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程夫人，杜夫人，你們為何能吸引這麽多的蝴蝶相隨？”
    “是啊，這可真的是老天爺賞賜的奇景啊，杜夫人，房夫人，你們別走啊，上天賞賜的禮物，多看會啊。”
    “就是就是，這蝴蝶，可從來沒有人見過，我估計著就是連皇後娘娘都沒有見過這麽多呐。”
    “誰說不是啊，這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
    圍觀的那些貴婦見程夫人她們都下來了，紛紛開口詢問。
    她們真的是都羨慕極了。
    說實話，這真的是她們這些貴婦期盼已久的事情。
    這樣的被人注視著，這麽的成為人群中的主角，而且，還引來這麽多蝴蝶，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
    羨慕。
    真的是羨慕極了。
    當然還有不少貴婦心中嫉妒，說的話，有陷害國公夫人們的嫌疑。
    就比如那一句，皇後娘娘可還都沒有見過那麽多的蝴蝶。
    那國公夫人和長孫皇後相比，這就是僭越。
    女人嘛，有不少是這樣的，一個個的虛虛榮心爆棚，更是一個個的看不了別人好。
    杜夫人笑著掃過她們，眼中不屑。
    這些人也都是長安城中有名望的貴婦，卻用這種小把戲。
    “不不不，這些蝴蝶啊，怎麽可能會是我們吸引過來的。”
    “主要是李君李公子送給我們的香水。”
    “這蝴蝶啊，奔著的可不是我們，我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麵子，而是向著李公子的香水來的呐。”
    說著，杜夫人還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走到身邊的一朵已經枯萎了的牡丹花上，滴了幾點。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蝴蝶衝著那個枯萎的花朵，開始翩翩起舞。
    這下子，讓那些眼紅的貴婦更加眼紅了。
    目光全都鎖定了杜夫人手裏的瓷瓶。
    想要！
    她們真的是百爪撓心，太想要了。
    這東西········神物啊。
    “杜夫人，這·····這香水是什麽東西啊？怎麽如此神奇！”
    “是啊，李君李公子可還在，李公子可還在？我願意用高價收購。”
    “香水，香水是什麽？香料麽？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
    一下子，圍觀的人群都沸騰了.. ..
    難以置信。
    不能自拔。
    這也太神奇了，在她們眼中，香水已經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妙用。
    竟然能讓枯萎的花朵都引來蝴蝶。
    我的天！
    杜夫人斜了她們一眼，輕笑一聲，沒有多說，直接傲然離去。
    蝴蝶在天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當國公夫人們上了馬車急速離去，可是漫天的蝴蝶卻還不願散去。
    閃動著翅膀，在天空盤旋。
    這下子，香水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整個園遊會。
    畢竟這裏多是佳人貴婦，一個個的嘴碎的一比，她們目光狂熱，像是著了魔一樣。
    “香水？這東西那裏有賣的？”
    “不是說李公子送的麽？李君李公子，這······難道就是弘文館前那位大儒的名字？”
    “肯定是了，我的天，誰能想到李公子還有這樣的手藝。”
    “不知道長安其他地方有沒有賣的！香水·····香水·······找，找，找！就算把長安翻遍，也得找出來！”
    “這香水，無價之寶，這李公子如果手裏有香水，這一次是要發了。”
    “誰說不是啊，誰能想到，李公子除了讀書，竟然還有這番功夫。”
    “·········”
    整個芙蓉池邊的女人都在談論香水。
    香水！
    香水！
    香水！
    可以說是瞬間，整個長安城，似乎都開始尋找這種叫做香水的香料胭脂了。
    李君這次引起的轟動，甚至於比弘文館前立碑，還要震撼。
    沒辦法，女人嘛，就是能折騰。
    李君這次，算是診準了大唐女性的命門，直接在女人心中封神！
    引起全城狂歡！
    ···········
    皇城！
    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長孫皇後耳中。
    甘露殿。
    此時，長孫皇後正和李世民，李淵坐在一起，三人臉色都無比凝重，似乎正在商量什麽大事。
    李君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長孫皇後，不過長孫皇後聽了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因為眼前，她現在整個人的心，都在李承乾身上。
    因為現在，有讓他們更為震撼的事情。
    李世民看都沒有看李君羨，他就死死盯著手裏的信。
    這信上麵，正是記載著關於太子府李承乾的信息。
    “這件事········這件事難道是真的？！”
    “君兒沒有騙我們！！！”
    “李承乾······嘔·······李承乾真的喜歡男人？”
    “他·······他一直在偽裝，他一直在騙我們！”
