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顆藍色晶石接住，秦陌落地。
    然後看向張著嘴的徐子昂。
    “咋了？”
    “不是姐夫，你麵子這麽大？”
    秦陌冷笑。
    這不開玩笑？那些神仙還指望著秦陌去處理呢，這點麵子不給還想讓秦陌幫忙幹活？
    不論什麽時候，利益關係永遠都最穩定的。
    隻要價值足夠，一切事情都可以談。
    就像路西法和秦陌之間一樣，隻要帶來的價值夠大一些小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身具救世功德的秦陌就是當下時代的氣運之子。
    隻不過他麵對的那些神都是某個時代的氣運之子。
    “先帶她回去吧，實在不行就讓河神先帶著她。”
    此時的念念蹲在地上不停抽泣。
    楊戩這樣做是對的，有些事提前說遠比未來某個時間她自己發現要好。
    一個是弱小無助的時候給予幫助，一個是成長起來忽然黑化，二者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回到住處。
    小丫頭已經睡著，天空隕石落下，秦陌直接把它收進了內世界。
    “你是故意的吧，在家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發現了？”
    聞言楊戩搖頭“我猜到他們會留後手，隻是沒想到他們會下這麽大本錢從天尊手中拿到無量劫符。”
    先天神靈沒有情感和思緒。
    但它們本身維係天地秩序的運行邏輯一直都在。
    因此也就有了‘交流’的可行性。
    例如有些邪祟危害世界，但又沒有達到影響秩序的地步，對天道而言可除可不除。
    那麽道家術士就能通過符紋溝通先天神靈，借助它們的力量來斬妖除魔。
    而那些天庭的神自然也掌握著比秦陌他們更加玄奧的符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秦陌看向楊戩。
    “關於她的事情我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是生是死全靠你來定奪。”
    話落楊戩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秦陌嚐試著把她收入內世界，隻是在她進入的瞬間，原本穩定的內世界結構忽然震動似有崩塌的趨勢。
    見狀秦陌急忙把這丫頭弄了出來。
    這東西遠比自己想的還要邪門。
    “就沒有辦法壓製她身上的這種情況嗎？”
    “有。”
    “怎麽做？”
    “把別人的命給她。”
    短暫的沉默過後，秦陌拎著她就往輪回台裏麵丟，見狀徐子昂在背後抱著秦陌不撒手。
    “姐夫，先別急再想想其他辦法。”
    她的能力很強，甚至可以說強的有些變態。
    從生命根源上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你本是人，經過她改命甚至能直接達到神的程度。
    就像長頸鹿剛出生就會跑，魚剛出生就會遊泳一樣。
    她如同一個程序員，能夠給人增加各種設定，甚至第一批天地神靈的誕生就可能和她有關。
    先天神魔，命中注定出生就有著開天辟地的力量。
    隻不過所有神都沒見過他們，但不論世界重啟多少次，盤古開天的神話都會在某個時間點流傳出來。
    盤古、女媧的神話遠在道教體係形成之前便已經出現，隻是這些遠古神靈並沒有哪個天庭的神仙見過。
    而每次紀元重啟，開天辟地的事情也會由另一位先天神靈來做。
    “每當天地重啟，都會由玉清元始天尊重新開天，隨後源界誕生，成為一切宇宙的原點。”
    說完沒等秦陌接話楊戩繼續說道:“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改變了大量的命運處於崩潰的邊緣。”
    早在他們之前已經有神靈通過命運法則更改命運。
    隻是它們已經死了，沒人記得它們是否真的存在過，他們也隻是通過命運法則遺留的痕跡來進行推斷。
    短暫思索片刻，秦陌開口。
    “她能吸收別人的命運？”
    “能給自然也能取。”
    “那就好辦了。”
    時間來到次日中午，烈陽當空。
    在蟲鳴鳥叫聲中河神眼睛微眯。
    “誒呀，曬死寶寶了！”
    “還是先打一頓吧。”秦陌看著河神那副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模樣微微皺眉。
    片刻後念念被帶到了綁著繃帶的河神麵前。
    “是你啊。”河神轉身眼睛麵帶微笑看著念念。
    “你們認識？”
    “嚴格意義上我們是同事呦。”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同事現在想和你借點命。”
    “唉？”河神歪著頭一臉詫異。
    沒等他反應，秦陌把念念丟到了他懷裏。
    之前楊戩有交代過她該如何取命。
    隨著河神的臉眼可見的癟下去，天空原本有半個月球大的隕石也隨之解體。
    一時間，整個龍國上下都同時鬆了口氣。
    最近隕石有點多啊。
    好消息是河神有自己棲息的空間，畢竟一直待在水裏不丟東西他也不會出來。
    不出來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周圍人。
    壞消息是他自己棲息的空間似乎也會受到那些命運的影響。
    院子裏徐梓欣蹦跳著衝門口的秦陌喊道“姐夫！姐夫！河神先生淹死了！”
    “你要是沒事就去選一身衣服去床上躺好。”
    “哦。”徐梓欣撒手河神逐漸沉入水底。
    河神被淹死了？
    這種話你是怎麽說出來的？
    不多時，院子裏頭頂光環的河神撓了撓頭剛站起來身體就開始下沉。
    “誒呀！又要死了。”
    關於念念的事目前來說已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最起碼不會再出現隕石墜落火山噴發，世界末日之類的事情。
    但是她身上依舊有著很大的黴運縈繞。
    而且在得知自己母親可能已經死了的消息後，她仿佛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沒關係的！”秦棗站在念念身旁，用小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一臉認真的出聲安慰。
    “楊戩哥哥說你的爸爸也死了，這樣等你死了你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秦陌滿頭黑線:“快滾回屋裏寫作課！這裏有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