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一道聲音不高卻很清晰的罵聲傳入了風清揚的耳中。
    “什麽？”
    風清揚有些懵逼，我在難過啊？我一個老頭子這麽悲愴的哭成這樣，你不安慰也就罷了，怎麽還罵我呢？
    我這麽大的年紀，都能當你祖爺爺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啊！
    “我說，傻~逼！”，牧勝上前幾步，對著風清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你你.你最好馬上給我道歉，要不然我”，風清揚被罵急眼了，麵紅耳赤地威脅道。
    “要不然你能怎麽樣？”，牧勝邊用手指的寶劍削著指甲，邊好奇地問道。
    “不然.不然”
    風清揚看著牧勝的作態臉頰就是一抽，氣又很氣，打又打不過他還能怎麽樣，氣血上頭反手就撿起了寶劍。
    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
    麻蛋，有點反胃怎麽辦？
    你個糟老頭子跟我這搞什麽言情戲呢？多惡心人呐！
    “那你等等。”，牧勝說著轉過身去，然後又開口道：“現在可以了，你死吧。”
    風清揚看著牧勝的背影，嘴巴張開又閉合，滿肚子的憋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良久之後，頹然地扔下了手中的寶劍，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死了？”，牧勝聽到動靜轉身，也跟著蹲著風清揚旁邊。
    風清揚也大概清楚了牧勝的風格，沒有理會他，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久
    就在牧勝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風清揚突然開口了。
    “小子，你知道嗎？當年我入華山派的時候，華山派還不是現在這副衰敗的景象，那個時候華山派人才輩出，實力強大，是五嶽劍派之首。後來.”
    風清揚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起了過往，雖然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但聽到當事人的講述後，牧勝對當時的情況也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當我趕回華山時，所有的師兄弟們都死了，劍宗的，氣宗的，整個華山上下屍橫遍野，後來我心灰意冷便躲在這山林中隱居。”
    “所以說啊，你們整個華山派的人都是傻逼啊。”
    牧勝聽完後不由感慨道，嚴重懷疑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有問題，凡是練了這兩本秘籍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東方不敗從男變女，從野心勃勃的梟雄變成了情情愛愛的偽娘。
    嶽不群和林平之也是，練了辟邪劍譜後也變得越來越偏激，精神也不大正常了。
    要說是格嘰的影響，牧勝不信。
    太監那麽多，大部分也都很正常的啊，真要是格嘰就會變態，那黃帝老兒也睡不著覺吧。
    一皇宮的變態，還是貼身服侍的人，不怕哪天被幹掉？
    嶽肅、蔡子峰這兩貨不會也偷偷練了吧，不然怎麽會有這麽腦殘的決定。
    “牧小子何出此言？”，風清揚這會也不急眼了。
    若是其他人敢這麽汙染華山先輩，他早就一劍刺過去了。但這是武力高強的牧勝，那想必一定有什麽高見吧。
    “我問你，獨孤九劍是人都可以練嗎？”，牧勝沒有回答，反問道。
    “那怎麽可能，獨孤九劍微言大義，非是神思敏捷，聰慧靈巧之人無法學會。”，風清揚說到這還有些自傲。
    “那我這一身的內力，是普通人內修行得到的嗎？”，牧勝又問道。
    “牧小子你這一身內力渾厚無比，老夫修行幾十年的內力都不如你深厚。若是沒有天資，即便是有高深的內功和充足的資源，怕也是不能有此內力的。”
    風清揚稍一思索後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內力與劍法技巧就如樹木的樹幹與枝葉，缺一不可”
    “我華山派劍、氣二宗也不是隻修行劍法或者內功，隻是要分個主次.”，風清揚插嘴解釋道。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牧勝壓了壓手。
    “但，每個人的天資不同，有人擅長劍法，有人擅長內功修行，那自然需要因材施教。枉顧事實，刻板地分為氣、劍兩派，還拚個你死我活。”
    牧勝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如果不是有人為了爭權奪利故意造成的這種局麵，那就隻能是腦子有問題了，那我說一句傻逼不過分吧？”
    “不過分。”，風清揚扯著嘴說道，不過分但是很失禮。
    “那我解開了你的心結，算你欠我個人情不過分吧？”
    “這不過分。”，風清揚猶豫了一下還是認下了這個人情。
    “那我明明能殺了你卻沒有動手，算你欠我一條命不過分吧？”
    “這從何說起？”，風清揚瞪大了眼睛看著牧勝。
    “你就說算不算吧？”
    “算，算，是我欠你一條命。”
    “那就好。”，牧勝說著把劍從風清揚的脖子上挪開，滿意地點點頭。
    “牧小子你武功遠高於我，要老夫這條命又有什麽用呢？”
    風清揚摸了摸脖子，牧勝剛才的出劍快若驚雷卻又悄無聲息，也是給他一驚，原來之前的比試牧勝並沒有出全力啊。
    “風老頭”，牧勝一把摟過風清揚的脖子：“你看看我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樣子，就知道是少不了些桃花債的。”
    “玉女峰的小嶽嶽，就是嶽不群，雖然不大聰明，又頗有些小算計。但生了個女兒卻挺水靈的，我這不是一不小心就中了小嶽嶽的美人計嘛。”
    “這嶽不群堂堂一個掌門，居然做出這等賣女兒的事？氣宗之人果然就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用此來要挾你.”
