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
    牧勝話音剛落劉老大就搶著回答了。
    “9937呢？”，牧勝又問道。
    “986！”
    劉老大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心中滿是得意，還好他機智過人及時搬出了丐幫和洪幫主的大旗，將眼前這人唬住了。
    “很好，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遊戲規則了，我們繼續！”，牧勝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9867！”
    “.”
    “8637！”
    “847，不對，是八百四十.啊！”
    就在劉老大以為能一直這樣下去，配合著牧勝完成這場玩笑一般的遊戲時，他出錯了！
    雖然劉老大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想要去補救，但已經晚了。
    一股劇痛從他的右手食指上傳來，那種連心的疼痛仿佛是被人拔掉了指甲一樣，劉老大忍不住慘叫出聲。
    不對，就是被拔掉了指甲！
    劉老大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就發現原來長著指甲的地方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
    而牧勝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鉗子，而鉗子的鉗頭上正夾著一塊紅色的小片，正是劉老大的手指甲和些許的血肉。
    “啊~”
    “啊~”
    “我的指甲，你拔掉了我的手指甲，你瘋了嗎？你要做什麽.”
    劉老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牧勝，劇痛讓他的麵容有些扭曲。
    “回答錯誤！”
    牧勝一臉惋惜搖了搖頭，似乎在責怪劉老大這麽簡單的算數題怎麽都能答錯。
    “按照遊戲的規則，中途回答錯誤我們就要重新開始了哦！”
    牧勝說著手中的鉗子一張將帶血的指甲片扔在地上，隨後又一合夾住了劉老大右手的中指。
    “10007等於多少？”，牧勝一臉溫和地看著劉老大，眼神中充滿了鼓勵的色彩。
    “大俠.大俠你不要玩我啊”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劉老大從牧勝的舉動中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還想再掙紮一下，畢竟他所猜想到的可能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回答錯誤！”
    牧勝溫和的嘴裏吐了出來幾個詞，但卻不是劉老大想要聽到的。
    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的劉老大瘋狂的搖著腦袋，有些驚恐的求饒道：
    “別別.不要啊.”
    沒有理會劉老大的求饒，牧勝手上的鉗子稍一用力，就從劉老大手上拔下了一個鮮紅的甲片。
    “啊~”
    同樣的劇痛再一次從手指上傳來，劉老大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10007等於幾？”
    不等劉老大緩過神來，牧勝再一次開口發問。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的劉老大身體不由地打了個顫，沒有了一開始的輕鬆和愜意。
    “大俠.大俠我錯了.”
    “求你饒了我吧，我不該強迫那些孩子去乞討”
    “您給我個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以後我都拿這些孩子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劉老大帶著哭腔求饒道，想到牧勝剛才的舉動再看著他現在的表情，劉老大隻感覺通體生寒。
    他發現自己似乎想錯了，麵前這人不是被他的拉的大旗嚇唬住了，而是打算戲弄他。
    就像他平常戲弄那些小乞兒一樣。
    “回答錯誤！”
    “等等~，別，不要~你不要過來啊~”，劉老大驚恐地大喊道，任憑眼淚和鼻涕流進了嘴裏也不管不顧。
    鉗子一張，扔掉了一片指甲。
    鉗子一合，又夾住了一片。
    呲！
    一聲輕響，是血肉被撕裂開來的聲音。
    “啊嗚嗚”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你倒是說話呀”
    “啊嗚嗚嗚.”
    心靈的絕望和肉體的劇痛雙重的折磨下，劉老大忍不住哭了起來。
    “10007等於幾？”
    “你幹嘛啊.你不要這樣啊”
    “回答錯誤！”
    呲！
    第四片指甲被拔了下來！
    “10007等於幾？”
    “.”
    第五片！
    第八片！
    第九片！
    “10007等於幾？”
    “等於你娘.你個狗娘養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有種你就殺了你爺爺我.”
    劉老大有氣無力地咒罵著，連續九次十指連心的痛楚讓他有些自暴自棄了，也不再奢望牧勝會放過他，隻想早點死去。
    好在他隻剩一個指甲了！
    就一次了！
    這次結束了就好了！
    結束就好了！
    “回答錯誤！”，牧勝手上用力，拔掉了劉老大最後一根手指。
    “啊嗚.”
