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濕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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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鳶此刻終於是站起了身,但依舊躬身回答。
“王妃安好,殿下萬可放心。此外可殿下千萬不要低估了月翎衛,月翎衛的厲害不止是現在表麵上的那些。”
冷鳶的話語中透露著莫名的意味,好似是在給江離暗示什麽。
“至於那一群殺手,乃是刑部郎中林全一個月前籌謀安排的。”
冷鳶這接下來的話頓時讓江離挑眉,忍不住開口道。
“一個月前?你確定嗎?一個月前就知道我要回京?”
“殿下,其實林全最早預謀時就被風影衛盯上了。”
“林全此人,在刑部中雖官職不算最高,但心機深沉,他的暗殺計劃甚是縝密。”
“但這計劃其中也還是有風影衛的推波助瀾和暗中助力。”
“林全最早的計劃是要入涼州刺殺於殿下,隻是前日的彈劾,讓林全改變了計劃。”
冷鳶就像在訴說著一個很平淡的事,聽得江離直扯嘴角。
“合著風影衛早就知道了,甚至還參與了進去,那之前影三這家夥……哦!是你。”
江離圍著冷鳶轉著圈打量,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這一切都是冷鳶在背後安排的,從林全的計劃改變,到刺殺,再到單獨追到自己,然後進行試探。
一環扣一環,全都是為了跟自己這短暫的單獨相處。
甚至於以風影衛的能力,完全可以將這場刺殺計劃扼殺在搖籃裏,那些刺客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但毫無疑問,冷鳶從中插手,導致風影衛並沒能將計劃扼殺。
此刻江離疑惑得不行,但又知道冷鳶什麽都不會說,也懶得追問什麽了。
就在江離想問問那個神秘的影一是誰時,後方月翎衛的馬蹄聲傳來了。
江離頓時住口,他也知道冷鳶單獨與自己碰麵,是還不想暴露風影衛的身份。
江離看著殺氣騰騰的月翎衛隊伍,目光最後落在了中間的馬車上。
此刻馬車上,柳如煙正掀開車簾看著,直到看見了江離朝自己招著手,立馬就放下了簾子。
江離也是看見了柳如煙的動作,心裏頓時一樂。
月翎衛剛一停下,江離就火急火燎地鑽上了馬車。
隊伍重新開拔,江離緊挨著柳如煙坐著。
“江離,你離我遠一點。”
柳如煙俏臉生起怒氣,不善地看著一旁的江離。
“嘿嘿,此前可真是多虧了愛妃,要不是愛妃救我,本王可就小命不保了。”
江離一臉笑嗬嗬,完全沒有坐遠一點的覺悟。
“我可沒想救你,那是冷鳶統領出手了。”
柳如煙側過臉頰,根本不想承認救過江離。
她也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己為何會下意識就出手要救江離。
“好好好,愛妃說的都對。”
江離幹脆就順著柳如煙的話說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
柳如煙就是那種小傲嬌,明明就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她就是打死不承認。
不過江離此時心也是暖暖的,柳如煙那關鍵時刻出手也確實可以說救了自己。
“愛妃,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想必愛妃的身份對錢財什麽的也不感興趣,那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江離說完就是露出深情的模樣,隻是下一瞬。
“啊啊啊!愛妃鬆手……”
“我說過,你不準這麽叫我。”
“愛妃!愛妃!愛妃!……”
良久後馬車裏,柳如煙俏臉一陣羞紅,隻覺得自己就要被江離活生生氣死了。
最後看著賴在自己腿上的江離,隻能不斷地懊悔自己為什麽當初要答應這條件?
可待她慢慢平靜下來後,卻又一陣後怕。
自己這是怎麽了?如果放以前,別說江離碰自己,就算多看上一眼自己都會覺得惡心。
但現在,她雖然還是反感,卻是並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極端情緒,甚至於還有一點自適應。
她越想越是覺得不能接受這種改變,難道都是因為當初江離與嫣公主賭的那場文鬥?
“哼~確實有那麽一點才華,但這改變不了荒誕淫逸的事實。”
柳如煙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江離。
月翎衛護送著馬車進了城,在縣令的安排下停靠在了一處客棧門口。
“誒呦~”
車內的柳如煙見馬車停下,下意識地就想站起身來。
隻是這剛站起,就是把枕在她腿上的江離翻到了地板上。
江離疼得驚呼,而柳如煙也是不好受,腿又麻了。
“誰?是誰偷襲本王?”
江離躺在馬車裏,捂著後腦勺,好似剛從美夢裏醒來。
柳如煙看得無語,這江離是有多沒心沒肺啊?
她一路上都要被馬車顛簸醒來好幾次,江離倒好,睡得那叫一個香。
隻是柳如煙這會又皺眉了,怎麽感覺雙腿冰冰涼涼的。
頓時低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人就要炸了。
那輕薄的絲綢麵料濕漉漉的一大片。
由於濕透的緣故,裏麵的風光更是若隱若現,好不誘人。
柳如煙再急忙抬眸看向地板上的江離,頓時紅透了臉頰。
此刻的江離雙手後撐著,也不叫喚了,癡癡地看著柳如煙。
準確來說是看著那若隱若現的一片,隻覺得血脈上湧。
“殿下!”
馬車外麵,冷鳶剛湊近馬車門簾,就是神色一變,條件反射地閃身到了一旁。
“啊~哦!”
下一瞬,一道黑影就是從馬車裏跌了出來。
“嘭~”
江離應聲落地,可謂傷得不輕。
“王……妃,你好狠的心,居然想謀殺親夫!”
江離從地上爬起,揉了揉胳膊腿,有氣無力地叫嚷著。
四周第一時間就避開了的月翎衛此刻圍了上來,隨即一陣麵麵相覷。
“涼王殿下,沒事吧?”
愣神了良久,四周的月翎衛才是齊齊上前攙扶江離。
“沒……沒事,王妃她還是愛本王的,手下留情了。”
“咳~咳~誒呦~”
江離被倆人扶著,差點咳出血來,不過嘴上還是不要臉地說著。
月翎衛又是一陣扯嘴角,甚至還有不少暗笑的。
不過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一般都是不會輕易笑出來的,除非忍不住。
就連馬車前的冷鳶也是笑了,那一直以來冰冷沒有半點兒表情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第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