    李世民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手，更是哆嗦的，都有點拿不住這封信了。
    無法接受！
    難以置信！
    自從前天從客棧裏回來之後，李世民就讓金吾衛暗中調查太子府。
    之前都是沒有關注，今日，不過簡單調查了下，太子府的情況就讓李世民大首震撼。
    今天，有人在太子府門前蹲了一天，然後，進出基本上全都是男性戲子。
    當然，這還可能說明不了什麽，可是更······更靠譜的是，太子府中，一個丫鬟都沒有，全都是········全都是李承乾自己養的小太監！
    全都是太監！
    這怎麽可能！
    平常府中，誰家會沒有個丫鬟？
    可是太子府········一個丫鬟都沒有！
    這太反常了，這真的太反常了。
    這兩個信息匯聚在一起，雖然沒有直接撞見，但是········也讓李世民的心都快要炸了。
    李淵，長孫皇後聽著李世民的話，臉色也都是一變。
    李淵凝重中有些想笑。
    長孫皇後則是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完全想不明白李承乾怎麽會這樣！
    她都有點想哭。
    誰能想到，李承乾竟然······還有這樣的喜好！
    太過猝不及防！
    太過突然！
    太過震驚！
    她是徹底的懵了。
    “逆子·······逆子啊！！！”
    李世民長嚎。
    李淵坐在後麵，看著李世民這個樣子，突然他媽的想笑。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這一聲聲逆子叫的········嗯········那麽順嘴，那麽流暢。
    李淵覺得，自己逆子這兩個字喊得，沒有李世民叫的順嘴。
    “逆子，別叫了。”
    李淵歎息一聲，勸道：“現在這件事，畢竟還沒有徹底的調查清楚。”
    “雖說這個情況有點複雜，但是·····還是眼見為實。”
    李淵安慰李世民。
    太慘了。
    李淵突然覺得自己這個逆子，比自己還要慘。
    李承乾造反，估計著也是早晚的事情。
    關鍵是，自己兒子造反，可是自己兒子喜歡女的啊。
    看看李承乾，喜歡男的，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李世民的臉，真的是·······
    想想都有點頭皮發麻。
    他都有點可憐起來李世民了。
    誰TM能想到，自己的兒子喜歡搞男的！
    我R！
    嘔·······這他怎麽下得去手！
    臥槽！
    李淵胃裏翻騰，心裏瘋狂告訴自己，不能想，不能想，絕對不能往細裏想。
    李世民深吸口氣，他扭頭望著李淵，強迫自己露出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我知道，父皇。”
    “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聲張！”
    “他這個太子·······不配！他娘的，等我有了確切證據，直接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李世民低喝。
    “李統領！！！”這個時候，長孫皇後突然起身喝道。
    李君羨匆匆衝進來。
    “皇後娘娘，何事？”
    “去，你現在就去摘星閣，幫助花魁梅姑娘贖身！記住，以君兒的名義贖身！”
    “快去！”
    長孫皇後催促。
    她現在真的是不管梅歡歡是不是伶人不伶人的了。
    隻要是女的就行！
    現在真的是巴不得李君多找幾個相好的。
    李君羨立馬答應下來，急忙出去辦了。
    “嘶·······”
    “呼·······”
    李世民深吸口氣，平息了下心情。
    “觀音婢，剛才，李君羨說什麽？”
    “君兒，去園遊會了？”
    他剛才光看情報了，李君羨稟報的事情並沒有聽清。
    長孫皇後趕緊說了一遍。
    李世民皺了下眉頭，有些驚愕：“這怎麽可能！牡丹園中的蝴蝶，都跟著她們走？”
    “就因為吐沫了幾滴香水？”
    “這香水是何物？怎麽可能會吸引這麽多蝴蝶！”
    李世民不相信。
    長孫皇後苦笑著搖搖頭。
    李君羨說的太籠統，她聽著都覺得有些扯。
    不過，現在整個長安都已經傳遍了，這件事，肯定也會空穴來風。
    “陛下，要不，去找君兒吃飯吧。”長孫皇後說道。
    她越發的想念李君了。
    “好好好！”
    “走走走！”
    這下子，李世民還沒說話，李淵第一個站了起來。
    ···········
    平康坊。
    摘星閣。
    梅歡歡正在熟悉著李君教導的三首流行歌曲。
    翠兒在旁托著下巴靜靜聆聽。
    “歡歡，歡歡，我，王婆婆，打開門，我有事要給你說！”
    不過突然，王老鴇子敲響了門。
    梅歡歡疑惑，她放下古琴，起身，開門。
    “王婆婆，有什麽事麽？”
    “有事讓丫鬟傳一聲就好了，何至於你親自來。”
    梅歡歡笑道。
    “翠兒，上茶。”
    王老鴇子臉上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一手拉住了梅歡歡。
    “歡歡，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來來來，坐坐坐。”
    “我給你個東西。”
    王老鴇子拉著梅歡歡坐下。
    從袖子裏，掏出來了一張紙。
    梅歡歡茫然，不過當她看清的時候，瞳孔驟然急縮！！！
    ············.
