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隻活了裴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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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風嘯寒準時叫女兒起床去書院。
    “不起不起!”虞虞現在也硬氣起來了,手牢牢的抱著被子。
    風嘯寒看著越來越無賴的閨女。
    直接伸手把她拎起來,像是拎小雞崽一樣,直接武力壓製。
    虞虞掙紮了一下,爹爹不講武德!
    “爹爹,我好困!”虞虞向爹爹撒嬌。
    “洗把臉就不困了。”風嘯寒拿著毛帕給閨女洗臉。
    虞虞一臉生無可戀。
    收拾好之後,風嘯寒領著閨女上馬車。
    馬車上,虞虞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飯。
    “唉,又要五天之後才能放假了。”虞虞感歎著一日假期過得好快啊。
    “爹爹,哥哥姐姐們什麽時候回來啊?”
    “爹爹也不知道。”風嘯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他是他們的義父,但是他也不會過分的幹涉他們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想你哥哥姐姐們了?”風嘯寒看著軟軟糯糯的閨女。
    “對呀,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哥哥姐姐們太忙了。
    姐姐要成為女首富,很忙噠。
    其他幾個哥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忙完這陣子,他們就回來了。”風嘯寒安慰道。
    虞虞點點頭。
    風嘯寒送完閨女去書院之後,吩咐去一趟昭獄。
    穿過街道的時候,前麵的路被人群堵了。
    “王爺,前麵堵了。”文殊稟報道。
    坐在馬車裏的風嘯寒輕輕的應了一聲。
    文殊張望前麵的情況,看著鬧哄哄的人群。
    什麽情況啊?
    突然一個狂徒抱著一個孩子衝向馬車。
    風嘯寒身邊的暗衛立刻出來保護風嘯寒的安全。
    文殊也拔出長劍警惕著。
    “讓開!不然我殺了這個孩子!”那人大喊道。
    一個身穿紅衣,束著高馬尾的少女揮舞著鞭子絆倒劫持孩子的人。
    “解決一下。”風嘯寒陰寒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
    暗衛聞聲而動,一個暗衛救起孩子,另一個暗衛一擊斃命劫持孩子的人,並迅速的把屍體帶走。
    暗衛把哇哇哇大哭的小孩放在地上,然後等待著風嘯寒的吩咐。
    “退下吧。”
    得到命令,暗衛立刻隱身退下。
    婦人跑上前來抱著自己的孩子,不斷朝馬車和紅衣女子磕頭。
    “快快請起。”紅衣女子把婦人扶起來。
    “隨手幫忙,不必謝。”
    文殊看著紅衣女子,轉身跟風嘯寒小聲說了幾句。
    風嘯寒輕笑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推開馬車的門看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仰頭看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文殊喊了一聲。
    “攝政王親臨。”
    眾人皆跪在街道兩側行跪拜禮。
    風嘯寒看著紅衣女子。
    “你為何不跪?”
    “王爺恕罪,草民丹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丹珠連忙跪下。
    “平身吧。”
    百姓這才起身。
    風嘯寒上馬車前特意看了一眼丹珠,丹珠也看著風嘯寒。
    文殊看地板。
    風嘯寒上了馬車,馬車往昭獄的方向行駛,暢通無阻。
    丹珠看著馬車,眼裏露出一絲得意。
    昭獄,閻川正在審人。
    “你千萬不要太早開口。”
    “小爺最近剛發明了幾種酷刑,正愁沒處使呢。”閻川無害的臉上笑的開心。
    聽到腳步聲,閻川回頭看著一身黑衣和一身青衣的文殊。
    “王爺。”閻川行禮。
    風嘯寒點點頭。
    “說了嗎?”
    閻川搖搖頭。
    風嘯寒看著架子上綁著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上前。
    “還記得我嗎?”
    經受過酷刑的男人緩慢的睜開眼,看著風嘯寒這張清俊霸氣的臉,不由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中年男人突然睜大眼睛。
    “是你!當年那個小乞兒。”
    “對。”風嘯寒點點頭。
    “既然認出來了,那就敘敘舊吧。”
    閻川搬來椅子給風嘯寒坐下。
    風嘯寒悠然的坐下。
    “找你不容易啊。”風嘯寒淡淡的開口。
    “沒想到你竟然逃去了西域。”
    “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他隱姓埋名,娶妻生子多年,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的。
    風嘯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東躲西藏,擔心受怕,夜夜噩夢的日子過得怎麽樣?”
    “你是替裴家來報仇的?”
    風嘯寒點點頭。
    “嗬。”那男人輕笑一聲。
    “別想了,即使你現在有些勢力,也報不了裴家的仇。”
    “想要裴家命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風嘯寒也輕笑一聲。
    “這不是你該管的,你隻需要告訴我,誰指使你把書信放入裴家密室的就行了。”
    “那麽多年過去了,我早忘了。”男人嘴硬的閉上嘴巴。
    “父王。”江故裹得嚴嚴實實的進來。
    “大公子。”文殊和閻川行禮。
    江故走到風嘯寒身邊。
    風嘯寒看著江故。
    “你想自己審?”
    “是的,父王。”江故點點頭。
    風嘯寒看著義子,起身坐到旁邊。
    江故看著淒慘的男人。
    “元叔,好久不見了。”
    被叫元叔的男人頓時瞪大雙眼驚恐看著包裹嚴實的江故。
    “你····你不是·····”
    “你說我不是葬身在那一場大火中了嗎,現在又怎麽活過來了。”江故伸手摘下自己的幃帽,泛著冷意的眼睛倒映著男人驚恐的麵容。
    “你不是大公子!”元叔驚恐的大叫。
    “大公子不是長這樣的!”
    肯定是旁邊這個男人找來的框他的。
    “這張臉,還得感謝林神醫幫我換的,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江故摸著自己這張臉。
    這張臉是父王帶著他去找林神醫,也就是林梔的父母換的。
    “當年,裴家被誣陷,我父親悲憤自戕,我母親懷著七個月的身孕,放火自絕。”
    “我裴氏一族全部以死明誌。”
    “粘膩的血流了一地,大火燒了五天。”
    “隻活了裴驚瀾。”
    “你知道嗎,本來我母親是不想死的,因為她肚子裏的妹妹快出生了。”
    “大夫都說了,母親懷的是妹妹,我們連她的名字都取好了,叫驚華。”
    “可是,官兵闖了進來,沒有辦法,母親為了拖住抄家的官兵,隻身放火攔住官兵,為我爭取逃跑時間。”
    “不知道那麽多年,我妹妹有沒有去找你。”江故陰森一笑,看著流淚的男人。
    “元叔,不如你全家下去陪他們可好?”
    “不!我妻兒是無辜的!”元叔掙紮著看著江故。
    “嗬,無辜,你配說這個詞嗎。”江故紅著眼眶,他的族人不無辜嗎。
    “要是不想你的妻兒為你陪葬,那就老老實實把當年的事說了。”
    “還我裴氏一族的清白。”
    “驚瀾公子,別查下去了,要是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他不會放過你的。”元叔勸道。
    “這就不用你管了。”
    元叔看著江故陌生的麵容,想起了小時候他喊自己元叔的樣子。
    最終歎息一聲。
    “拿紙筆吧。”
    閻川遞上紙筆放開元叔。
    元叔把當年的事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還蓋了一個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