    劉老大的叫聲明顯小了很多。
    一方麵是他已經被痛楚折磨的沒有了哀嚎氣力，另一方麵是他似乎有點習慣這種痛苦了。
    “嗬嗬嗬咳咳”，劉老大有些得意地輕笑了出來。
    我已經沒有指甲了，你還能怎麽折磨我？
    “那個誰你過來.”，牧勝向著二狗子招招手。
    看到牧勝招呼自己，二狗子連忙拖著寬大的衣服，杵著木棍跑了過來。
    “大大大俠，您有什麽吩咐？”，二狗子有些緊張地看著牧勝，生怕牧勝把他也綁在椅子上拔指甲。
    “你去把他的鞋脫了.”
    “哦好，好的”，二狗子連忙跪在地上就要將劉老大的兩隻靴子脫掉。
    鞋？
    脫我的鞋？
    劉老大腦袋有些迷糊。
    不對！
    我的腳，我還有腳指甲！
    不！不要啊！我為什麽要有腳指甲！
    “好了，大俠”，二狗子幾下就脫掉了劉老大的靴子。
    叮當！
    叮鈴！
    一把小錘子和一根小鐵釘被扔到了二狗子身前。
    “你去問他，10007等於幾，他要是回答錯了或者不回答”
    “你就把釘子敲進他的腳指甲縫裏，明白嗎？”
    “我我.”，二狗子的表情有些為難。
    “怎麽了？不敢？”，牧勝問道。
    二狗子搖了搖頭，他們這些乞兒都被劉老大懲罰過不止一次，甚至身體上的殘缺都是劉老大讓人做的。
    每個人都恨不得劉老大去死，怎麽可能會不敢。
    “那是怎麽了？”
    “我我隻能數到一百.”，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回答的對不對”
    “那沒事，反正他也不回答，你直接釘就可以了。”，牧勝滿不在乎地說道。
    椅子上的劉老大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
    什麽叫他直接釘就可以了？
    你這狗東西能不能遵守一下遊戲規則啊？
    “我回答，我回答啊！”，劉老大竭力喊道，生怕牧勝聽不見。
    他屈服了，明知道牧勝是在耍他，明知道即便自己完成了有些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還會有其他的遊戲等著他。
    就像他之前戲弄那些小乞兒一樣，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但劉老大還是屈服了，即便即便是讓疼痛來的晚一點也好啊
    “哦？你不抗拒了？”，牧勝扭頭看向劉老大。
    “早這樣不就好了，都跟你說了隻要完成遊戲我就放過你的。”
    “拔你指甲的事我也沒有辦法啊，遊戲輸了總要有懲罰才行？”
    “誰知道你突然就咦？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牧勝一臉懷疑地看著劉老大，眼神中閃爍光芒。
    “沒，沒有.怎麽會呢？嗬嗬嗬”
    劉老大果斷否定道，同時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莫不是我真的冤枉他了？’
    ‘對啊，他要是想折磨我又何必找這麽個借口呢？’
    ‘該死的，我這暴脾氣，早知道忍一忍就好了！’
    這麽想著劉老大心底的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整個人看著都精神了些。
    “真的嗎？那我們繼續？”
    “繼續，當然要繼續了，大俠你開始問吧！”，劉老大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次他一定要一次成功。
    “好，10007！”
    “993！”，劉老大脫口而出。
    “9937！”
    “.”
