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永恒不滅的太陽(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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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穿一身黑色玄衣,身後背著兩把兵器半蹲在杆頂,一手扶在膝蓋上,一手低垂在身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目光銳利如刀充滿了猩紅的殺意。
“裝神弄鬼,給我”
遊泰剛要放幾句狠話就見杆頂的人影縱身一躍,朝著自己等人的方向跳了下來。
“小心!”
牧勝高高躍起,身體團成一個小球快速落下,精準地砸向遊泰。
遊泰和兩個六袋弟子見狀同時舉起手中打狗棍戳向牧勝,三人的配合極為默契,分別戳向了三個不同的方位封住了牧勝的閃避空間。
牧勝不閃不避地直衝向遊泰,撞在了遊泰戳來的棍尖上。
遊泰先是一喜,他這一戳看似簡單其實已經用了他全身的功力,起手便是全力以赴靠著這手陰招他解決了不少的敵人。
下一刻便臉色大變,他這一棍子戳在來人身上的感覺就像是戳到了一塊飛馳而來的巨石,棍子從頂端開始爆裂開來。
遊泰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牧勝撞碎了他的打狗棍後又狠狠地撞進了他的胸膛。
然而如此巨大的衝擊力下,遊泰的身體卻沒有被撞飛出去,仿佛所有的力道都被他身體吸收掉了。
哢嚓!
噗呲!
骨頭碎裂和內髒被碎裂的骨頭紮破的聲音同時響起,遊泰的後背突然噴射出大量的血肉和碎骨,內髒胸骨和脊椎全部噴射了出去。
整個身體仿佛都被掏空了一樣,很明顯他的身體沒有承受住這股力道。
這時兩個六袋弟子的攻擊也落到了牧勝的腰背處。
錚錚!
兩聲脆響傳來,仿佛二人擊中的人體血肉而是金石一般。
“不好!”
“點子紮手!”
遊泰的慘狀和打狗棍上傳來的觸感讓兩個六袋弟子心生退意,內氣一滯隨即又瘋狂運轉著就欲抽棍後退。
不過還是太晚了!
隻見牧勝雙臂一撈,輕而易舉地就攥住了兩條木棍,而後又一絞一推。
兩個六袋弟子手中的打狗棍就如同鑽頭一般飛快地旋轉著,掙脫了二人的束縛後直直地鑽入了二人體內。
在二人的胸腹處鑽出了一個碗大的口子後又飛了出去。
慣性的作用下二人的身軀也向後倒去,這時遊泰的身軀也在失去了脊椎的支撐後開始坍塌。
三人的身體幾乎同時倒地,發出了砰的一聲。
嘭!
三人倒地的同時,牧勝右腳猛地踏地,在院子中踩出了一個小坑。
身形如同一隻脫韁的巨象一般衝入了丐幫弟子之中,所過之處這些丐幫弟子如同破布一般四下飛出,砸落在地上,口鼻處鮮血四溢,五髒六腑已經破裂成碎塊。
龐龍看著血肉屍堆中站立著的牧勝,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
夜色籠罩下寂靜的院子中,這口吞咽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龐龍被自己弄出來的動靜給嚇了一跳,看到那個血手人屠一樣的凶人朝自己看過來時,更是嚇得雙腿顫抖就要癱倒在地。
砰砰!
兩道倒地聲從身後響起,龐龍微微側頭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弟被嚇的癱倒在地。
就這略一分神的間隙,等他再次回正視線時就發現兩招碾死遊泰三人的那人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如同鬼魅一般,再看看三四丈外的屍體堆。
龐龍額頭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單看剛才的戰鬥龐龍還以為此人是精通外功高手,沒想到還藏著這麽一手神出鬼沒的輕功。
還好自己剛才被震懾住了沒有扭頭就跑,否則怕是也要挨上一記。
“采生折割之事還有誰有參與?”
采生折割?
