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萬獸宮 (二合一,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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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小人之心了吧!以為別人都和你們全真教一樣蠻橫不講理嗎?”
牧勝這番陰陽怪氣的話讓丘處機胸口又是一悶。
什麽叫小人之心,什麽蠻橫不講理,你插手我全真教內務,還將一眾弟子打傷打殘。
現在還說我們是小人,蠻橫不講理,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但這話丘處機卻不敢說出來,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卻也不想看到全真教的覆滅。
有心順著牧勝的話迎合他幾句,卻又開不了口,滿臉的糾結之色。
“腫麽,你不扶器?”,牧勝看著丘處機的臉色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麽,收起手中雙刀,朝著孫婆婆和楊過二人招手。
“勝公子”,楊過看到牧勝招呼自己,一路小跑著過來。
“過兒,你去大殿裏麵搬幾把椅子出來。”
“好!”,楊過點頭應了一聲後又一路小跑著去了重陽宮內。
“好孩子,慢點,婆婆和你一起去。”,孫婆婆也跟著去了。
沒一會兒二人便各拎著兩把椅子出來了。
“勝公子,還要嗎?”,楊過將椅子放下後又問道。
“不用了,這就夠了。”,牧勝召喚著楊過將椅子兩兩一組,相對著放在兩邊。
他自己坐在了左邊的椅子上,也拉著小龍女坐在他身旁。
丘處機見狀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此人既然願意坐下來談談,那應該還不至於完全不留餘地。’
想到這丘處機掙紮著就要起身,全真弟子大都躺在地上哀嚎,幸存下來的那些也都躲的遠遠的。
他又不可能讓古墓派的幾人來攙扶他,楊過倒是全真弟子但現在這種地步他也沒張不開嘴讓楊過來攙扶他。
‘這點傷勢算得了什麽,萬不能丟了我全真教的臉麵。’
丘處機掙紮起身的過程中不免又拉扯到了傷口,被郝大通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了滲血。
一旁的楊過看著一身鮮血滿臉汙漬,掙紮起身的丘處機心情有些複雜。
在全真教這大半年裏丘處機是唯一給過他好臉色的人,其他人不是和趙誌敬鹿清篤師徒一樣欺負他,就是礙於趙誌敬的原因對他敬而遠之。
雖然對方之前的話語裏也認為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但楊過還是念著這一份情。
缺愛的孩子就是這樣,別人施舍的一點點溫暖都被他們當做是太陽。
楊過最終還是有些不忍,朝著丘處機走了過去,打算攙扶他坐到椅子上。
“楊過,你幹嘛去?”,牧勝突然開口叫住了他:“還不快坐下。”
“啊?”,楊過有些懵,這椅子不是給丘處機和郝大通的嗎?
“啊什麽啊,快回來坐下!”
“哦哦!”,楊過聽話地點點頭,又折身回去和孫婆婆一起坐了下來。
噗~
發現椅子原來不是給自己準備的後,丘處機頓時感覺一陣羞惱,即使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是為牧勝的羞辱。
沒錯,在他看來牧勝這就是故意來羞辱他的。
於是在羞惱之餘且又無可奈何時,一口老血又噴了出來。
“不愧是全真七子啊,這嘴上功夫就是厲害,不光能巧奪雌黃顛倒黑白,還能說吐血就吐血。厲害,厲害啊!”
牧勝衝丘處機豎了個大拇指,驚歎道。
“原來如此,全真武功確實有獨到之處,我古墓派的武功就做不到這一點。”
嗯?
牧勝看著小龍女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摸不清她是真這麽認為,還是在配合自己氣丘處機。
‘女人,你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牧勝暗下決心要盡快摸清小龍女的底細了。
隻可惜丘處機現在處於吐血之後的賢者模式,對牧勝和小龍女的言語刺激暫時免疫了。
看著一臉麻木的丘處機牧勝也失去了興趣,轉身朝著遠處招手。
“那個誰,那個誰,你們過來!”
遠處的鹿清篤看著向自己這邊方向招手的牧勝,感覺他是在叫自己,又有些不自信地左右看了看。
“瞎張望啥呢,就是說你呢,快點過來,帶上你那個便宜師傅。”
鹿清篤一萬個不想過去,卻又不敢違背牧勝的命令。
於是便和幾個弟子一起,抬著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趙誌敬朝著牧勝走過去。
一路上都是倒在地上哀嚎的全真弟子,幾人越靠近牧勝腿就越軟。
將趙誌敬放下之後也不敢擅自離開,就這麽哆哆嗦嗦地立在一旁。
“好了,現在事件的雙方都在,到底是你們全真教殘害幼童,還是楊過信口雌黃挑撥離間,咱們當麵對質!”
