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所有的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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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位就是郭靖郭大俠吧,在下古墓派牧勝,久仰大名了!”,牧勝主動向郭靖抱拳道。
    雖然在牧勝看來選擇鎮守襄陽還不如直接造反來的好,畢竟大慫從上到下已經爛透了。
    “哈哈哈,牧兄弟的金剛不壞之軀也讓郭靖大開眼界啊!”
    郭靖大笑著上前回禮:“今日多虧了有牧兄弟在,否則這蒙古來的金輪法王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了。”
    隨後又鄭重地躬身一拜:“郭靖在此謝過牧兄弟了!”
    郭靖是由衷地感謝牧勝,金輪法王一行人出來的時候他就認出了霍都和達爾巴,當年正是這二人帶人在全真教放火造成了很多的麻煩。
    如今二人又帶著他們的師傅出現在英雄大會上,即便是郭靖也能猜得出來對方來者不善。
    雖然金輪法王在牧勝麵前就如一個兒童一般,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實力弱,從其出手的聲勢來看其實力與自己也隻在伯仲之間。
    隻是牧勝實在是太過變態了,才顯得金輪法王好像很弱的樣子。
    “郭大俠不必客氣,若非這老和尚想搶我這徒兒我也不會出手,當不得郭大俠的感謝.”,牧勝上前扶起郭靖。
    郭靖搖搖頭:“不管牧兄弟是出於什麽原因,總歸是幫了郭靖的大忙了.”
    “靖哥哥,牧兄弟剛和那金輪法王一番鏖戰,你怎好拉著人家在這裏說個不停.”,黃蓉上前提醒道。
    “蓉兒說的是”,郭靖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牧兄弟,這邊請我們去裏間坐下來慢慢聊.”
    說著郭靖夫婦就帶著牧勝師徒穿過大廳,去了後院招待客人的廂房中。
    等到幾人離開後,廳院中一下就嘈雜了起來,不管是肉身硬抗兵刃還是徒手捏碎五個輪子,都讓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有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
    牧勝在時他們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要我說咱們還選什麽武林盟主,這位牧大俠一個人就能擊退蒙古人的大軍吧?”
    “我不這麽認為,這鋼筋鐵骨之軀確實驚世駭俗,但人的體力總不是無窮無盡的,若是被陷入大軍之中”
    “這古墓派是從哪冒出來的,這一師一徒都非凡人,我怎麽沒聽說過呢?”
    “老兄你從鄉下來的吧?前些年古墓派招親那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
    “魯幫主,你說洪老幫主能是此人的對手嗎?”,朱子柳神情恍惚地朝魯有腳問道。
    “不好說不好說啊”
    魯有腳雖然嘴上不想承認,但心裏已經認定洪七公不會是牧勝的對手,都破不了對方的防禦這還怎麽打。
    “我師父恐怕不是此人的敵手”
    朱子柳確信自己師父打不過牧勝,雖然一陽指的勁力穿透力極強,又是以內氣攻擊為主,但那金輪法王也是內功精深的高手,還不是沒能給牧勝造成傷勢。
    “那我們要選他當武林盟主嗎?”
    “這事.再說,再說吧”
    魯有腳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他發現牧勝的樣貌和當初那個滅掉荊州分舵之人的畫像很是相似,此時正擔心呢。
    “也是,這事我們也做不了決定,還是交由郭大俠和黃幫主來處理吧”,朱子柳說著就離開去看望受傷的大小武去了。
    希望那位不會再追究此事了,應該不會吧?他那徒兒也沒受傷反倒是大小武傷的不輕。
    陸家莊後院,東院一間廂房內,郭靖夫婦和牧勝師徒圍坐在一張方桌上。
    郭靖起身為牧勝和楊過沏了一杯茶,等二人飲過茶水之後才開口問道:
    “牧兄弟,剛才你說你的師門是古墓派,是終南山中的那個古墓派嗎?”
    “這江湖中應該也沒有別的古墓派了吧?”,牧勝端起茶杯輕嘬一口。
    “哦,全真教的馬鈺馬道長曾教過我武功,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而全真教祖師和古墓派祖師之間有過一段舊情,這麽說來我和牧兄弟還有一份緣源在啊.”
    郭靖一臉欣喜的說著,卻沒發現一旁黃蓉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自在了。
    ‘我的靖哥哥唉,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到現在都沒發現那個筋肉虯結的年輕人和楊過長得有些相似嗎?’
