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子承父道(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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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慶帝沒什麽問題,但那個範閑身邊有大宗師守護,我們不是對手。”,王老實道。
“有大宗師守護?”,司理理被驚到了:“這個範閑不是司南伯的私生子嗎?怎麽會有大宗師守護?”
司理理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諸多猜想。
‘如今天下總共就四個大宗師,北齊苦荷、司命神教牧勝、東夷四顧劍,還有慶國那個神秘大宗師。’
‘是又冒出來一個新的大宗師,還是說這個範閑其實不是司南伯的私生子,而是慶帝的.’
‘所以慶國那個神秘大宗師才會守護他?可慶帝也不隻一個兒子呀,這個範閑有什麽特殊嗎?’
司理理的這一番推理,雖然過程不對,但結果卻對了。
“據主上所說,那範閑是慶帝和葉輕眉的兒子.”
還真是慶帝的私生子啊,被我猜中了!
等等,葉輕眉?
司理理突然有一種吃到瓜的興奮感,支著耳朵繼續聽著王老實的講述。
“.後來葉輕眉死後,五竹就帶著她的兒子範閑去了儋州。”
“所以是慶帝殺了葉輕眉?還嫁禍給皇後的母族,任由陳萍萍帶著黑騎殺光了皇後一族?”
司理理驚呼出聲,這個瓜實在太大了,她一時之間有點兒消化不良:“李雲潛可真狠啊!”
不過,司理理並沒有對葉輕眉的絲毫同情。按照王老實的說法,她的祖父可是直接死在葉輕眉的什麽雷之下。
父親因此喪命,也算是間接死在了葉輕眉的手中。她和母親弟弟這些年吃的苦,也和葉輕眉脫不了幹係。
或許在司南伯範建、監察院院長陳萍萍,甚至是慶帝李雲潛的眼中,葉輕眉是他們的白月光,是鍾靈秀敏才華出眾,仿若仙神下凡的奇女子。
但在司理理眼中,她隻是自己的仇人。倒是對於皇後,她還有一些同為受害者的同理心。
“也罷,那範閑我們就不去管他了,反正李雲睿的主要目標是慶帝。
就是不知道李雲睿為什麽會對慶帝有這麽深的仇恨呢?”
司理理有種莫名直覺,這裏麵藏著一顆更大的瓜。
旋即心中一動,對著王老實等人吩咐道:“派人告訴李雲睿範閑的真實身份!”
廣信宮。
李雲睿披散著頭發,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地麵上,手中握著一張薄薄的信箋,狀若瘋狂的低吼著。
“葉輕眉的兒子,範閑居然是李雲潛和葉輕眉的兒子.”
李雲睿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充滿了鄙夷,仿佛在看一條肮髒畜生一樣的臉。
“原來你是想把內庫交到葉輕眉兒子的手中,不,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李~雲~潛~,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小瞧了一個女人的代價是什麽!”
哐當!嘩啦!
李雲睿滿臉癲狂的打砸著殿內的東西,各種金銀玉器、粉彩瓷瓶、珊瑚盆景、琺琅犀角龍杯等等。
所有她夠得著的東西都被李雲睿砸碎了,隨後更是用火點燃了手中的信箋。
隨後就在宮女和太監們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一場熊熊的大火在廣信宮內燃燒了起來。
好在很快就有宮中侍衛發現了火情,在一陣驚心動魄的緊張撲救後,火焰才沒蔓延開了。
淑景宮。
為了國事操勞了一個月的慶帝‘李雲潛’,正在淑貴妃的伺候下閉目養神,緩解著身心的疲乏。
至於他操勞了什麽國事?
牧·雲潛·勝表示,帝王之家無私事,後宮之事也是國事嘛。
“陛下,這個力道可以嗎?”,淑貴妃雙手按在‘李雲潛’頭顱的穴位上,輕聲柔氣的問道。
連寧才人那種粗枝大葉的人,都能發現如今這位慶帝陛下的異常,更不用說本就秀外慧中的淑貴妃了。
特別是在牧勝根本不怎麽掩飾的情況下。
淑貴妃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皇帝陛下,身體上雖然隻有一處變化,但內裏卻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隻是她和林若甫有一樣的顧慮,慶帝的安危姑且不提,這不重要!
李雲潛:???
