕頭正準備動手,卻聽見林彩蝶笑意盈盈道:“打傷秀才公賠償3000兩銀子夠呢?要我說啊,至少得1萬兩才行。”
眾人詫異的看著林彩蝶,覺得她瘋了,怎麽還有人上趕著給人送錢。
林彩蝶嗤笑一聲道:“可是,人又不是我家人打的,你跑這裏撒什麽野?”
作勢拿著掃帚,開始趕人。
趙恒被氣的胸口起伏,“就是你,你和周生,還有田老婆子都打我了。”
林彩蝶眨巴著大眼睛,無辜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爹娘你們聽得懂嗎?”
周老頭真聽不懂,田淑珍裝聽不懂,周生沉默不語。
趙恒急的直跳腳,“你把我腦袋打開花了,還不認賬?”
“啊?我打你了嗎?我咋敢打你?你有證據嗎?沒有就別瞎扯。”
趙恒一把扯過秦瀟瀟道,“我有人證,她也看見了。”
趙恒粗魯的動作讓秦瀟瀟很不爽,她可是他未來的妻子,不是什麽可以隨意推來推去的東西。
他們還沒成親,他就如此不把她當回事,以後還了得。
她淡淡道:“你的頭不是他們打破的。”
趙恒:“……”
你他娘的是跟誰是一夥的?
秦捕頭:“……”
啊?不是這樣嗎?
林彩蝶眼裏閃著興奮,沒想到這看著嬌滴滴的秦瀟瀟,居然是個明事理的。
隨即對秦捕頭道:“我看見他被一群僧人打了,這個秀才公居然偷人家寺廟的香火錢,跟他一個村我都嫌丟人。
誰跟這人扯上關係一輩子抬不起頭,更別說什麽飛黃騰達了,您說是不是?”
秦捕頭:“……”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是還是不是呢?
這時,秦瀟瀟的丫鬟忽然開口,“我看見了,就是他們打爆了趙秀才的腦袋。”
“那個女人跳起來打人,凶狠著呢。那個男人,看著瘦弱實則一拳一腳都下了死手。
還有那個老婆子,拿著扁擔照著趙公子頭就是一頓招呼。”
趙恒開心的都快哭了,“玉蓮,我感謝你全家。”
玉蓮:這倒也不必。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隻要他記著她的好就行。
“事情既然已經明了,那就都抓起來。”秦捕頭發話道。
林彩蝶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無名丫鬟壞她好事,一個箭步衝到秦瀟瀟跟前。
“趙恒他就是個陳世美,他今天辜負我五姐10年的付出和等待,明天定然也能這樣對別人。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秦姑娘,你說呢?”
秦瀟瀟眼皮跳了跳,:“好像有點道理!”
林彩蝶一愣,有戲!
開心的心情還沒醞釀出來,秦瀟瀟又道:“但我又不是別人。”
周水就是一個粗鄙的鄉野丫頭,她可是堂堂大小姐。
趙恒要是夠聰明,就不會也不敢做對不起她的事。
眼見官兵要抓人,田淑珍跳出來大聲道:“都是我做的,是我一人打了他。他欺負我女兒,我沒剁了他已經大發慈悲了。
你們要殺要剮衝我來,跟阿生和彩蝶沒關係。”
周水嗚咽道:“跟他們都沒關係,人是我打的,是我……因愛生恨。”
趙恒一聽,當即不樂意了,“周水,你搞搞清楚,這麽多年我何時回應過你。
你就是白送我我都不要,更沒碰你一根手指。你又在這委屈個什麽勁?”
裝哭賣慘,給誰看呢?
圍觀的人嘩然,“這兩人不是都訂婚了麽?怎麽連個手都沒牽過?”
“周水一看就是個潔身自好好姑娘,隻可惜唉……”
秦捕頭聽的煩躁,看了看四個孩子,語氣緩和幾分,“孩子和老頭留下。”
林彩蝶還想掙紮解釋,周生按住她肩膀,默默搖了搖頭。
周家四人被抓走,周老頭感覺天都塌了,抱著四個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薛杏兒和姚玉英主動站出來幫忙,“周叔,大燕和小燕我幫你看兩天。”
“大虎和二虎,去我家住吧。”
周老頭感激的點頭,“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
薛杏兒和姚玉英是林彩蝶的好姐妹,兩人都是寡婦獨自拉扯幾個孩子。
在他們看來,家裏也就是多兩雙筷子的事,在周老頭看來卻是天大的恩情。
他如今自顧不暇,自己都吃不上飯,更別說照顧四個孩子。
周有良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想起了林彩蝶口中的林老三,他應該算是有本事的人吧。
拄著拐杖剛走出兩步,周有良就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周叔你咋又摔了!”
“快,快去找嚴大夫。”
——
陰暗潮濕的牢房裏,周水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娘,阿生,彩蝶,是我連累了你們,我該死。”
田淑珍心疼的拉她,“快起來,地上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娘不怪你!”
周生環顧四周,牢房雖然看著破舊,鎖卻是又新又大,想逃根本不可能。
“阿姐,錯的是趙恒,不是你!”
林彩蝶一屁股坐在周水旁邊,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拳頭,“老娘早就想揍他了,那小子欠打的很。”
說著又揮拳,咬牙切齒,凶狠又可愛。
周水被逗笑了,“彩蝶,你還真好!”
她以為弟弟娶了新婦,她會遭受排擠,並做好了為了家庭和睦,默默忍受犧牲自己的打算。
卻沒想到,林彩蝶從頭到尾從未嫌棄過她,還處處為她著想,替她出頭。
周水還沉浸在感動中,周生卻不滿了,“阿姐,我不好嗎?”
“好好好,你們都好,娘也好!”周水一碗水端的平平的。
“咕咕咕咕~”周生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要吃飯的信號,他們從早上出門就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已經餓的沒了力氣。
站起來拍了拍門,“夥計,有吃的嗎?”
獄卒不滿,“你把我這當酒樓呢,還想點餐?飯點早過了,下一頓等明天吧。”
“我勸你們也別太期待,牢房裏的飯吧,色香味全無。能喝一口水,你們就偷著樂吧。”
另一個獄卒補充,“得罪了秦捕頭,還想吃飯,吃板子還差不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正挖苦,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們怎麽在……在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