    賣身契！
    這可以說是每個平康坊伶人心中的夢了。
    梅歡歡咽了口唾沫，她望向王老鴇子，聲音，有些顫抖：“王婆婆，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摘星閣花魁，我有權力選擇自己要不要打茶圍，你沒有資格管我。”
    她以為王婆來這裏是壓迫她去開茶圍。
    “傻姑娘，想什麽呐。”
    “我知道，這是花魁的權力，開不開茶圍，全都看花魁自己怎麽想。”
    王老鴇子笑了，她當過花魁，知道花魁手裏擁有的權限。
    一般是沒有人能夠逼迫花魁的，花魁開閣後，就算一輩子不打茶圍，也無妨，隻是要接受一生清貧，或者能接受住到柴房的結果。
    “是有人來這裏向我贖身。”
    “歡歡，你運氣好，婆婆我都羨慕。”
    王老鴇子歎了口氣：“年輕的時候，我怎麽就碰不見這樣的貴人。”
    她羨慕極了。
    這樣的事情，說實話，十個花魁裏麵，能有半個碰上就謝天謝地了。
    想要幫著花魁贖身，這價格，真的不是離譜那麽簡單了。
    “幫我贖身？”
    梅歡歡聽到王婆這麽說，也著實是愣了。
    “誰？”
    “婆婆，是誰？”
    “是·····是·····李公子？”
    梅歡歡緊張的注視著王老鴇子。
    王老鴇子輕輕點頭，把賣身契塞到了梅歡歡懷裏。
    “是啊，除了李公子，還有誰呐？”
    “果然，當初我沒有看錯，嗬嗬······歡歡啊，能碰上李公子，這輩子的福澤，算是盡了，不過以後有李公子在，倒是也不缺福氣了。”
    “李公子手縫裏流點福氣，就夠你用一輩子了。”
    “拿著吧。”
    “從今往後，你就是李公子的人了。”
    梅歡歡低頭，呆呆看著自己懷裏的賣身契，有些失神，呆愣無比。
    李公子！
    梅歡歡嘴唇動了下，眼裏的淚一下子就控製不住冒了出來。
    李公子，心裏一直想著自己呐。
    想著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
    “婆婆·······”梅歡歡站起來，就要下跪，當初，王婆婆在門口提醒過她一句，這是恩，這是恩情。
    “不要跪！”
    “歡歡·······”
    王老鴇子一手拉住了梅歡歡的胳膊，沒有讓她跪下去。
    “從今往後，你是貴人，你可能是這太地下最大的貴人。”
    “老身，可受不了這一跪，折壽。”
    “歡歡，恭喜！”
    王老鴇子笑著說道。
    她也為梅歡歡感到高興。
    當初，自己，也沒有看錯。
    李哥兒，真的是你，你或許都已經把我忘了，但是，我還記得你，可惜，我不是歡歡，你也不是李公子！
    王老鴇子心中升起了苦澀。
    她羨慕。
    她羨慕梅歡歡的氣運。
    自己，隻能牽掛了一輩子，但老天也是偏愛她的，能在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還能喝李哥兒一起喝杯酒。
    “小姐，恭喜小姐，恭喜小姐！！！”
    翠兒在旁邊站著，激動的臉色潮紅。
    李公子能幫著小姐贖身，這可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梅歡歡擦了下眼角，她扭頭看了眼翠兒：“那個，婆婆，不知道翠兒的賣身契······多少錢？我想著以後我也贖過去，她從小就侍奉我，習慣了。”
    “嗨，就一個丫鬟，算老身送給李公子的禮物，啂，這是賣身契，拿走吧拿走吧。”
    王老鴇子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又從袖子裏取出來一個賣身契，塞給了梅歡歡、
    “哎呀！”
    翠兒大叫一聲，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自己也········
    “多謝婆婆！”
    她直接跪下了。
    “不用謝我，謝李公子。”
    “這個功勞，老身可不敢得。”
    “好了，姑娘，你忙著，下麵還有事。”
    “這房子，你也盡管住著，想什麽時候搬出去，給我說一聲就好了。”
    王老鴇子走了。
    房間中隻留下了呆若木雞的主仆倆。
    梅歡歡站在原地，她看著手裏的兩個賣身契。
    翠兒跪在地上，嘴裏一直念叨著“多謝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