龐龍愣了一秒隨即反應了過來,發現了自己生機,此人本就是被劉三水幹的那些缺德事惹來的,自己又沒參與這些事。
隨即也不敢有隱瞞,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遊泰是荊州分舵的鍾舵主的人,此事他應該知道”
“大俠,知道的我都說了,我是淨衣派的和他們這些汙衣派的人不是一路人,劉三水幹的缺德事我絕沒有一點參與.”
“冤有頭債有主,求您饒我一命啊”
龐龍說著就跪地叩頭起來,每一下都實打實地磕在了地上,磕的砰砰直響。
一直磕到腦袋有些暈都不見有回應,龐龍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提著的一口氣泄掉後龐龍順勢躺倒在地上,慶幸著自己撿回一條小命。
“龐大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嗯?
龐龍扭頭,發現是自己的那兩個小弟,手一撐地站起身來,走到兩個小弟麵前鄭重地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就當從沒來過,記住了!絕不能讓人知道我們來過這裏,知道嗎?”
“知道了,龐大哥!”
“龐大哥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泄露半個字的!”
兩個小弟連忙應聲道,隨後三人就快速離開了,七拐八拐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院子中的幾棵葉子快掉光的樹木,在月光的照射下將影子投射到了院子中。
樹枝扭曲彎折的影子,被血液染紅的大地和交錯堆疊屍體,構成了一副地獄般的繪圖。
許久之後,這片死寂的空間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嗯啊.”
是劉老大,發出了他在這世間的最後一絲動靜!
六日後,丐幫荊州分舵!
作為一州分舵,這裏聚集了丐幫在荊州最精銳的好手和許多高手。
舵主鍾無咎年方四十已經是一舵之主,更是被長老魯有腳傳授了三式打狗棒法,是汙衣派中的後起之秀。
荊州分舵的駐地占地頗廣,高門大宅修建的閎敞軒昂,常年駐紮著數百精壯的丐幫弟子。
然而如此防守嚴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分舵駐地,此時卻充斥著殺戮與死亡,分舵內到處都是屍體與血液。
砰!
一道人影飛出砸落在了荊州分舵的大堂內,撞在了大堂中間的牆畫上隨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咳”
分舵舵主鍾無咎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胸腔前滿是咳出來的血液。
看著從大堂外邁步走進來的高大身影,鍾無咎的心中滿是憋屈與憤恨。
他好好地待在分舵中享受著美酒佳肴,突然就被人打上門來,此人一路殺穿了整個分舵殺到了他的麵前。
一句話都不說對著他就是一頓狠揍,直到現在鍾無咎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又為了什麽而來。
“告訴我,你到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
鍾無咎死死地盯著此人,剛才一邊倒的戰鬥已經讓他認識到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了,不過死也要死個明白啊!
為什麽?這究竟為什麽啊?
牧勝踏著清脆的步伐,緩緩走到了鍾無咎麵前:
“劉三水!”
劉三水?他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
鍾無咎的腦海中冒出了許多問號,不等他想明白一隻金玉般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頭頂。
“我不.甘心啊.”
鍾無咎口中鮮血四溢,眼角和鼻腔中也流出了些白色的液體。
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解決了鍾無咎後牧勝就飄然離去了,他這一路殺進來,丐幫荊州分舵的精銳也死傷大半了,剩下那些小嘍囉他也懶得再去費功夫了。
許久之後,確認了牧勝真的已經離開了之後,才有人畏畏縮縮地來到了大堂內。
“舵主.舵主死了!”
“這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麽.為什麽啊?”