丘處機看著蓬頭散發嘴裏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麽的趙誌敬,沒有說話卻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人都被你折磨瘋了,還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個誰”,牧勝一指鹿清篤將他嚇得癱軟在地:“你來說說,你師傅平日裏都是怎麽對待楊過的。”
“我說我說,我全都交待,我師傅氣惱去年郭靖郭大俠落了他的麵子,便將氣都撒在了楊過身上,他讓我們.”
鹿清篤將趙誌敬做的那些齷齪事都說了出來,除了他隻教楊過口訣卻不教他具體修煉的方法,安排楊過幹最苦最髒的活,還經常找機會揍楊過外。
還將趙誌敬平日裏排除異己,打壓天資不錯的弟子,等等事情都說了出來。
“怎麽可能,趙師侄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丘處機聽著鹿清篤的講述,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就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全真教三代首席弟子嗎?丘處機不願意相信。
原著中得知了趙誌敬對楊過的所作所為後全真教隻是換了個首席弟子,那是因為他們並沒有什麽損失。
但現在因為趙誌敬全真教可謂損失慘重,接下來能不能存在還在牧勝的一念之間。
“師叔祖,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還有好多師兄弟知道此事.”
‘沒想到全真教遭遇此劫,竟是我丘處機自作自受。’
“可笑,可笑啊.”,丘處機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紅潤了起來。
“我去,你可別現在死了啊!”
眼看他一副馬上要吐血而亡的樣子,牧勝連忙甩出幾枚銀針,紮在了丘處機身上,將他這口血壓了下去。
丘處機的臉上的血色又消減了下去,雖然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卻沒有了生命危險。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明了了,那接下來就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牧勝站起身來,走到趙誌敬麵前。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源於當初趙誌敬沒有認出郭靖來,既然如此有眼無珠那還要眼珠子幹什麽。”
牧勝先是甩出幾根銀針,防止他昏過去。
隨後手腕一甩,兩枚石子飛射進趙誌敬的眼眶將他的眼珠打爆。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剛剛還一副瘋瘋癲癲樣子的趙誌敬頓時捂著自己的眼睛哀嚎了起來。
“嗬,裝瘋賣傻!”,牧勝冷笑一聲。
“這麽喜歡顛倒黑白,欺上瞞下,那這舌頭也別要了。”
牧勝說著反手抽出鋼刀,伸進趙誌敬的口中一剜,一個紅色的小肉片就飛了出來。
“啊!啊”,這下趙誌敬隻能啊啊的叫了。
“為人師表卻不好好教授武功,想方設法責打徒弟,恃強淩弱,你這種人不配習武!”
牧勝說著腳尖在趙誌敬丹田處一點,將其體內的內氣全部吸幹並毀去了他的丹田。
這股內氣牧勝自己是不會用的,他有潔癖,不過倒是可以存下來培養楊過。
“.”,失去了內氣後趙誌敬連哀嚎都沒有力氣了,隻能發出些哼唧聲。
“隻有一條腿卻有兩條胳膊,不對稱不夠協調,不好!”
牧勝隨身又是一刀將趙誌敬的左手臂自胳膊肘處斬斷,隨後又用銀針激發了他的生命力。
消耗了趙誌敬的壽命將傷口愈合了大半,避免他死的太輕鬆,順便將玉蜂毒也解了大半。
餘下的毒性會讓他每日都疼痛瘙癢半個時辰,伴隨他的餘生。
“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何必這樣折辱他?”,丘處機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前麵幾個理由也就罷了,不對稱是什麽鬼理由?
牧勝眉頭一挑,詫異地看著丘處機,這老道士是不是以為他很好說話?
拎著刀走到丘處機身前蹲了下來,牧勝隨身將刀插在丘處機麵前,一邊拍他的臉一邊說道:
“如果這也算是折辱,那我就折辱他了,怎麽滴?”
“你”
“你什麽你,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嗎?啊?”
“你師傅王重陽一輩子抗擊異族,你呢,先後和金人和蒙古人勾勾搭搭的,你對得起你師傅嗎?”
“貧道那都是為了全真教!”,丘處機麵色又開始紅潤了起來。
“就是你承認了勾結異族嘍。”
“違背自己師傅的誌向是為不孝,勾結異族是為不忠。”
“郭靖將楊過交給你照顧,結果楊過在全真教被人欺淩至此,是為不義。”
牧勝的聲音越來越大,丘處機的臉色越來越紅。
“選了趙誌敬這麽一個心思狹隘的小人當首席弟子是為有眼無珠。”
“全真教弟子被你們教導的猶如地痞流氓一般,是為無能。”
“你這麽一個不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有眼無珠的無能之輩。”
“有何麵目敢在我麵前犬吠!”