此人能悄無聲息地頂替了慶帝的身份,更是能如此易容得如此惟妙惟肖。
甚至在伺候‘李雲潛’沐浴的時候,淑貴妃都沒能從對方身上發現一點化妝的痕跡。
若非此人的行為舉止,乃至於在敦倫之事上的習慣都完全不同,淑貴妃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也讓淑貴妃不敢對外人言說,況且這一個月來她也過得格外充實。
若是此人的身份被拆穿,真正慶帝回來後,淑貴妃自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畢竟慶帝看著也不像是那種能容忍這些屈辱的人,如果他還能回來的話。
“可以了,就這樣吧.”,牧勝給自己的腦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隨口說道。
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淑貴妃就是把擠奶的勁兒都使上,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區別。
這一個月來,牧勝小半的時間都在淑貴妃這裏,畢竟李雲潛後宮中有名有姓那幾個,也就淑貴妃還不錯了。
都這麽長的時間了,怎麽這些人還沒有動靜呢?
牧勝對於扮演‘李雲潛’的生活已經失去興趣了,迫切地渴望陳萍萍、李雲睿等人能搞出什麽事來。
為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加一絲樂趣。
“不好了,廣信宮那邊著火了”
就在這時,外麵兒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很快牧勝就得知了長公主李雲睿放火燒宮的事情。
“來了!”
牧勝一下坐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這段時間除了第一次那天外,其他時候也就是在長公主李雲睿身上,試了試馬鞭蠟燭等等。
更多的是言語和精神上的打壓,並沒有給李雲睿造成太大的傷害,遠到不了讓她發瘋放火的地步。
李雲睿:@&!#:
“是想引我去廣信宮嗎?”,牧勝很快就想明白了李雲睿的打算。
“陛下?”,淑貴妃有些擔憂的看著牧勝。
“沒事,繼續”,牧勝說著又躺了下去。
深夜,月上枝頭,寒風蕭瑟。
剛被大火燒過的廣信宮中,李雲睿頭戴金鳳釵,身披細紗衣,倚靠在側殿的寢宮內。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牧勝看著一身清涼打扮的李雲睿,隻想問她冷不冷。
“你來了。”
嗯?
牧勝眼睛一眨,回了句:“我本不該來的!”
嗯?什麽你本不該來?
你不應該訓斥我的胡作非為,然後狠狠地蹂躪我嗎?
李雲睿感覺自己的思路一下被打斷了。
“李雲潛,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了,什麽你本不該來,不該來,你也來了多次了!你就是一個心靈扭曲的變態!”
李雲睿咬牙切齒地看著‘李雲潛’咒罵道。
“錯了。”,牧勝搖搖頭:“你應該說‘可你已經來了’的。”
“什麽來不來的,李雲潛你裝什麽傻?”
“罷了,進入正題吧!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我最喜歡助人為樂了.”,牧勝說著從屁股後麵掏出一個滿是凸起的木杖。
“希望你能為我帶來一場好戲吧!”
說著牧勝就拎著木杖走向了李雲睿。
“等等!”,李雲睿看著牧勝手中的東西,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不應該是皮鞭蠟燭啥的嗎?這是個什麽東西啊!
“你別過來,不要啊!”
李雲睿慌忙爬起身來就要跑,結果被牧勝一把拽了回去,拖進了陰影之中。
“啊”
許久之後,廣信宮才再次安靜了下來。
慶帝‘李雲潛’的身影不知在什麽時候消失了,隻留下獨自舔舐傷口的李雲睿,和一個似乎是遺忘在角落裏的木盒子。
“姑姑,姑姑”
一道慌慌張張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晚秋說你生病了,你”
太子李承乾匆匆跑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滿身傷痕躺在長榻上的李雲睿。
“姑姑!怎麽會這樣?是誰傷的你?”,李承乾滿是心疼與震怒。
幾步撲倒在李雲睿身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觸碰卻又怕弄疼了她。
“這一定會很疼吧。”,李承乾心疼得都要掉眼淚了:“到底是誰幹的?姑姑!你快告訴我啊!”
“告訴你有什麽用?你能幫我報仇嗎?”,李雲睿滿臉麻木,麵若死灰地說道。
“姑姑!你放心,不管那人是誰,我都會殺了他的!”,李承乾鄭重的承諾,甚至害怕李雲睿不相信自己,豎著手指道:“我發誓!”
聽到他這麽說,李雲睿的臉上才恢複了一絲光彩,扭頭看向李承乾。
“如果.那個人是李雲潛呢?”
