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死亡悼歌!自由之翼!(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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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前!連斬!!!”
    牧勝的身影如同一隻幽靈一般,在三名雲隱上忍的身旁閃過。
    黑色的刀鋒輕而易舉的劃過了敵人的身體。
    鏘啷!
    一身輕響。
    牧勝反手收刀入鞘。
    三名雲隱上忍的身體上,瞬間出現了數道狹長的刀口。
    當啷!啪嗒!
    三名雲隱上忍手中的忍刀斷裂,堅固的忍甲也變得殘破,碎片從身體上脫離,掉落在了地麵上。
    “好快的刀!”
    一名雲隱上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後,身體沿著傷口碎成了一堆屍塊。
    更令人驚奇的是,屍塊的切口處並沒用流出血液,反而是焦黑一片,散落下一抹灰燼。
    而隨著三名雲隱上忍被牧勝解決掉,豬鹿蝶三人組的壓力頓減。
    “是神原勝!”
    “好快的瞬身術!好精秒的刀法!好強大的火遁!”
    奈良鹿久看著牧勝幾刀就斬殺了三名雲隱上忍,忍不住連連驚歎。
    這種銳不可當的刀法,讓他想起了曾經那個,同樣用刀那個白發男人。
    對方也是這樣,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刻,都能用忍刀劈出一條勝利來。
    “可不能讓一個孩子把我們比下去啊!亥一!丁座!”
    奈良鹿久也久違地燃起了熱血。
    相處多年,他的兩個夥伴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忍法:影縛柩】
    【忍法:亂心術!】
    【忍法:野豬突進!】
    沒有了人數的優勢後,其餘的幾名雲隱上忍瞬間就被豬鹿蝶三人碾壓。
    戰場上的局勢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查克拉又幹了!”
    牧勝嘖聲道,隨後也不管一旁的上忍戰場,轉身衝進了中忍和下忍的戰鬥中。
    即便沒有查克拉的加持,以他的身體素質,對付一群中忍和下忍實力的敵人。
    簡直就如虎入羊群一樣,刹那間就席卷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每前進一步,都有一名雲忍的血液噴灑而去。
    就像是在為牧勝的殺戮表演,獻上一捧喝彩的禮花。
    “桀桀桀”
    “鮮血!死亡!多麽美妙的樂符啊!”
    “隨我起舞吧!!!”
    “神原流:死亡悼歌!”
    牧勝暢快大笑著衝入了雲忍之中,用兵刃交擊的脆響,血液噴射的嘶嘶聲,還有敵人死前的哀鳴。
    奏響了一曲狂戰之歌!
    “是他!我認識他!宇智波班的神原勝!”
    “好可怕的男人!”
    “跟著神原大人衝啊!殺光這群雲隱蠻子!”
    “勝利屬於木葉!”
    “殺鴨鴨!”
    本已做好戰死準備的木葉忍者們,看到在敵人中勢不可擋的牧勝後,心中也燃起了勝利的希望。
    狂熱的喊叫著,跟在牧勝的身後,開始了大反攻!
    “該死!哪裏來的可怕小鬼!”
    “不行,我們根本擋不住他,他是魔鬼!是一隻殺人鬼!”
    “啊!救命!別丟下我”
    眨眼間,幾十上百名戰友就死在了牧勝的屠刀下。
    剩餘雲隱忍者的士氣頓時大跌,特別是在發現牧勝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後。
    更是升起了退意,戰場上的局勢瞬間就被扭轉了!
    看著又丟下了一名隊友的屍體後,兩名雲隱上忍明智地選擇了脫離戰鬥。
    豬鹿蝶三人組見狀也沒有追擊,而是和牧勝一樣選擇了圍剿其他雲隱忍者。
    大局已定,與其追擊一心撤退的上忍,不如去多殺幾個好對付的中忍和下忍。
    也能多保存一些木葉的忍者。
    兩名雲隱上忍脫離戰鬥後,來了北野佑矢的身旁。
    見敵人來了支援,和北野佑矢纏鬥的木葉上忍也不遲疑,第一時間就撤退了。
    好在兩名雲隱上忍也沒有攔截的打算,而是向北野佑矢請求道:
    “撤退吧!佑矢大人!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行,不能退!我們付出了那麽多的代價,還不容易才走到這裏,怎麽能就這麽放棄!”,北野佑矢不甘地大吼道。
    為了這次的行動計劃,雲隱方麵抽調了大量的忍軍,在一線戰場發動了進攻。
    就是為了牽製木葉的兵力,好讓他們突襲木葉空虛的後方營地。
    要是就這麽退走,那他北野佑矢在雲隱的前途就都完了啊!
