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有本事就把我們都殺了！讓天下人都看看，你這亂臣賊子是如何殘害忠良的！”
    殿內群情激憤，
    卻無一人露出懼色。
    或者說，
    自始至終，
    他們就不相信，韓子成真敢犯天下之大不違，對他們大開殺戒。
    無論是齊國太祖的祖訓，
    亦或者他們的身份，
    都不可能會引來刀劍加身。
    畢竟，
    朝堂之上的官員，
    不說全部，
    九成九都是來自各地的世家門閥。
    別說是區區一個反賊，哪怕是當今皇帝，真敢對他們動手，
    那麽第二天，
    他們就能聯合起來，重新換一個皇帝。
    至於說皇帝想要謀反？
    笑話！
    天下世家聯合在一起，就算是皇帝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任由他們擺布。
    哪怕說，
    當今皇帝雄才偉略，擁有非常高超的權謀之術，那對世家來說，也不過是暫時退讓一下。
    等皇帝死後，
    還不是照樣掌控朝堂。
    但若是皇帝不識相，真敢動手的話，那他們也不介意讓皇帝見識見識，什麽叫做世家的力量！
    俗話說得好，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數千年來的曆史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的王朝更迭，你方唱罷我登場。
    這些王朝也都有過鼎盛時期。
    但是！
    無一例外，
    無論強盛的時候版圖有多大，擁有多少兵馬，到最後終歸是走向滅亡。
    但對世家來說，
    無論這個國家叫什麽，無論皇帝是誰，他們都可以始終站在朝堂之上，掌控著權柄。
    對他們來說，皇帝也不過是被他們選出來的代言人罷了。
    代言人不聽話就直接換個聽話的。
    我們支持你，你才是皇帝。
    如果不支持，那你算個什麽東西。
    也正因為如此，
    此時此刻，
    哪怕韓子成已經讓軍隊，包圍了整個皇宮，但這些官員依舊有恃無恐的原因。
    隻是......
    韓子成可不會慣著這些人。
    "嘖嘖嘖..."
    韓子成慢悠悠地抽出佩劍，寒光在劍刃上遊走。
    他隨手挽了個劍花，
    "嘖。"
    下一秒，
    韓子成手腕一抖，
    劍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寒芒。
    距離最近的一名大臣還在高聲叫罵，突然覺得喉間一涼。
    "噗嗤！"
    一道血箭衝天而起，
    那顆戴著烏紗帽的頭顱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後"咚"地一聲砸在常星翰腳邊。
    無頭屍身還保持著抬手指責的姿勢，
    鮮血從斷頸處噴湧而出，濺了周圍大臣滿身滿臉。
    "啊...啊啊啊！"
    一名年輕官員發出淒厲的尖叫，看著自己官袍上濺滿的鮮血和腦漿，當場癱軟在地。
    方才還慷慨激昂的太常寺少卿，此刻褲襠已經濕了一大片，雙腿抖如篩糠。
    韓子成甩了甩劍上的血珠，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拂去花瓣。
    他緩步走向那具還在抽搐的屍體，靴底踩在血泊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膩聲響。
    走近後，
    韓子成踩著那人的屍體，陰冷笑道：“剛才好像就屬你叫的最歡吧？”
    “是不是你說血濺五步來著，這下我成全你的要求了。”
    常星翰踉蹌後退，老臉慘白如紙："你...你竟敢..."
    "怎麽？"
    韓子成隨手將頭顱拋向文官隊列，驚得那群大臣如鳥獸散，"不是說我"不敢殺人"嗎？"
    “現在，還有誰想試試？”
    隨著話音落下，
    殿內，
    再一次陷入寂靜。
    隻不過，這份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狂徒！你必遭天譴！"
    一聲厲喝突然打破死寂。
    隻見禦史中丞踉蹌著衝出人群，官袍上還沾著血跡。
    這位年過六旬的老臣須發皆張，竟直接挺起胸膛迎向韓子成的劍鋒。
    "來啊！殺了老夫！"
    他嘶聲怒吼，枯瘦的手指幾乎戳到韓子成鼻尖，"讓天下人都看看，你這亂臣賊子是如何屠戮忠良！”
    “史筆如鐵，必將你釘在千古罵名柱上！”
    "鄭大人說得對！"，又一名官員也梗著脖子站出來，"我等讀聖賢書，豈會懼你刀斧加身？今日就算血染金鑾，也要讓後世知......"
    話音未落，劍光再閃。
    "噗！噗！"
    兩顆頭顱同時飛起，
    鮮血如噴泉般濺上鎏金殿柱。
    禦史中丞的頭顱在空中還保持著怒目圓睜的表情，
    最終"咚"地一聲砸在地上，濺起的鮮血，沾在了周圍官員的衣服上。
    "還有嗎？"
    韓子成甩了甩劍上的血珠，語氣輕鬆得像在問"還有誰要喝茶"。
    "韓子成！你莫要太過放肆！"
    丞相常星翰突然挺直佝僂的腰背，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當真以為，擁有這點兵馬，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告訴你，你會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罷，
    常星翰猛地轉身麵向殿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禦林軍何在！速來護駕！！"
    這一聲吼仿佛給滿朝文武打了一劑強心針。
    方才還麵如土色的官員們頓時精神一振，幾個年輕官員甚至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哈哈哈！"
    兵部侍郎張謙撫掌大笑，"丞相大人果然深謀遠慮！"
    “幸虧提前滲透了禦林軍，並掌握了指揮權，否則我等真要遭這逆賊毒手了！”
    大理寺少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腰杆重新挺直，"多虧丞相未雨綢繆啊！"
    “否則我等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一時間，
    殿內氣氛驟然輕鬆起來。
    幾個官員甚至開始整理被血濺汙的官袍，用勝利者的眼神斜睨著韓子成。
    那模樣，
    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刑部尚書更是已經開始琢磨，一會到底該用什麽短手，懲治眼前的逆賊。
    甚至於，
    已經有官員在交頭接耳，商談著此事過後，究竟要如何處理高晚秋。
    在他們看來，
    高晚秋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就已經不配作為齊國的皇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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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日收已經沒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