    風清揚想到了自己被騙回老家結婚的事，同樣的美人計，一下感覺自己和牧勝的距離又近了些。
    “不不不，風老頭你誤會了，小嶽嶽還不知道我還他女兒的事呢，美人我得了，計我沒中。”，牧勝解釋道。
    風清揚感覺自己和牧勝的距離又遠了，每個人的悲歡並不相同，美人他沒得，計他中了。
    “但我這人吧，心善。收了人家的女兒總不好啥都不管，正好小嶽嶽就擔心嵩山派左冷禪來找華山派的麻煩。”
    “我呢過段時間就打算離開華山了，嶽靈珊我也會帶走。你呢，就幫我坐鎮一下華山，照看一下，別哪天華山派老巢被左冷禪端了。就當你還了欠我的這條命，如何？”
    牧勝眸光閃爍地看著風清揚的眼睛。
    “這”
    風清揚還有些猶豫，劍氣之爭他也不再執著了，但多年來的習慣思維不是一下可以改變的。對氣宗和嶽不群他還是有些排斥。
    “呐，據我所知，嵩山派已經找到了當年劍宗殘餘的一些人，打算支持劍宗上華山奪取掌門之位，再興氣劍之爭。”
    “風老頭，你也不想看到當年的慘案再發生一次吧？”，看到風清揚沒有太抗拒，牧勝緊接著甩出一記日式威脅。
    風清揚凝眉沉思一會兒後，還是同意了：“好吧，但我不會住在華山派內。”
    “可以，不過也不能住這了，太遠了，真出事等你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我讓小嶽嶽在玉女峰再找一處隱蔽的地方，隻要他們夫婦知道你的存在，平時也不會有人來打攪你。”
    “也好。”，似乎是又想到了他當年沒能及時趕回華山的事，風清揚的聲音有些低沉。
    “還有啊，你那獨孤九劍拿給我看看。”
    “什麽？你不是說獨孤九劍不過是一種技法嗎？怎麽現在又想看了？”
    風清揚一下來勁了，先前你不斷貶低打壓，現在又想要了？
    “這不是想著你還欠我一人情嘛，反正也沒什麽用，不如用來換獨孤九劍看看。”
    “什麽沒用，我風清揚縱橫江湖數十載，這天地下能和我一樣的高手可沒幾個。”，風清揚不開心了。
    “那行，那你這人情夠換獨孤九劍吧？”，牧勝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
    “換是夠換了，但還是不行。”
    “誒你這風老頭，搞事情是吧？”
    牧勝撇了一眼身旁的寶劍，是我牧勝提不動劍了，還是你風清揚飄了。
    “獨孤九劍不過了一種技法，怎麽比得是我風清揚的人情，風某怎麽能占牧小子你的便宜。”
    “嘿，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這麽記仇，獨孤九劍是當世最厲害的劍法，行了吧？”
    牧勝沒想到風清揚還糾結著這個呢，老小孩老小孩，果然老人和小孩差不多。
    “也沒有那麽厲害，比不過你的”
    “.”
    視角拉高，幾隻黑影在空中盤旋幾圈後飛遠，地麵上兩人交談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第二天，玉女峰，正氣堂。
    拿到獨孤九劍後，牧勝的離意更甚，他待在這估計左冷禪也不會放心讓劍宗的人來搞事情。
    於是一早牧勝來找嶽不群了，詳細告知了他風清揚的存在和氣劍之爭的緣由。
    還有自己讓風清揚坐鎮華山的事情，交代嶽不群給風清揚再安排個隱秘的住所。
    “牧少俠”，聽完牧勝的講述，嶽不群頓時激動地握住牧勝的手，一副感動到不行的樣子：“如此大恩大德，嶽不群實在是無以為報，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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