    “佑矢大人!再不撤退,我們的人就要死傷殆盡,到時候想撤退都沒有機會了啊!”,兩名雲隱上忍急了。
    “是啊!佑矢大人!我們得把這裏的情報帶回去啊!不然村子的損失會更大的!”
    北野佑矢聞言也有些遲疑,特別是看到那個在人群中狂笑虐殺的黑發少年,還有不時飛上天空的殘肢斷臂。
    北野佑矢也知道,再這麽猶豫下去,除了給敵人多送幾個人頭外。
    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麽了,可他就是一時張不開這張嘴。
    可惡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都是那個叫神原勝的小鬼,要不是那個小鬼,他們的計劃也不會泄露。
    以多敵少,又是突然襲擊。
    沒有防備的木葉營地,損失一定會極其慘重的!
    看到他這幅糾結的模樣,兩名雲隱上忍對視了一眼後,直接架起他的胳膊,就朝著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不!不要!放開我!”
    “唉!你們害苦了我啊!這讓我怎麽和雷影大人交待啊!”
    北野佑矢掙紮地大叫道,卻怎麽也沒法掙脫兩名下屬的胳膊。
    而隨著指揮官的撤離,剩下的雲忍也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誌。
    哭喊著四散逃離開來!
    終於,不用再麵對那個殺人鬼了啊!
    “殺呀!別跑!”
    “雲忍狗崽子!去死!去死!”
    木葉方的忍者們又追擊了一段距離後,這才放過了僅剩不多的雲忍,消失在了漆黑的密林中。
    四百多名雲隱忍者,再加上三百多名木葉忍者。
    最終活下來的,也不過就一百多人!
    山穀外躺滿了殘破不堪的屍體,粘稠的血液甚至匯聚成了小河。
    一路蔓延到了山穀之中。
    一條胳膊掛在胸前的日向日差,來到了一名日向成員的屍體旁,抬起用另一條也受了傷的胳膊。
    為躺在地上的那名日向忍者,合上了失去光澤的眼睛。
    隻是下一秒,那雙被合上的眼皮就又睜開了。
    那雙暗淡無光,仿佛是凝固的石灰石一樣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日向日差。
    “這就是日向家的籠中鳥嗎?”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日向日差的身後響起,說話者似乎完全沒有打擾到他人的不好意思。
    上前一步,蹲在了日向日差的身旁,探著頭好奇地看著,那名日向忍者的灰撲撲的眼睛。
    “有點意思啊!在人體的經絡中刻印下封印術!這可不是一般地封印術能夠做到的”
    來人不住地咂舌讚歎著,似乎看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作品一樣。
    嗬!
    日向日差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聲。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每一個日向分家的腦袋裏,都有這麽一個了不起的作品。
    隻是沒有一個日向分家的人,是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份,來自日向先祖的饋贈。
    哪怕是過去了這麽多年,日向日差都忘不了多年前的那個早晨。
    就是在那天,日向家的長老在他的頭上,烙印下了這個好似奴隸印記的東西!
    特別是兩年前,他的兒子日向寧次出生後,日向日差更是多次夢到了,自己被烙印下籠中鳥那天發生的事。
    “他叫日向翼也!”
    “嗯?什麽?”,牧勝疑惑地轉身,看向了突然開口的日向日差。
    後者沒有看他,而是一直盯著那個名叫日向翼也的忍者的屍體。
    “翼也很喜歡風,他說起風的時候,隻要張開手臂,就能像鳥兒一樣飛起來了.”
    “別人都害怕的戰場,翼也卻總是主動請命參加!”
    “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日向日差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伸手摸向了日向翼也屍體的嘴角。
    那裏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就像是在笑。
    日向日差的鼻腔突然一熱,有種吃了芥末被刺激到的感覺。
    “其實我知道是為什麽.”