    黃蓉本就有些懷疑楊過的身份,在聽到古墓派三個字後就徹底確認了,都在終南山又都叫過兒,長的還很相似,這還需要懷疑嗎?
    想到楊過父親的死還有牧勝那身驚悚駭人的武力,黃蓉總有一種身處危樓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要有覆身之危。
    牧勝瞥了一眼黃蓉的樣子,心知這位郭靖的賢內助已經猜到了什麽了,搖搖頭道:“緣源倒是有,隻可惜卻不是什麽好的緣源.”
    郭靖聞言一愣:“這這話從何而來?”
    牧勝指著從進來就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楊過:“郭大俠沒有發現這孩子有些眼熟嗎?”
    “眼熟?”
    郭靖將視線放在楊過的身上,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著,這年輕人身形魁梧筋骨粗壯,是個練習外家功夫的好材料,也不怪那個金輪法王想要收他為徒。
    臉上雖然肌肉橫生,但眉眼間還依稀透露著幾分清秀感,若是消去這些橫肉應該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
    等等,過兒,這孩子也叫過兒.
    “嘶!”,郭靖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不敢置信道:“難道.難道他.他就是.”
    “不錯,他就是楊過,你那義兄楊康之子!”
    牧勝說到楊康的名字時,明顯感覺到黃蓉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這這怎麽會.”
    郭靖站起身來走到楊過的身旁扶住他的肩膀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頰,好一會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過兒,真是過兒過兒你是怎麽變成這幅模樣的啊?”
    想到當初那個機靈頑皮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現如今卻成了個滿身腱子肉散發著渾厚氣息的壯漢,過兒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啊!
    “牧兄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過兒不是應該在全真教嗎?”,郭靖拉著楊過的手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對著牧勝問道。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當初你將過兒送上全真教時”,牧勝將著其中的恩恩怨怨細細道來。
    嘭!
    聽到楊過被逼跳下懸崖險些喪命時,郭靖再也忍不住了,氣憤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將桌上的茶具震的哐當響。
    “豈有此理,趙誌敬此人怎麽如此狹隘歹毒,居然虐待一個孩童.”
    怪不得今天他接待全真教時,總感覺劉道長和孫道長不願意多說話,原以為他們是周途勞頓後疲乏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郭靖雙眼通紅地看著楊過,心中滿是自責和愧疚:“過兒,都怪郭伯伯,若不是郭伯伯你也不會被”
    “郭伯伯不必自責。”,楊過看到郭靖激動的反應,心中的那一點埋怨也都消散了。
    “雖然我在全真教吃了不少苦但也因禍得福,遇到了我師父師娘還有孫婆婆,而且師父也幫我報了仇了,那天”
    楊過眉飛色舞地說起了那日牧勝帶他打上全真的情形,那是頭一次有人為他出頭,還是麵對全真教這樣赫赫有名的大派。
    說到最後那些欺負他的全真道士為了活命跪在他麵前學狗叫時,更是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這唉~”,郭靖暗自歎了一口氣,對於牧勝的報複手段他感覺有些太過,但又沒有資格去說什麽。
    自己在過兒被人欺負時沒能保護他,哪裏還有臉去說評價牧勝的手段呢。
    ‘不好,好像是動了胎氣了!’
    黃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實在是牧勝為幫楊過報仇所施展的手段有些嚇到她了,那些全真道士隻是欺負了楊過,她可是間接害死了楊過的父親啊!
    “郭夫人可是身體有恙?”,牧勝一直有留意黃蓉,立刻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蓉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動了胎氣了?”,郭靖顧不得自怨自艾了,連忙握住黃蓉的手腕檢查起來。
    “不是胎氣動了,脈象滯緩沉澀,是思慮過度的表現,蓉兒你怎麽”,郭靖有些疑惑地看著黃蓉,不知道她怎麽會思慮過度的。
    “郭伯母是在擔心我父親的間接死在你手裏的事吧”
    楊過的聲音忽然響起,郭靖黃蓉二人聽到這話神情一愣,沒想到他居然知道了楊康的死因。
    “郭伯母不必擔心,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父親想要加害郭伯母反被軟甲的毒刺所傷,怨不得別人.”
