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綠漪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計可施。
    她此刻才駭然發現，對方修為深不可測，自己那點微末道行，在對方眼中恐怕如同兒戲。
    更讓她心驚的是，那侵入體內的暖流，不僅吸攝她的靈力，更仿佛帶有某種奇異力量，攪動得她氣血翻騰，心旌搖曳，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悸動自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薑大柱感受著對方靈力與元陰之氣的流失，以及那因功法反噬和合歡功牽引而產生的微妙反應，心中了然。
    這綠漪所修功法，確是損人利己的采補邪術，但其根基似乎有些特異。
    尤其這元陰之氣，精純且隱含一絲韌性。
    難怪她能在這煙花之地保全自身，恐怕平日裏也沒少用這法子“偷取”他人修為，隻是今日撞到了鐵板。
    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對方都跟自己這樣了，說明以前也跟別的男人這樣。
    為什麽對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姑娘這‘修煉’之法，倒是別致。”薑大柱微微發力，那暖絲頓時收緊幾分，綠漪嚶嚀一聲，身子徹底軟倒在他身上，香汗瞬間浸濕了肌膚。
    “隻是眼光差了些，找錯了人。說說看，你這般行事多久了？醉仙樓裏，還有多少同夥？”
    綠漪緊咬下唇，倔強地扭開頭，不肯回答。然而體內越來越強烈的異樣感，以及靈力飛速流失帶來的虛弱，讓她心底防線逐漸崩潰。
    尤其是對方身上傳來的男子氣息，混合著那奇異的暖流，不斷衝擊著她的神智。
    薑大柱也不著急，九陰九陽不老合歡功悄然運轉，那暖流忽強忽弱，變化莫測，時而如和風細雨，時而如驚濤拍岸，撩撥得綠漪氣息越發淩亂，嬌軀微顫，喉間抑製不住溢出細碎聲音。
    “我.......我說.......”最終，她抵受不住這種身心的雙重煎熬，喘息著開口，聲音已軟得不成樣子，“隻.......隻有我一人.......這法子，是.......是偶然得來的殘篇.......我借此.......汲取男子元陽築基.......樓裏.......並無人知曉.......”
    薑大柱怎麽可能相信。
    這種功法，一般都是師徒相傳，且對爐鼎資質要求甚高.......怎會是“偶然得來的殘篇”便能輕易上手的。
    他心念電轉，手上卻未放鬆，那暖流反而更添了幾分繾綣纏繞之意，引得綠漪又是一陣戰栗。
    “姑娘這話，怕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吧。”薑大柱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既能看穿我同伴的幻容紗，又能布下這隔絕法陣，所修功法雖偏邪路，根基卻隱有章法.......豈是無師自通之輩？這醉仙樓若真是清清白白，又怎容你在此暗行采補之事，至今未露馬腳？”
    綠漪被他點破關竅，麵色白了又紅，眼中掠過一絲慌亂。
    她感到自身元陰之氣正被那詭異暖流一絲絲抽離，與靈力一同匯入對方體內，而對方的氣息卻愈發渾厚沉凝，此消彼長之下，自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更可怕的是，那暖流遊走間帶來的陌生快意，正一點點瓦解她的意誌，讓她幾欲沉淪。
    “我.......我真的.......”她還想強辯，薑大柱卻忽地引動一絲更精純的陽氣，直叩她丹田深處某處隱秘關竅。
    “唔！”綠漪渾身劇震，仿佛心底最深的秘密被驟然觸碰。
    那處關竅，正是她功法核心所在，平素掩藏極深，此刻被外力觸及，頓時引發功法反噬，陰寒之氣驟然失控，在經脈中亂竄。
    劇痛與酥麻交織襲來，綠漪眼前發黑，冷汗涔涔而下，終於崩潰道，“是.......是師父.......她.......她教我的.......”
    綠漪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與難以抑製的喘息，“她.......她就在這醉仙樓.......是.......是這裏的鴇母.......”
    薑大柱心中早有猜測，此刻得到證實，倒也不覺意外。
    他心念微動，那纏繞綠漪的暖流稍緩，卻未撤去，依舊如無形枷鎖，將她牢牢控住。
    “哦，鴇母？”薑大柱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玩味，“難怪你能在此地如魚得水。說說吧，你們師徒究竟是何來曆，修的是哪門子邪功，你那師父又是何等境界？”
    綠漪被他製住要害，功法反噬的痛楚與那暖流帶來的異樣感覺交織，早已沒了先前從容。
    她眼角噙淚，氣息紊亂，斷斷續續道，“我.......我們並無門派.......師父說，我們這一脈喚作‘素女陰符經’.......乃是古時流傳的旁門秘術.......專.......專采元陽以補己身，淬煉元陰.......”
    她稍稍緩了口氣，感受到薑大柱目光如炬，不敢隱瞞，繼續道，“師父她.......早年有些機緣，得了這殘經，自行修煉至今，已是.......已是築基中期修為.......我們隱於這醉仙樓多年，表麵操持生意，暗地裏.......便借此地物色合適爐鼎.......”
    “爐鼎？”薑大柱冷哼，“像我這般的？”
    綠漪身子一顫，低聲道，“是.......師父傳授我秘法，讓我以樂伎身份掩人耳目，暗中探查客人根基.......若遇元陽充沛、修為適中者，便.......便以‘攏紗香’配合獨門手法，誘其入彀，再.......再行采補.......”
    她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羞憤與恐懼交加，“隻是.......師父嚴令，采補之時，鼎爐一般者，不會用這種方法，.......她說.......說元陰若破，功法根基便損，再難精進.......所以.......所以我至今仍是.......隻有遇到客官您，您的身體，對我有莫大吸引力，我感覺隻要跟你陰陽相交，就能突破至煉氣九層，這才.......才冒險用了這需肌膚相親的秘法.......尋常隻用香與咒，隔空攝取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