    “宗家的人已經很久不上戰場了,在這裏,他是自由的。”
    “就像掙脫了囚籠的鳥兒,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飛翔,哪怕這天空中.”
    “充滿了可以捕食他的猛禽!”
    日向日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些,可能是對親朋逝去的哀悼。
    也可能是因為心底積壓許久的情緒,讓他借機發泄了出來。
    “很抱歉,說了一堆不合時宜的話,給您添麻煩了!”
    日向日差突然低頭鞠躬,向牧勝致歉道。
    “不,你不要道歉!”
    牧勝抬手扶起了日向日差:“是我應該道歉,不該用那麽輕佻的態度,麵對一名不肯向命運低頭的英雄!”
    “鳥兒本就該翱翔在天空之上,縱橫雲海,搏擊風暴!”
    “區區一座竹條編織的籠子,又怎麽能關得住向往天空的自由之翼呢?”
    牧勝站起身來,向著日向翼也的屍體鞠了一躬。
    隨後又拍了拍日向日差的肩膀。
    “看在一起戰鬥過的情誼上,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看一看天空上的風景時,可以來找我!”
    牧勝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在忍術上還是有一些才能的,隻要給我一個樣本拿來研究研究.”
    “製作出一把打開鳥籠的鑰匙,也不是什麽難事!”
    說罷牧勝便轉身離開了。
    身後的日向日差沉默了幾秒,突然朝著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良久之後,才直起身來。
    “鳥籠的鑰匙嗎?”,日向日差神情茫然地呢喃道。
    對於牧勝可以解開籠中鳥的說法,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有過多的期望。
    即便牧勝的實力,已經在這場戰爭中得到了證明。
    但封印術和忍術、體術是兩個概念,很多在忍界有名的強大忍者,在封印術上的造詣還不如專職封印的封印班忍者。
    但感性又在蠱惑他,萬一呢?
    對方才11歲啊!
    旗木卡卡西成為上忍的時候都12歲了。
    而且擁有上忍的實力,和砍瓜切菜一樣斬殺上忍可不是一個檔次。
    而且神原勝才11歲啊,身體還沒進入成長發育的時期。
    等對方的年齡再大幾歲,身體素質和查克拉的量都高速增長後,必定是能邁入影級的層次的。
    如此天才的忍者,也許真的就可以解開籠中鳥呢?
    日向日差的心中仿佛有一隻小惡魔,不斷地在蠱惑著他試一試,萬一呢?
    ‘是啊!萬一呢?’
    ‘就算是不成功,我又有什麽損失呢?’
    日向日差的視線不由看向了日向翼也的屍體。
    他可清楚的記得,牧勝說需要一個樣本來研究的。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屍體,來為籠中的鳥兒插上翅膀,翼也你一定也會很開心的吧?”
    日向日差心中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
    “罷了!以神原勝在這場戰鬥中展現出來的實力,村子裏肯定會有反應的”
    “那個人肯定也會做些什麽的吧!”
    日向日差想到了那個整日陰著個連,看誰都像欠了他幾億兩的男人。
    作為日向分家,日向日差從來不相信什麽火之意誌。
    誰家的火之意誌,會允許一個家族的少數人,把其他人當做奴隸一樣的打上烙印的?
    別說是日向分家了,木葉的忍者家族中,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所謂的火之意誌呢?
    木葉才成立了52年,而那些忍者家族,哪一個不是傳承了幾十上百年,甚至是數百上千年的。
    不過都是利益罷了!
    “如果神原勝能應付了村子裏的詰問,那我就把翼也的屍體交給他.
    要是他真的能破解了籠中鳥,那即便是給他當狗,又算得了什麽呢”
    日向日差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一片雪花突然落在了日向日差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日向日差回過神來。
    抬頭看向夜空,在白眼的敏銳的視力下,日向日差看到了更高的天空中。
    緩緩飄落下來的雪花。
    “下雪了”
    來自田之國的冷空氣,在木葉邊境的上空中,凝結出一片片雪花。
    絨毛般的雪花,給森林穿上了一層潔白的冬衣。
    也將山穀外的血河,凍上了一層薄冰。
    哢嚓!
    一隻忍者鞋踩碎了薄冰,黑紅的血漿沾染在了鞋底,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隻隻血色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