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沒人看見,徒兒怕什麽?

字數:4468   加入書籤

A+A-


    “家主!”
    再看上官家,也已經被風影衛給控製住了。
    可上官季此刻人卻是懵的,呆愣愣看著江離消失的房間。
    就算是身旁有仆從低聲提醒,他都沒有一絲理會和反應。
    別人認不出是江離,他身為上官家的家主還能認不出來嗎?
    再聽樓內的議論聲,合著江離就是那窮書生?
    如果是江離跟自己女兒共度良宵,他還來此做什麽?就多餘走這一趟。
    “窮書生?!我兒……不!涼王妃,我兒他隻是與這窮書生有些私人恩怨。這都是他年輕氣盛,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並無意傷害公主殿下。”
    李急成的求饒聲再度響起,沒有人願意幫他李家,他隻能自己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救子心切,他竟是頂著威壓緩慢爬行,來到柳如煙腳前不停磕頭。
    “我李家就這麽一個兒子,求涼王妃還有公主殿下饒我兒一命。我李家……我李家什麽都可以做,隻求留我兒一命。”
    求饒話音落下,他是磕頭如搗蒜,一刻都不停。
    看在旁人眼中,他那模樣著實是淒慘。
    可在李急成看來,自己兒子唯一的大錯——
    那就是當著柳如煙和菱公主的麵行凶,而且還險些傷到了菱公主。
    但這事並未造成嚴重後果,如果他李家願意付出代價,很可能求來柳如煙跟菱公主的寬恕。
    可他終歸是心急了,亂了心神。
    在場的年輕公子小姐,也太過年輕了。
    隻有其餘家族的長者跟上官家看得清楚,控製他們的是風影衛。
    而風影衛是涼王親衛,隻從涼王令!也就是如今的帝君——江離!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一部分人腦海中浮現,那就是壓根就沒有什麽窮書生。
    或者說,一直以來,被一眾小輩們稱之為窮書生的人就是江離。
    刺殺帝君江離,這等罪名他們扛不起。
    甚至他們都不該出現在此,江離今日若是真在這出了點什麽事,那他們所有人肯定都要陪葬。
    雅間內。
    “夫君~你這是……!?夫君你受傷了!快點包紮一下!”
    上官悅璃雪剛支撐起虛弱的身子,就瞧見江離抱著菱公主走了進來。
    可再一入眼,她就是瞧見了江離身上的血跡,頓時瞪大了眸子。
    “你繼續睡!勿言!勿視!”
    江離在床前止住腳步,瞥了一眼床上的上官悅璃雪。
    對上江離那可怕的眼神,上官悅璃雪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她立刻噤聲,縮回錦被中,卻仍忍不住偷眼望著江離懷中的菱公主。
    隻見那嬌小的身軀仍在微微發抖,被江離的衣袍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江離小心翼翼地將菱公主放在軟榻上,動作輕柔。
    他單膝跪地,從侍女手中接過金瘡藥,卻先為菱公主攏了攏散亂的鬢發。
    "還怕嗎?"
    菱公主搖搖頭,突然抓住江離染血的衣袖,聲音細若蚊呐。
    "師父的手..."
    "小傷。"
    江離輕笑,任由她捧起自己的手掌。
    菱公主的指尖冰涼,顫抖著觸碰那道猙獰的傷口,眼淚又湧了出來。
    那傷是江離為救自己而留,這就仿佛是在她心頭割上了千百刀。
    "師父...先包紮..."
    她是既心疼又自責,可哪怕再來一次,她的本能依舊會讓她,毫不猶豫地擋在江離麵前。
    她動作輕柔地捧起江離的手,幫著江離包紮起了傷口。
    床榻上的上官悅璃雪死死攥著被角,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此刻她好像看見了自己跟菱公主的差距。
    上官悅璃雪死死咬住下唇,胸口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終於明白自己與菱公主的差距在哪裏?
    不是身份,不是容貌,而是江離看向菱公主時,那眼底藏不住的溫柔與心疼。
    那雙冷冽如霜的眼睛,此刻竟盈滿她從未見過的深情。
    江離為菱公主拭淚的指尖輕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晨露。
    而方才看向自己時,卻隻有命令般的冰冷。
    她忽然想起昨夜江離的溫柔,此刻才驚覺那不過是浮於表麵的形態罷了。
    真正的愛意,原來是這樣灼人的溫度。
    錦被下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卻比不上心頭撕裂般的痛楚。
    “唔~師父!很疼嗎?”
    看著江離突然抽動的嘴角,菱公主小手略微一頓。
    “沒有,藥冰冰涼涼的,徒兒包紮的很舒服!”
    江離看著手背上菱公主打的蝴蝶結,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然是女孩子,包紮都整的這麽精致。
    “現在讓本王幫徒兒換衣服,不然著涼了可不好!”
    "不...不用!"
    菱公主頓時漲紅了臉,小手慌亂地抓住自己濕漉漉的裙擺。
    她羞得連耳尖都泛起粉色,聲音細若蚊呐。
    "我...我自己來...師父都受傷了!"
    江離卻已經取來幹淨衣裙,蹲在她麵前時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
    "徒兒又不是沒讓師父幫忙換過?"
    他故意壓低聲音,湊到了菱公主耳邊。
    "還是說...徒兒長大了,知道自己穿衣服了?"
    菱公主的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但被江離這麽一說,頓時就不哭了。
    因為江離說過,隻有小孩子才會哭,她已經是江離的女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江離輕輕解開菱公主腰間係帶,動作嫻熟得像做過千百遍。
    "抬手。"
    菱公主輕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
    當冰涼的新衣裙貼上肌膚時,她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師父...我是不是...很丟人?"
    江離整理衣帶的手頓了頓,看了一眼舊裙子上的舊痕。
    菱公主這不得是隱忍了一整晚?何種程度才會未曾幹過?
    那綿長的情絲,此刻都化作粘稠的蜜絲,粘稠纏綿,將兩顆心牢牢黏在一起。
    再瞥一眼還在被窩裏的上官悅璃雪,確認沒露頭。
    他忽得將少女摟進懷裏,在她粉嫩芳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沒人看見,徒兒怕什麽?而且...我的徒兒,永遠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