    “此事我不會怪郭伯母的,要怪也是怪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丘處機丘老賊!”,楊過說著眼神凶厲了起來。
    他知道這事的時候丘處機已經要油盡燈枯了,想著殺了他反而便宜了他,不如就讓他在病榻上痛苦的死去。
    “過兒你此言何意,這事和丘道長有什麽關係?”,郭靖和黃蓉對視了一眼,二人都不明白楊過是怎麽把楊康的死怎麽怪到丘處機頭上的。
    “郭伯伯,當初郭楊兩家的滅門之禍是不是因丘處機而起?”,楊過冷聲道。
    “過兒你誤會了,當初是完顏洪烈為了得到你祖母,才帶人殘害了我的父親和你的祖父”,郭靖連忙解釋道。
    “哦!那完顏洪烈是怎麽遇到我祖母的,不就是丘處機刺殺金國官員招來的嗎?”
    “這丘道長殺的是漢奸,也是為了懲奸除惡並非有意.”,郭靖繼續幫丘處機辯解道。
    “哦,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在發現我父親被完顏洪烈收養時不帶他離開,也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賣國求榮的漢奸他殺,敵國的王爺他卻無動於衷,丘處機真的有他彰顯出來的那麽嫉惡如仇,光明正大嗎?”
    郭靖一時間語塞住了,這事確實是有點講不通。
    “郭伯伯想不明白了吧?”,楊過冷笑一聲繼續地說道:
    “其實這事要怪我祖父”
    “怪你祖父?”,郭靖更加迷糊了。
    “對啊,怪他怎麽不死在那個夜晚呢,若是他不出現我爹就會永遠是金國的王子,他丘處機就能有一個金國王子當徒弟了,等金國滅了大宋之後他全真教豈不是可以借勢更上一層樓了?”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祖父的突然出現把丘處機的謀劃都打亂了.”,楊過嘲諷地說道。
    “不不會的,丘道長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郭靖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尊敬了二十幾年的丘處機會是這樣的人。
    “怎麽不可能,郭伯伯你不也是在異族之中長大的嗎?”
    楊過說著自己的猜想:“如今蒙古人不也在入侵大宋嗎?若是郭伯伯你還是金刀駙馬,等蒙古人取代大宋之後,全真教不也可以憑借你的關係得以保存,甚至更進一步嗎?”
    “這這.怎麽會.怎麽會.”,郭靖的心中本能地不願意接受楊過的說法卻又無法反駁,身上氣息都開始混亂了。
    “靖哥哥!”,黃蓉抓著郭靖的手不停安撫著,郭靖的氣息這才慢慢平複了下來。
    “蓉兒,你覺得過兒說的是是真的嗎?丘道長他真的.”
    “靖哥哥,我也不願意相信,但過兒說的也都是事實,丘道長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好辯解.”
    黃蓉也覺得丘處機應該是有一些心思在的,但若要說這一切都是他的謀劃那就有些過了,最多算是因勢利導吧。
    不過此時反駁了楊過對她也沒有好處,與其讓楊過把楊康的死算在自己頭上,不如算在丘處機的頭上。
    他那師父牧勝武功高的沒邊,做事也肆無忌憚,有這麽一個人惦記著自己想想都睡不著。
    她現在又大著肚子,丘道長應該會理解她的吧?
    丘處機:???
    聽到黃蓉也這麽說,郭靖的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麽。
    ‘靖哥哥你不要怪我呀,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黃蓉看著郭靖的樣子也有些心疼,起身對著牧勝和楊過說道:
    “牧兄弟,過兒,今天的變故太多了,靖哥哥他一時間可能沒法接受,我先帶他去休息休息,恕我們不能奉陪了。”
    “郭夫人請便,過兒你郭伯母大著肚子,你去幫忙把你郭伯伯送回去休息.”
    牧勝招呼著楊過去幫忙送郭靖回去,看著三人離開後也回裏屋去休息了。
    “不過,怎麽總感覺身邊少點什麽?是和龍兒分開的太久了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陸家莊外五裏的一處山林中,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沾滿泥土的老頭突兀地出現在這裏。
    隻見他四肢著地,不時地在地上嗅著什麽。
    “汪汪汪!”
    歐陽鋒似乎發現了什麽,猛地撲了出去,整個身體一下就鑽進了樹叢之中。
    茂密的樹叢被他攪和的一陣抖動,很快歐陽鋒就叼著一隻野兔鑽了出來,蹲在地上撕咬了起來。
    溫熱的的血液入喉後,歐陽鋒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我我是誰?”
    “我是天下第一不對不對,我是哮天犬”
    “克兒,我的克兒去哪了.”
    “飛,飛,飛起來了,是了,我是蛤蟆精,我是一隻會飛的蛤蟆精.”
    “飛嘍.飛嘍”
    歐陽鋒張著兩隻手臂當做翅膀,撲騰著就朝著樹林深處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