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看了許久，秦陌想了想開口說道。“既然要談我提幾個條件不過分吧。”
    “施主不妨說來聽聽。”
    想了想秦陌開口:“放了念念的母親。”
    “此妖乃天地劫數所化，理應削去妖身斬去元神。”
    秦陌皺眉:“那就讓天庭帶人離開源界。”
    “天庭回歸本是天數，諸神不過順天而為。”
    “就讓玉帝下來，我這邊會去接手天庭的。”
    “陛下自幼修持……”
    “去你瑪德。”秦陌直接將永恒之槍朝著他扔了過去。
    槍身劃破長空，然而不論速度多快距離如來金身都有數丈遠。
    秦陌以空間法則視角看去，中間似乎相隔無窮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一尊佛像注視這裏分不出真假。
    永恒之槍速度不斷加快，然而始終無法觸及，就在這時如來雙手合十目光平淡厚重的嘴唇輕啟。
    “眾生皆苦，萬相本無，唯有自渡。”
    話落。
    丈六金身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周圍世界碎裂秦陌如同置身茫茫混沌，忽然間一雙巨大的金色手掌逐漸合十。
    秦陌皺眉施展法天象地，然而那金佛卻依舊無比巨大。
    來不及多想法象雙手張開。
    一股巨力傳來，秦陌周身青筋暴起。
    隨著雙掌力量道越來越大，秦陌逐漸不支，然而他剛想施展空間法則離開，一股本能的危機感自棗樹中湧出。
    那是一種元神離體的感覺。
    秦陌猛地回神鬆開雙手。
    金色佛像雙掌閉合碎裂，世界再次恢複到他剛進來和如來對峙時的狀態。
    假的？！
    秦陌麵帶怒意看向如來。
    剛才他要是施展空間法則遠遁，元神便會離體，到時候軀殼被他收走，單憑元神根本沒機會翻盤。
    “真TM夠陰啊！”
    難怪楊戩數次提醒自己小心天庭。
    西方惡魔拿你的靈魂還會簽個契約。
    這邊來了不僅想空手套白狼，還順帶著想陰自己一把。
    “施主參破無相界天資聰穎，如若遁我空門或可成先天神祇。”
    話落。
    佛光普照，梵音四起。
    一道巨大金身法象遮天蔽日手掐說法印莊嚴肅重。
    法象下方秦陌手持永恒之槍抬頭看去。
    隻見天際無數梵文纏繞，空間已然被他鎖死。
    一掌落下，佛國雲霧四散。
    見狀秦陌腳下一圈音爆，手持永恒之槍朝他刺去。
    巨大的靈壓瞬間將永恒之槍的槍身壓彎隨著一聲脆響，原本被秦陌用世界樹修補的位置出現裂紋。
    緊接著槍身如炸開的麻花一般。
    大日如來身。
    佛法真理凝聚而成的法身佛，真正的先天神靈、宇宙根本。
    也正是楊戩口中這些天庭眾神最後的底牌——借天地之力
    誅邪。
    砰！
    永恒之槍槍身猛地裂開。
    槍頭觸碰到佛像手掌的那刻瞬間布滿裂紋。
    緊接著秦陌被這靈壓從空中彈回佛國地麵無法起身。
    “施主回頭是岸！”話雖這般說，但他手上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
    “你還是先想想怎麽救自己吧。”
    秦陌話落，抬頭看向那金光佛像掌心紮著的黑劍。
    兩股極為純粹的毀滅之力蔓延。
    金光佛像逐漸布滿裂紋，最後碎裂現出如來真身。
    即便如此那毀滅之力依舊沒有停止。
    見狀如來丈六金身一分為二，其中一個在秦陌注視下逐漸潰散化作飛灰。
    黑劍叮當一聲落地，秦陌劍指一抬黑劍飛回身後。
    “我佛慈悲。”
    如來雙手合十，周身金光彌漫原本丈六金身此時已經縮小了一圈。
    兩邊一樣陰。
    一個想著直接把人拿下，一個想著破他金身法象。
    交手很幹脆，並沒有和西方神拳拳到肉的感覺。
    但是卻都很致命。
    修行一道盈和虧是兩個概念。
    單單隻是破他圓滿金身，秦陌和他之間的局勢便已經瞬間逆轉。
    盈時他可喚大日如來身，以無盡佛法調動天道之力拉秦陌入無相界，然後借先天神靈之力殺他。
    然而一但虧損，便需要重新修持直到重塑金身。
    二人對視許久。
    秦陌開口:“怎麽說？還打嗎？”
    “我亦無法改變此中因果，今日施主能勝當為天定。”
    話落，坐下蓮花將如來包裹。
    見狀秦陌沒有說話踉蹌著靠近，將這東西收進內世界。
    “這就是佛係嗎？成則成，不成便不強求？”
    想想也是，觀音大士當初也是這樣。
    一擊若成則成，不成便不再強求。
    不過陰是一樣的陰。
    嚐試了一下，秦陌手中的黑劍根本刺不進功德金蓮，功德這種東西優先級還是太高。
    這樣下去，等他那天修複金身便會出來。
    然而眼下秦陌能做的也隻有讓秦棗搶奪功德金蓮中的功德，盡量延緩他恢複的速度。
    等他下次出來有了準備，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麽簡單了。
    回到家裏徐梓欣正在浴室洗澡，畢竟家裏除了她洗澡都關門。
    “你剛才去哪兒了？”黑貓跳到秦陌肩膀。
    “去抓了隻野生的佛祖。”
    黑貓陷入沉默:“……”
    “要看看嘛？”
    “不了謝謝。”說完黑貓從秦陌肩膀上跳了下來。
    來到客廳坐下，秦陌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念念的母親應該沒死。”
    話落晨思雪腦袋從廚房伸了出來。
    “但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為什麽？”徐梓欣一臉疑惑。
    “你先去把的衣服穿上再出來說話！”
    “哦。”
    目送徐梓欣離開，秦陌繼續說道。
    “如果是友那自然沒問題，但是她要是被天庭控製住，那不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萬一我們要是對上了該怎麽辦？”
    “把她的腦袋砍下來？”換上兔子睡衣的徐梓欣舉起小手。
    秦陌“……”
    “讓念念先去看看能不能感化她？就算不能兵不血刃，一但她殺死念念也會心智大亂吧？”黑貓抬頭舔了舔貓爪。
    秦陌:“……”
    徐蘭攥住秦陌的手“陌陌，我知道你可憐那丫頭，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她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啊。”
    秦陌:“……”
    “你如果先動手會讓那丫頭記恨你得，所以九玄說的辦法很好。”說完晨思雪將碗筷刷完放進了櫥櫃，然後轉身。
    “那道無量劫符不是在你手裏嗎？或許可以重新給她戴上。”
    秦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