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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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得到一個消息,吳連勇今天要親自去督建我們昨天去的那個小區。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我們三個當即決定去看看。
可我們到現場才發現,在工地的外麵,圍了一圈隔離帶。經過詢問我們得知,在吳連勇督建期間,是嚴格保密的,根本不讓人進去。這裏肯定有貓膩,但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根本就溜不進去。
正好這時何曼來電話,問我們在哪裏。我們直接回了酒店,她正在等我們。
和她一番交談之後,我們知道吳連勇每次督建的時候,都是隻有他自己,三天之內,別人根本不讓進去,每個地產項目都是如此。她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肯定在裏麵搞鬼。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要去查看一下情況。
何曼也要和我們一起去,我們開始本來是拒絕她的,主要是怕她出危險。因為吳連勇算是一個亡命之徒,我們也沒跟他接觸過,如果出了意外我們根本無法交代。最後她說她可以叫家族的人在外麵等我們,一有事立刻讓他們衝進來。在她的哀求之下,我們不得不同意帶她一起去。
臨出發之前,我把在天師府得到的護身符給了她,讓她戴上。
倒不是爾瑪不給她,爾瑪身為天師府弟子,是不能把師門給她的東西轉送給外人的。我就沒那麽多限製了,因為我並非天師府弟子。
爾瑪本來擔心我的安全,我伸出手腕,在她麵前晃了晃,說:“我還有它。”
這是爾瑪送我的辟邪珠,雖然比不過那道護身符,但也對陰魂一類的髒東西有一定作用。我相信吳連勇如果不用玄門手段,絕對不是張鬆的對手。更何況何曼也家族保鏢也潛伏在附近,危險應該不大。
我們四個坐一輛車,後麵還跟了一輛林肯,應該就是何曼的保鏢了。
在離工地很遠的地方,我們就下了車。張鬆一馬當先,領著我們往工地走。
現在是晚上,那些看守的人有些懈怠,我們跟著張鬆的腳步成功摸了進去。部隊出身的他,對於隱蔽很有一套,我們沒有引起那些看守的注意。最後我們藏在地基外麵,看向整個工地的中間。由於離的太遠,我們隻能看到他在中間擺了一個祭壇。
他在祭壇上說說跳跳,樣子十分詭異。他腳下的地麵也與我們之前看到的不同,擺上了好多奇形怪狀的石頭。
我們都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然後向我們這邊走來。我還以為是我們暴露了,不過他還沒靠近我們就停下了。原來他是站在我們發現的兩個深坑旁,又是一番作法。
我們四個全都一動不動,生怕出聲驚到他。
等他把一切做完,我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裏。
我們四個這才大口呼吸,剛才真是太險了。我們從工地偷偷溜了出來,上了車回到希恩酒店。
“他在幹什麽呢那是?”何曼問了出來。
這事爾瑪最有發言權,她說:“他應該是在祭祀,在工程打地基的時候,通過祭祀來保證工程的順利完成,這是一種很老的方法了。”
“他以前每次督建都不讓人靠近,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我問。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可祭祀並不能完全改變風水帶來的影響,除非……”說到這裏,她忽然不再說了。
“除非什麽?”我問她。
“明晚看看再說,我現在並不確定。”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知道爾瑪說的除非是什麽。
何曼沒留多久就回去了,她的家裏對這方麵看的很嚴格。我們約好第二天再去看看吳連勇究竟在搞什麽鬼,何曼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這可能跟她的家庭環境有關係,從小到大循規蹈矩,一遇上這種稍微帶點冒險味道的事,就會心生向往。我忽然也懂了她為什麽對張鬆態度不一樣,因為那次她可是在生死之間徘徊,那種時刻對於她的衝擊,肯定非常大,而張鬆正是帶給她由死到生感覺的主人公。
第二天晚上,我們如約而至。仍然在張鬆的帶領下摸進工地。令我們驚訝的是,此時工地上並非隻有吳連勇一人,他的叛旁邊還有一個男孩和女孩。
看到這,爾瑪的臉色變得特別冷,她身上散發出的凶厲,我都能感覺到。
我貼在她耳邊輕聲問:“怎麽了?”
“打生樁!”爾瑪一字一頓的說。
聽到她說打生樁,我們都愣住了。
所謂打生樁,就是把童男童女活生生的埋進地基下麵,以此保證工程順利完成並保護這座生樁上建築裏的所有人。這個習俗在我國古代極為常見,比如建一座橋,就會在橋頭橋尾分別把童男童女築進橋墩裏,迷信的認為他們會成為橋的保護神。
此時那兩個童男童女已經昏迷,而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原來是一個陣法。
吳連勇在祭壇前像昨天一樣吟唱起來。
隨著他的吟唱和有規律的舞蹈,我仿佛聽見那些石頭發出了陰冷的笑聲。
“啊!”何曼突然驚叫一聲。
這聲音極大,吳連勇的目光頓時掃了過來,吼道:“誰?”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到了我們麵前。
這時爾瑪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擋在他麵前。我們三個一一站在爾瑪身後,看著吳連勇。
吳連勇看到我們,說道:“原來是你們三個小鬼,隻是不知道何大小姐,半夜的和他們混在一起做什麽?”
他似乎根本不怕我們。
“你膽子真的很大,但你完了。”何曼說。
“哈哈哈,誰完還不一定呢。”吳連勇說。
他的話音剛落,一把抓向何曼。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可張鬆卻動了,他一下擋開吳連勇,站在我們麵前。他們兩個一照麵,吳連勇就自知不敵張鬆,他突然退走,我們趕緊追上去。
他跑到陣法裏,整個陣法周圍忽然亮起火光,吳連勇的臉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
但我的注意力並沒在他身上。
我此時看向那兩個童男童女,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憤怒、傷心、驚懼……
那兩個童男童女並非被昏迷,而是被從頭到腳串了起來,和冰糖葫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