    “啊！”
    “啊！”
    隨著遊戲繼續，院子的上空不時地傳來一絲慘叫。
    每當劉老大撐不住的時候，身體內就會傳來一股暖流，撫平他的疲憊緩解他的困乏，甚至傷口處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老大每次答對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接近成功了。
    “1257！”
    ‘是118！馬上就要成功了！’
    劉老大心中的希望之火燃燒的越來越旺盛了，越到後麵數值越小出錯的可能也就越小。
    “117！”
    明明腦子裏想的是118，不知怎麽脫口而出的卻是117。
    等等！
    我說了什麽？
    我說的是118還是117？
    “回答錯誤！”，牧勝的話音剛落，二狗子就手起錘落地敲了下去，一枚鐵釘狠狠地紮進了劉老大的左腳小指頭裏。
    “啊~”
    “嗯~”
    “哼~”
    劉老大先是習慣性地慘叫了一聲，隨後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該死的，我怎麽就說了117呢，我明明想的是118啊！’
    劉老大不住地懊惱著，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啊！
    “大俠，釘不下了”
    二狗子看了眼劉老大的十根腳趾，每個腳指頭上都被釘了少則三個多則五六個的細釘子。
    牧勝看了看劉老大鬢角已經發白的頭發，劉老大的壽命已經被氪了不少了，
    再加上這個遊戲他也有些玩膩了。
    “釘不下啊？那太可惜了！”，牧勝惋惜地看著劉老大。
    可惜？可惜什麽？
    劉老大還處在自我激勵的狀態中，有些疑惑的抬頭。
    “既然已經沒地方釘了，那這個遊戲就到此結束吧！”
    “劉老大砍了你們的四肢，挖了你們的眼睛，逼迫你們去乞討還不讓你們吃飽飯。”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們也可以去砍掉他的四肢，挖去他的眼睛！”
    牧勝說著右手往身後一掏，摸出來一大把小刀小錘子之類的工具，扔在了地上。
    叮當！叮叮當！
    “去吧，記得不要傷到他的要害讓他輕易死了哦！”
    牧勝說著隔空點了幾下，擊中了劉老大幾個穴位，將他的痛覺放大。
    剛才不用是因為十指連心已經很痛了，再放大很容易幾下就讓劉老大的精神崩潰，那就有些便宜他了。
    現在則是因為這些小乞兒力氣小傷害低，擔心給劉老大造成的疼痛太小了他不習慣。
    “大俠，大俠你在說什麽啊？”，劉老大有些慌亂。
    二十幾個小乞兒在聽到牧勝的話後也都默默地圍攏了上來，撿起了牧勝扔在地上的刀、錘、釘子等武器。
    “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馬上就要成功了，我馬上就要成功了.”
    小乞兒們已經圍住了劉老大，站在前麵的幾個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一臉仇恨地盯著劉老大。
    “走開，你們這些小畜生都給我滾開”
    劉老大竭力的嘶吼恐嚇著，隻可惜在觀摩了劉老大的慘狀，再被牧勝催眠激發了心中的仇恨和狠勁後，這些小乞兒已經完全不害怕他了。
    “打死你，讓你砍我的手.”
    砰！
    不知是誰第一個動手，很快其他小乞兒也都一邊叫罵著一邊對著劉老大揮舞起了手中的武器，發泄著長久以來的恐懼和憤恨，就好似一群鬣狗在啃食殘屍。
    “啊~，再給我一次機會.”
    “啊~好疼啊，為什麽會這麽疼.”
    “求求你了，我就要成了，我就要成了啊”
    “嗚嗚，娘，娘你救救我.”
    劉老大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被淹沒在了小乞兒們的叫喊聲中。
    “勝哥，他們這樣真的沒事嗎？”，小龍女看著這些仿佛發瘋了一樣的小乞兒們，有些擔心道。
    “不用擔心，這些孩子的心裏早就積累了許多恐懼和仇恨，讓他們發泄出來總好過一直憋在心底。”
    “我還是有些擔心”，小龍女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可能是擔心這些孩子被殺意迷惑了心智吧。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這世道就是如此，隻有凶狠一些才能活下去。”，牧勝將小龍女摟在懷中。
    “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他們，有了這股狠勁他們未來的日子才能過的更好”
    “.”，小龍女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那些小乞兒。
    許久之後，一眾小乞兒如同吃飽後的鬣狗一般散去，留下了一個四肢隻剩下白骨的劉老大。
    牧勝走上前去，發現劉老大的嘴裏還在嘟囔著什麽，便蹲下身去側著耳朵傾聽。
    “118，111，104”
    “20，13，6”
    “我贏了，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