“快,快去給總舵去信,求幫主給我們報仇啊”
丐幫荊州分舵被強人攻破,舵主被人錘殺在分舵的大堂上的事很快就在江湖上傳開了。
此事相當於有人在丐幫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巴掌,不管是為了找回臉麵還是給死傷的幫眾報仇,丐幫都不能輕易罷休。
很快整個丐幫十幾萬的幫眾都把發動了起來,由於牧勝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形,很快事情的原委就被調查了出來。
襄陽城,淨衣派駐地。
龐龍看著越來越多的丐幫高層聚集到了這裏,心中萬分慶幸自己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的決定。
若非他果斷地將那兩個小弟給處理了,被這些高層知道荊州分舵的覆滅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估計自己會死的很慘。
此時丐幫的一眾長老和魯有腳也陷入了糾結之中,眾人本來是氣勢洶洶地準備大幹一場的。
想要讓江湖中人知道即便現在洪七公他老人家不管事了,丐幫依舊還是那個丐幫。
然而看到調查出來的結果時眾人的氣勢一下就泄了,仿佛是蔫了的茄子一樣。
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難道要告訴江湖同道,我們丐幫幹了采生折割的勾當被人家懲奸除惡了,然後我們還要大張旗鼓地找到此人去報仇嗎?
分舵被滅還隻是丟了臉麵,這事若是再傳了出去那丐幫的名聲都毀了。
於是在經過一番商討後,丐幫高層最後決定冷處理。
凶手還在找,但不是張旗鼓的找了,而是被動地去搜集消息。
在他們看來牧勝和小龍女應該是那種潛心修行武功大成後出來闖蕩江湖的,二人的特征又如此明顯,隻要他們再次出現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人。
這種想法本來是沒錯的,但牧勝和小龍女二人,一個是常年居住在古墓中的宅女,一個則對闖蕩江湖什麽的早已沒了興趣。
丐幫那些人想要找到二人的蹤跡,估計要等很長時間了。
而此時襄陽城外的山穀中,牧勝和小龍女正在教導被他們救下來的那些小乞兒們如何在這片山穀中生存。
此外二人還教了這些孩子識字和一些基礎的武學知識。
至於這些孩子的殘疾牧勝暫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氪命倒是可以治療,但斷肢再生需要消耗的壽命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不等斷肢長出來這些孩子的壽命就要消耗沒了,殘缺的活著和健全的死去,這個選擇並不難選。
一個月後,在確認了這些小乞兒能獨自生活下去後,牧勝和小龍女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一直到神雕的身影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的看不見後,山穀中的那群孩子依舊仰著頭看著天空,許久之後才慢慢散去。
小龍女看著逐漸變小的山穀有些不舍,這是她除了古墓外住的最久的地方了。
“勝哥,那些孩子的殘疾真的能治好嗎?”
“放心吧,再過幾年我就有把握了,即便治不好也能幫他們做一些機關假肢.”,牧勝緊了緊懷中的小龍女,看了眼麵板語氣肯定地說道。
再有一個月龍象般若功的第十層就要煉化完成了,按照牧勝的推斷第十一層開始就涉及到了神的修煉。
獨孤求敗刺激神雕的身體產生變態性成長的方法應該也是這個層次的手段,等他到了這種境界那治療斷肢就容易多了。
畢竟他隻要能通過這種境界的手段減少氪命的消耗就可以了,難度已經小了很多了。
煉化第十層用了一年多,第十一層翻倍也就是三年。
三年後這些小孩才十幾歲,完全不用太著急的。
“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闖蕩江湖呢?我還是喜歡在古墓的生活”
小龍女咕噥的聲音被風吹入了牧勝的耳中,牧勝微微愣了一下:“為了名和利吧.”
“名利就這麽好嗎?”
“人這一生是很短暫的,轉眼間稚童就變成了耄耋,有些人愈發珍惜這轉瞬即逝的一生,想方設法地延長自己生命燭火燃燒的時間。”
“有些人則想做那璀璨的煙火,哪怕隻有刹那的光輝也要拚上自己的性命。”
“不過更多人其實是被命運所挾裹著被動的追求著名利,畢竟這世道沒有名就沒有話語權,沒有利就無法填飽肚子”
真有人會喜歡當牛馬?喜歡曲意逢迎地討好別人嗎?
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那勝哥你呢?”
“我?”
牧勝沉思了一會後抬頭看向萬裏無雲的天空,語氣堅定且自信地說道:
“我既不願意做那轉瞬即逝的煙火,也不願意做那怕風怕雨的燭火,我要做那天上的太陽!”
“既要光芒萬丈,也要永恒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