“什什麽?”,李承乾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如果那個人是你父皇,慶國的皇帝陛下,李雲潛呢?”,李雲睿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承乾,看得他心中一慌。
“父皇,姑.姑姑你在胡說什麽呀?父皇他他怎麽可能會這麽對你?”,李承乾有些磕磕絆絆道,雙手也在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為什麽?”,李雲睿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李承乾,又似乎在嘲笑自己。
隨即站起身來,扯下了早已無法遮蔽身體的衣裳,赤裸裸地站在李承乾麵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你當真不知道是為什麽嗎?”
冰冷的觸感,就像在摸一具屍體一樣,李承乾頓時被嚇得一激靈,‘唰’地一下將手縮了回去。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父父父皇,他知道了?”
這話看似在問李雲睿,但其實是在問他自己:“是啊,他怎麽可能永遠不知道呢,我早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的”
李承乾已經能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了,好一點是丟掉太子之位,甚至是皇子的身份。
壞一點的話,壞一點.
李承乾不敢再往下想了。
看著李承乾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雲睿就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廢物。
隻是若不是太廢物,太子又怎麽會輕易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你就是這麽幫我報仇的嗎?你不是說要殺了他嗎?”,李雲睿上前一步,幾乎要挨到了李承乾身上,厲聲道。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父皇啊!”
李承乾已經帶著哭腔了,對於慶帝他一直都是敬畏大於孺慕。此時別說殺了慶帝了,就是站在他麵前李承乾都會發抖。
“不!他不是你的父皇!他是淩辱你女人的流氓強盜,奸邪惡徒!
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樣子,你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到憤怒嗎?你還是個男人嗎?”
李雲睿一把攥住了李承乾的底氣:“嗬,軟趴趴的,你還不如一個太監有男子氣概!”
李承乾瞬間漲紅了臉,不知是羞憤還是疼的:“姑姑,父皇立我為太子,對我恩寵優厚。
是我,是我把持不住自己,越過了界線,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怎麽能繼續一錯再錯呢?”
“恩寵優厚?”,李雲睿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捂著肚子放聲大笑了起來。
“李雲潛對你恩寵優厚?真是太可笑了。
若是恩寵優厚,他又怎麽會扶持二皇子和你打擂台?
你以為他是在培養你嗎?錯了!大錯特錯!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李雲潛還有一個兒子,一個他和葉輕眉的兒子!”
什麽?父皇還有一個兒子?
李承乾被李雲睿口中的話震驚到了。
葉輕眉,那不是.
“葉輕眉你知道吧!”,李雲睿湊到了李承乾的耳邊,滿是蠱惑地說道:“就是那個你父皇心心念念了一輩子,導致你母後全族被殺的女人!”
“監察院陳萍萍是她的仆人,天然就會支持她的兒子,甚至李雲潛都準備將內庫交給此人。
你的太子之位,本就是給那個人準備的。而曆朝曆代都也沒有哪個失去太子之位還能善終的!
你的父皇,從來都沒打算讓你活啊!”
李雲睿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李承乾最後的理智。
“不,不,不!父皇他不會的,不會的.”
李承乾竭力想要否認,但想想自己母後那宛如冷宮一樣的日子,還有自己平日裏受到的責備,李承乾不得不承認李雲睿是對的。
“姑姑,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啊?”
“隻有一個辦法,殺了他!”
“殺殺了.他?”
“沒錯,隻有殺了李雲潛,你才能活下來,你的母後不用在冰冷的宮殿中忍受寂寞,我們也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地隱藏了。”
李雲睿再次抓起李承乾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的擁有我嗎?”
“是李雲潛不仁在先,是他先不把你當兒子的,你沒有錯!所有的錯都是李雲潛的錯!”
“對,對,我沒錯我沒錯的,這不怪我”,李雲睿的話就像是魔鬼的低語,成功蠱惑了李承乾。
“不會有人怪你的,等殺了李雲潛,你就是慶國的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李雲睿輕聲說道,手向下一探一攥,魅笑道:“我感覺到你的勇氣了。”
李承乾低頭看向李雲睿的臉,瞬間就沉淪了進去。
很快,寢宮內就彌漫起一股氤靡的氣息,粗重的呼吸聲和放肆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宮殿中。
而在寢宮內一處被人遺忘的角落中,一道輕微的哢嚓聲從木盒中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咬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