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裴肆得知真相,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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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寶發燒了,燒的很厲害。
    這會意識都有些模糊。
    沈煙抱著七寶,不斷摸著七寶的額頭,眼淚洶湧。
    “媽咪。”
    七寶總算清醒過來,摟著沈煙的脖子大哭,“媽咪,七寶好難受,七寶想吐。”
    “寶貝別怕,媽咪這就帶你去醫院。”
    沈煙抱起七寶就要走。
    隻是她一路趕來,路上撞了車,自己也受了傷。
    再加上她身體不好,低血糖,猛地起身差點摔地上。
    “把七寶給我。”
    裴肆想去接七寶。
    然而,沈煙卻狠狠瞪了他一眼,滿是憤怒,“裴肆,以後你再敢碰我兒子,我跟你拚命!”
    “煙煙,我們先送七寶去醫院。”
    “來,把孩子給我。”
    司禦深從沈煙手裏順利接過了七寶。
    沈煙頭也不回的跟司禦深離開。
    裴肆想去追。
    顧沉已經帶人闖了進來,攔住了裴肆的去路。
    “滾!”
    七寶被及時送到了醫院。
    好在問題不大,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之所以這麽虛弱是因為這幾日沒睡好,有些傷元氣了。
    打一針,吃點藥,在家休息幾日很快就能好起來。
    七寶這會在輸液。
    沈煙寸步不離的守著七寶。
    看到懷中已經睡熟的小家夥,沈煙依舊止不住的愧疚難受。
    她一個做媽媽的怎麽可以讓兒子離開自己好幾天都不見一麵。
    怎麽就放心留在裴肆那的?
    門外,裴肆一直在等。
    他想進去,可看沈煙情緒不好,又怕兩人起衝突嚇醒七寶。
    七寶發燒這事他是不知道的。
    下午他接七寶回幼兒園還是好好的。
    可之後父子兩人吵架,七寶鎖了門。
    他便去書房開會了。
    想等晚一些的時候再跟七寶好好談。
    他承認,他這個做父親的沒盡到責任。
    看到七寶燒成那樣,他也自責愧疚。
    隻是他也知道如今已經不是一句自責就能解決的了的。
    司禦深也在一旁等著。
    裴肆看他很不順眼。
    “司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裏麵的是我老婆,我兒子,跟司少沒什麽關係吧。”
    “是前妻。”
    司禦深開口糾正,神色極冷,“七寶與你有血緣關係是不錯。”
    “可七寶年齡還小,母親有優先選擇撫養權的權利。”
    “你以為我會讓裴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那就打官司。”
    “裴少不會以為裴家在封城真能一手遮天?”
    “我們司氏的律師團不見得打不過裴氏的律師團。”
    兩家的律師團那都是業內赫赫有名的律師天團,真打起來勝負不好說。
    但可以肯定的是,以裴肆之前沒照顧孩子這一點來看,真要打撫養權的官司,沈煙的勝訴率更大一些。
    裴肆嘴硬而已,他從未想過跟沈煙爭奪撫養權。
    “司禦深?”
    “你什麽意思?”
    “我跟沈煙之間的事,輪得到你插手?”
    裴肆皺眉,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詭異。
    按理說司禦深要幫忙,也是幫晏家。
    所以他才讓裴忌跟在沈煙身邊,就怕司家插手晏家的事。
    司禦深冷笑一聲,“這事我管定了。”
    “司禦深!”
    “走吧。”
    病房的門打開,七寶打完了點滴。
    他的情況比較輕,醫生已經開了藥,無需住院。
    考慮到七寶不喜歡醫院的環境。
    沈煙打算先帶七寶回去。
    此刻的沈煙看上去疲憊極了,臉色很差,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裴肆愣了下,幾分無力與微不可查的痛感堵在了胸口。
    “我不許你帶走七寶。”
    “七寶是我兒子。”
    沈煙把七寶交給司禦深。
    她抬頭看了裴肆一眼,眼神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裴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再沒任何瓜葛,我也不會再讓你見七寶。”
    “七寶和你再也不會是父子。”
    沈煙沒有大吼大叫,隻是平靜且冷漠的說出這話。
    她看裴肆的眼神就跟看一個讓她厭惡的陌生人差不多。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走到最後,最傷人的關係不是愛或恨,大概是骨子裏透出的冷漠。
    裴肆愣在原地。
    直到沈煙離開,他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沈煙,七寶是我兒子這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我承認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沒做好一個父親該做的,我會跟七寶道歉的。”
    “沒用的。”
    沈煙凝眉,很不耐煩,“七寶不會原諒你的。”
    “那你帶著七寶,就可以把他教好了?”
    裴肆攔住沈煙的去路,冷嗤一聲,“我兒子的媽媽大半夜的丟下兒子不管,去夜店找男模逍遙快活。”
    “沈煙,你在外麵睡男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一個母親?”
    啪!
    沈煙突然抬手,給了裴肆一個巴掌。
    她厭惡的看了裴肆一眼,“你真讓我惡心。”
    說罷,從司禦深手裏接過七寶急匆匆離去,再不想多說一句。
    司禦深也不想理裴肆。
    可他剛剛那話過分了。
    那是對妹妹的侮辱。
    “你是說煙煙前幾日去晚色的事?”
    司禦深冷笑,“裴肆,你在生意場上從不出錯,但在個人生活上你的確不配擁有幸福。”
    “沒查清楚的事就已經下了結論,你這是對煙煙的侮辱。”
    裴肆一怔,慢慢回過神來,“照片是司北堯發給我的。”
    司禦深也是一怔。
    他弟弟的德性,他太了解了。
    沒有的事,隻要他弟弟想,那就一定有。
    司禦深點點頭,“相信他,你就死的更快了。”
    司禦深帶走了沈煙。
    裴肆沒追上去。
    他清醒了。
    他似乎誤會了沈煙。
    在原地站了會,裴肆打了電話問裴忌那天在晚色的事。
    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他如果當時直接問裴忌,就不會被司北堯的照片騙了。
    裴忌當時都在暗處守著。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煙和司禦深聊了大約一個小時離開了晚色,去了唐歲末那。
    裴肆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這次是打給司北堯的。
    “在哪?”
    “晚色?”
    “等我,晚會到。”
    司禦深送了沈煙回錦湖彎。
    七寶打了針,燒已經退了。
    連續幾天沒睡好,小七寶困極了,一直到回家都沒醒。
    沈煙摸著七寶的燒退了,情緒才算穩定些。
    隻是她也睡不著,心裏煩躁的很。
    大半夜的開始收拾東西,她打算明天先帶七寶去唐歲末那住一陣子,再慢慢找房子。
    “你…還沒走?”
    下樓的時候,沈煙才看到司禦深還坐在客廳裏。
    她因為七寶的事腦子渾渾噩噩的,都把司禦深給忘了。
    “我讓顧沉買了些吃的,先吃點?”
    “不太想吃。”
    “煙煙,你要先照顧好自己,不然怎麽照顧七寶?”
    司禦深一臉心疼的看著妹妹,猶豫著斟酌著用詞,“煙煙,對不起,當年沒能保護好你。”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點做哥哥的責任都沒盡到。”
    “大哥不奢求你原諒,隻希望我的妹妹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