牧勝一聲怒喝,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唾沫噴了丘處機一臉。
“你你.”
噗~~
丘處機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仿佛將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噴出去了一樣。
‘沒有不仁,沒有不仁啊!’
這是丘處機暈死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
早在丘處機你你的時候牧勝就躲開了,避免了被鮮血淋頭。
“勝哥,這老道士不是死了吧?”,小龍女估算了一下丘處機的出血量猜測道。
“沒事,一時半會死不了。”
內功深厚的一個好處就是生命力遠比普通人頑強,丘處機這傷勢若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
“那我們現在回古墓嗎?”
“不急!”
牧勝緩步上前,對著躺倒一地的全真弟子朗聲道,聲音在內氣的加持下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玉蜂的毒性你們也體會到了,若沒有解藥這種瘙癢和疼痛便會一直持續下去.”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牧某也不喜歡把事做絕.”
聽到這話場中的哀嚎聲都低了許多。
“牧某平身最喜歡狗了,他們忠誠又討人喜歡,隻要諸位爬到我的麵前,犬吠三聲,我心中歡喜之下便會解了諸位的玉蜂之毒.”
“快點想哦,我不會等太久的。”,牧勝說就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整個重陽宮外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後就響起了一陣怒罵聲。
牧勝的要求實在是太侮辱人了,這些弟子平日裏行走在外,隻要一提是全真弟子遇到的人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癡心妄想,我全真.弟子寧死也不會受辱.”
“就是.還喜歡狗老子看他看他就像一條狗,不然怎麽就喜歡聽狗叫呢.哈哈哈.”
“不錯,大家都不要上當,此賊就是想折辱我們.,張師弟,你要去哪?”
“劉師兄我.我好難受啊.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就讓我去吧我不怕被羞辱的.”
“不許去你不許去”
二人的爭執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對著張道士一陣謾罵,也有人則默不作聲。
最後張道士還是掙脫了劉道士的拉扯,一路跌跌撞撞地滾到了牧勝麵前。
“汪!汪汪!”
“我叫了,我叫了,給我解藥,給我解藥!”,張道士叫了幾聲後連連哀求道,生怕牧勝是在戲弄他們。
“誰家的狗是站著的,趴下叫!”
張道士沒怎麽猶豫就屈服了,跪伏在地上又汪汪汪地叫了幾歲。
“哈哈哈哈,好狗,好狗啊!”
牧勝沒想到他還是得到了一條好狗:“給你!”
牧勝將一個漆黑的藥丸扔給了張道士,這是他特製的解藥,用玉蜂蜜為主要材料製作的。
張道士撿起藥丸就迫不及待地吞進了肚子裏,很快瘙癢和疼痛就消退了。
“好了,哈哈哈,我好了,不疼了.”,察覺到痛楚的消失,張道士忍不住笑了起來,學狗叫的那一點點羞愧感也都完全消失了。
“解完毒就快滾吧!”
“這就滾,這就滾,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聽到牧勝不耐煩的聲音,張道士連忙陪笑著退開了。
有了一個人帶頭並且成功解毒的人之後,陸陸續續開始有其他人來學狗叫了。
最後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全真弟子選擇了學狗叫。
“這些道士真沒有骨氣。”,小龍女突然說道。
“王重陽若是知道他的門人弟子都是這番模樣,怕是能從棺材裏蹦出來。”,孫婆婆也附和道。
楊過沒有說話,他郭伯伯推崇備至的全真教一次次刷新了他的下限。
“興起而來,興盡而歸,走吧,這裏太汙穢了,我們回古墓去。”
牧勝站起身來,跨過丘處機的身體,站在了重陽宮前。
突然抽出手中的鋼刀,歘歘欻地在重陽宮兩側的柱子上刻下了兩排大字。
德行皆修做全真,寡廉鮮恥是禽獸。
隨後一躍而且,將匾額上的重陽宮三個字抹去,改成了萬獸宮。
“走咯!”
牧勝招呼一聲抱起楊過飛掠而去,小龍女和孫婆婆緊隨其後。
路過躺滿了全真弟子的空地時,牧勝突然露出一絲壞笑,抬手一揚。
密密麻麻的黑色藥丸落下,掉在了那些沒有去學狗叫的全真弟子麵前。
“這”
“此人有何目地.”
一眾弟子雖然不明白牧勝為什麽將解藥給他們,但還是迅速撿起了解藥服用了下去。
隨著痛楚消退,眾人看向牧勝幾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複雜。
而他們沒注意到的是,那些學了狗叫才得到解藥的全真弟子們,看向他們的目光裏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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