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蠱術發源地乃是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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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方才說朕這不是病,也不是中毒?”
    柳吟別說有多激動了,完全拋卻了一切雜念。
    她對自己的狀態是心知肚明,而腹中的孩子與她骨肉相連,同樣遭受著磨難。
    她決不能容忍自己腹中的孩子出事,一點都不行。
    “老夫見過女帝陛下!”
    紅袍老者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開始解釋。
    “陛下所中確實不是毒,而是蠱!”
    “蠱?!”
    柳吟神色微愕,與冷鳶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蠱乃是異域他國產物,隱蔽性高,解法單一且受限,處理起來可謂極其困難。”
    紅袍老者說著已經緩步上前,指尖虛點。
    強勁的內力當即封住了柳吟身上的幾處要穴。
    “異域他國產物?難怪查不出來!”
    冷鳶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蠱的存在,但隨即又疑惑起來。
    “那閣下可知陛下到底所中何蠱?能否解蠱?又是怎麽中的蠱?宮中守衛森嚴,況且我也隨身保護陛下,根本沒發現有何異常。”
    冷鳶話落,柳吟也是跟著抬眸,同樣好奇不已。
    “此蠱老夫也不認得,老夫雖見識廣博,但對此涉獵不深。目前僅僅隻能從狀態上確認是中蠱,想要解蠱得去尋精研蠱術之人才行。”
    紅袍老者在封住柳吟重要穴位後,這才緩緩踱步到一旁的桌案前。
    “至於如何中蠱,方法多種多樣,且防不勝防。它可以是日常飲食,也可以是接觸過的一件東西,甚至可以是一絲味道。當然其隱蔽性最強的一點是,有的蠱可以控製一個人的心神以達到目的,旁人將毫無察覺。”
    聽見蠱術居然如此恐怖,冷鳶跟柳吟一時竟不知要如何開口了。
    這種手段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這難道不是什麽法術?
    “世上竟還有此等駭人聽聞的東西?那陛下她……”
    冷鳶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急切地望著紅袍老者。
    “那請問閣下,朕的蠱要如何才能解?”
    柳吟同樣焦急不已。
    母子連心,她的每一份痛苦,都會牽連到腹中那才幾個月大的孩子。
    這讓她根本無法安心,恨不得自己將罪全受了。
    “蠱術發源地乃是大夏,而蠱術不過是其中冰山一角,老夫甚至還見識過其更加詭異深奧的機關術、禦獸術、占星術和幻術。這些區別與刀劍拳腳等武道的奇門異術,皆在大夏紮根,各個派係強者林立。”
    紅袍老者一邊給兩人解釋,一邊檢查起了桌案上的茶具碗碟。
    “老夫十幾年前曾有幸去過一趟大夏,見識過大夏的富饒強大,碰巧還有些了解。大夏有一特殊部族叫苗疆蠱族,蠱術便是其特有的不傳秘術。”
    他指尖輕叩茶盞,微蹙著眉頭,顯然是沒有從檢查出任何的線索。
    “苗疆蠱族有一聖女,據說這位苗疆聖女可解世間萬蠱。但大夏距此過於遙遠,遠水難解近渴。”
    話語微頓,他又抬眸查看起柳吟此刻的狀態,目光深邃。
    “至於另一個最快捷的辦法,便是找出下蠱之人。蠱術雖詭譎莫測,但施術者必與其蠱有所聯係,若能擒獲此人,便可逼其解蠱。”
    柳吟美眸微眯,指節攥得發白。
    “朕身邊之人,竟有人敢……”
    冷鳶神色凝重,低聲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需暗中徹查。”
    紅袍老者微微頷首。
    “這幫忙下蠱之人可能也中了蠱,受施術之人操控。不過,老夫尚有一法,可暫緩蠱毒侵蝕。”
    他袖袍一揮,一股渾厚內力如潮水般洶湧。
    “世間武者,踏入出世境者,皆修得自身的道。此道乃武者畢生對武道的感悟,堅不可摧,可鎮壓體內異力。”
    柳吟眸光微閃,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閣下的意思是……”
    “老夫可暫以自身內力,封住陛下體內的蠱,使其無法繼續侵害。”
    紅袍老者沉聲道。
    “但此法需耗時較長,且這數日間不可受擾,否則前功盡棄。”
    冷鳶立刻抱拳,激動溢於言表。
    “我必寸步不離,護陛下周全!”
    什麽暫時,隻要能讓柳吟無事,哪怕多一天都是好的。
    柳吟深吸一口氣,指尖輕撫腹部,低聲道。
    “那便有勞閣下了。”
    如今對她來說,有辦法便是好的,她已顧不上太多。
    如果不是因為對腹中孩子還有執念,無時無刻不在跟病魔鬥爭,她恐怕早就徹底病倒了。
    ——
    夜色如墨。
    彼時的雍州城中。
    更夫提著燈籠,慢悠悠地走過空蕩的街道,梆子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關門關窗,防火防盜——”
    月光被烏雲遮蔽,整座城池籠罩在一片昏暗中。
    更夫毫無察覺地走過一條小巷,渾然不知——
    就在他頭頂的屋簷上,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屋頂上,密密麻麻的黑影無聲佇立,宛如鬼魅。
    隨即無數黑影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悄無聲息地落在屋頂、牆頭、巷角。
    如果借著月光,從天空俯瞰,那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量,黑壓壓一片。
    他們身著夜行衣,麵覆黑巾,目光冰冷如刀,卻連呼吸都收斂得幾不可聞。
    更夫依舊慢悠悠地走著,渾然不覺整座城池已被陰影籠罩。
    “帝君有令——不惜一切代價,天明前攻破益王府,救出帝君要的人。隨後用最快速度,控製住整座雍州城。”
    一處屋頂上,為首的一隊風影衛互相傳遞著命令。
    “記住,這是帝君下的死令,不惜一切代價!”
    同樣一幕,也發生在各個屋頂和街道角落處。
    “是!”
    應諾聲打破了寂靜,同時也染上了鮮血。
    行動方過三刻,益王府上下便已是血流成河。
    極致的隱匿身法,待得益王府高手發覺過來,早已經為時已晚。
    此刻的院中,唯獨隻剩下幾名難纏的高手在拚死掙紮。
    但在這以寡敵眾的戰鬥形勢下,敗終是結局。
    ——
    西涼軍行營。
    “明日,本王便會將檄文發出,公告天下!此事交給影三你去辦。”
    帳內眾將圍坐,依舊熱鬧。
    唯獨江離一刻不停歇,還在書寫奉天靖難的檄文。
    “是!帝君!”
    影三不知何時現身江離身旁,恭敬矗立。
    “另外,雍州來信回稟,一切正按計劃進行。”
    “嗯!有新進展和收獲,第一時間回稟!”
    江離緩緩落筆,將手中奉天靖難的檄文交給影三。
    他之所以要派風影衛執行此項雍州任務,是因為他知道。
    隻要自己奉天靖難的檄文一發,益王便會心生猜疑。
    隻要益王懷疑事情敗露,還在益王府的子清就會有暴露的風險。
    哪怕這個風險再小,他也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出事。
    至於這道奉天靖難的檄文,他是必定要昭告天下的。
    這既是向全天下昭告他起兵的合法性。
    也是公告沿途城池為其指明歸途,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是!屬下這就親自去督辦。”
    影三收好檄文,轉瞬消失在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