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卸甲——卸!再卸——繼續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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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心腸的人幫我們?誰啊?”
    帳內眾將領一時有些發懵,就當有人突然間恍然大悟時。
    “是安陽侯的北疆軍!”
    玄舞平靜一笑,將新添好的茶雙手捧著遞向江離嘴邊。
    她好似早已想到,幾乎脫口而出。
    她也不得不承認,跟江離待久了,思維都容易被潛移默化的影響。
    或許這就是對一個人的了解,隻需簡單一句話或一個眼神,就能猜到其想的是什麽!
    “沒錯!本王相信安陽侯此刻一定會坐不住的。他此前險些吃了燕遠那麽大一個虧,豈會輕易罷休?隻要安陽侯在北境搞點動靜,燕遠就算坐的住,燕國朝廷也會有人坐不住的。”
    江離輕抿了口嘴邊茶,隨即狡黠一笑。
    “甚至迫於壓力,燕遠還需盡快解決我們。隻要燕軍急起來,那一切的主動就在我們手中。”
    說到此處,他立馬正襟危坐,給一眾人分配起了任務。
    “如今,既然這燕遠願意給我們時間,那我們也可再多做點準備。傳令下去——滾木落石,地壕陷阱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
    “好嘞!我一定喂燕軍吃最好的。”
    劉大彪猛地一拍手,傻笑著就下去了。
    其餘將領也是眼觀鼻鼻觀心,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紛紛告退。
    一直捏肩捶背的嫣然淼淼也是動作一滯。
    當最後一個將領走出營帳,立馬就被一隻大手拽到了一邊。
    那將領剛被拽到一旁,就看見劉大彪和其餘幾個同僚鬼鬼祟祟地貼在營帳外。
    幾人的那耳朵恨不得鑽進牛皮帳布裏。
    見他過來,劉大彪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噓——!”
    營帳內。
    “玄舞,卸甲。”
    江離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來。
    帳外眾將頓時屏住呼吸,互相擠眉弄眼。
    布料摩挲的窸窣聲隱約傳出,接著是玄舞清冷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回應。
    “帝君~我……這樣可以嗎?”
    “不夠!再卸!”
    江離的嗓音裏透著幾分慵懶。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隨後便是玄舞有些發軟的聲音。
    “帝君~還……還不夠嗎?”
    帳外,劉大彪憋笑憋得滿臉通紅,用氣音對身旁人道。
    “聽見沒?軍師的聲音居然都能變這般軟!?”
    “劉將軍,噓——!”
    另一名將領擠著眼睛,壓低聲音。
    “本王讓你卸甲——卸!”
    “再卸——繼續卸!”
    江離的聲音透著一絲玩味與不耐。
    “帝~帝君~我就剩支發簪了!還要卸嗎?”
    玄舞聲音嬌羞中帶著一絲顫音,隱隱還能聽見其緩緩踱步的聲音。
    “咕咚~”
    帳外,是一群將領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雖然是看不到,但光聽這對話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帳內燭火搖曳,江離斜倚在帥椅上,朝玄舞勾了勾手指。
    “過來。”
    玄舞赤著玉足踩過絨毯,發間僅剩的鎏金鳳尾簪隨著步伐輕顫。
    她剛挨近案幾,就被江離一把拽進懷裏。
    江離動作不禁讓她輕哼出聲,卻見前者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那支發簪。
    “帝君…”
    她耳尖泛紅,指尖無意識地揪住江離腰間玉帶。
    “冷麽?”
    江離緩緩用簪尖,挑起了玄舞額前幾縷青絲。
    “不冷!”
    玄舞隻一味地搖頭,隻覺得此刻的懷抱是那麽暖和,甚至是發燙。
    再者說了,冷又算得什麽?為了這一刻,她什麽都忍得。
    可麵對她的回話,江離卻是將目光投向了四周帳布上。
    “本王的軍令既下——"
    隻覺江離猛地收緊手臂,她猝不及防緊貼上那胸膛,聽著耳畔驟然轉冷的聲音。
    “拖延者,當如何?”
    “回帝君,延誤軍機者——斬無赦!”
    玄舞嬌軟顫音出口,帳外頓時就響起一片混亂聲響。
    劉大彪絆倒箭囊的唯當聲,將領們互相踩踏的悶哼聲。
    還有不知誰被捂住嘴的“鳴鳴”聲交織成片。
    玄舞望著簌簌抖動的帳布,整個嬌軀都在無意識中上升了一個溫度。
    “帝君~玄舞有一疑惑不解!”
    她緩緩仰起臉,眸中水光瀲灩。
    “帝君總說麾下有億萬大軍…"
    她指尖劃過江離喉結。
    “可玄舞從軍多年,怎從未見過?”
    江離卻突然低笑出聲,簪尖在她鎖骨處打了個轉,又重新插回了發鬢。
    那鎏金簪尾在燭火下輕晃,映得她眼角淚痣愈發妖冶。
    “現在就要見識?”
    江離掌心貼上她後腰,溫度烙進肌理。
    “本王的億萬大軍——”
    玄舞耳尖瞬間燒得通紅,卻倔強地仰起臉。
    "從軍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唔!”
    鎏金發簪落地,青絲如瀑散開。
    江離掐著她腰肢將人抱上了沙盤,散開的青絲頃刻間淹沒了邊境山川。
    "閉眼。”
    他咬住玄舞那嚴重發燙的耳垂。
    “本王這就讓你——統禦這億萬大軍!”
    帳外風雪嗚咽。
    ——
    冰雪消融,大地逐漸煥發生機。
    眨眼半個多月過去,西涼軍的營地依舊未動。
    此間西涼軍對燕軍的多次試探,燕軍都處於機動防守狀態。
    這種保守打法,就像是陷入了又一個僵局。
    而彼時的涼州。
    王府的花廳內,菱公主正倚在窗邊發呆,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額頭一縷青絲。
    忽然,外頭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月公主笑盈盈地掀開珠簾。
    “菱妹妹,我帶了一位新朋友,你要不要見見?”
    她身後跟著一位紅裙女子,眉目如畫,氣質清冷——正是上官悅璃雪。
    菱公主的指尖一頓,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王府重地,怎能隨意帶外人進來?”
    她聲音裏透著明顯的不悅。
    月公主卻渾不在意,笑嘻嘻地湊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哎呀,悅璃雪就住幾天嘛~還能同我們玩耍解悶,熱鬧呀!”
    “不行。”
    菱公主抽回手,語氣生硬。
    “沒有師父允許,王府不接待外客。”
    她瞥了一眼上官悅璃雪,又飛快移開視線。
    “況且……師父如今不在府中。”
    月公主眨了眨眼,忽然湊近菱公主耳邊,壓低聲音笑道。
    “菱妹妹這麽緊張……該不會是想師父了吧?”
    菱公主耳尖一紅,猛地站起身。
    “我……我隻是按規矩辦事!”
    可攥緊的裙角卻暴露了她的心思。
    上官悅璃雪將一切看在眼裏,微微一笑,主動行禮道。
    “是在下唐突了。既然王府不便,我這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