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每個市民都這樣嗎？”
    你沒忍住好奇心，如果攪局者一直是這樣熱心保護晚歸的市民回家，她在哥譚普通民眾口中肯定有很好的口碑。可是，在哥譚工作這幾年，你隻知道蝙蝠俠和羅賓。
    …當然啦，這和你平時很少關注哥譚義警有關係。但不論怎麽說，攪局者這個代號在你聽來非常陌生。
    還是說，攪局者其實是遊戲塑造的新義警角色？
    “我一般都是悄悄跟在後麵保護她們。”
    攪局者朝你眨了眨眼，“但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和我聊會兒天？”
    不同的待遇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在她眼裏，你是特殊的！
    四舍五入和示愛有什麽差別？
    噢，她還和你說“月色很美”！
    什麽都不必多說，她就是你的新老婆了！
    “當然不介意！”
    你高興地上前兩步握住她的手，“老婆，相信我，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聊天！”
    何止是聊天，就算是看星星看月亮也可以！
    攪局者短暫地愣住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你剛才是在叫我嗎？”
    “——你好，水壺已經裝滿了。”
    你剛要說話，就被店員打斷，他端著裝滿水的水壺回到櫃台，“還有其他需要嗎？”
    啊，有水了。
    思緒偏移了一瞬，你想起剛剛在小花圃裏的神秘花種，忽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接過店員手中因裝滿水而沉甸甸的水壺，你順手把水壺塞進背包，“可以再給我一個最大號的杯子嗎？我有其他用處。”
    這句話惹來攪局者驚訝的一瞥。
    店員微笑著滿足了你的所有需求，“沒問題，還有其他需要嗎？”
    “沒有了，謝謝。”
    把杯子順手丟進背包，你轉頭看向攪局者，後者微妙的眼神正在你和店員之間流轉，似乎對此有些其他想法。
    你：“老婆？”
    老婆在想什麽呢？
    攪局者回過神，她看著那位仍在熱情微笑的店員，語氣說不出的古怪：“呃，我還是第一次在哥譚見到這麽熱情的服務員。”
    聯想到現實生活中遇到的服務員，你倒是有些共鳴。
    哥譚這座城市的確獨樹一幟，不僅是建築風格上怪異陰森，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市民也都頗具“哥譚風”。硬要描述的話，大概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過強的冷漠。這種風格折射到哥譚的各行各業，就顯得不那麽熱情。
    在韋恩集團工作時這種風格不明顯，或許是因為韋恩集團的薪資待遇放眼阿美利卡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都對這份工作抱有極大的熱情，都願意表現得友善些，給自己一個更舒適的工作環境。
    但是其他地方就很難說了。
    “其實我也是。”你聳了聳肩，你毫不懷疑這位店員表現得這麽友善，肯定是因為商店係統就是這麽設置的。
    不過，她剛才是不是應了“老婆”的稱呼？
    嗚呼，這怎麽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沒再在意熱情店員的小問題，你興衝衝地轉過身，“老婆跟我來！”
    攪局者疑惑地看了眼仍在微笑的店員，她狀似不經意地敲了敲耳麥，抱著快餐袋跟上你的步伐。
    沿著街道找到小花圃，你拿出背包裏的水壺準備澆水，拿著水壺的手剛伸過去就被控製著移動起來，水滴均勻地潤濕著土壤，一粒翠綠色的嫩芽從土壤中鑽出，它努力汲取營養，短短兩秒就從一粒豆子似的小嫩芽生長到半臂高，頂端結出一顆淡粉色花骨朵。
    等澆水完畢，那顆花骨朵層層疊疊地舒展開來，綻出如裙擺般層疊的淡粉色花朵，靠得近些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阿納斯塔西婭（粉）：毒藤女培育出的特殊花種，不僅極具觀賞價值，它的香氣還能提神解乏。當然，它最大的優勢是生長周期短、花期長，是美化城市的最佳選擇。】
    不愧是價值2美元的花，果然物有所值！
    你興致勃勃地想要和老婆分享，一轉頭就見對方愣怔地盯著那朵花。
    “！”
    對了！
    你鏟了些花圃裏的土壤移到杯子裏，又走了一遍鬆土、播種、澆水的流程，翠綠的嫩芽眨眼間伸展開來，頂端結出一朵美麗的阿納斯塔西婭花。
    不同的是，這次的花是淡紫色的。
    巧了不是，攪局者老婆一看就很喜歡紫色，送她一朵紫色的花不是恰到好處？
    正想把花送給攪局者老婆，描述性文字再次浮現：
    【阿納斯塔西婭（紫）：毒藤女培育出的特殊花種，不僅極具觀賞價值，它的香氣還能舒緩安神。比起美化城市，它更適合擺放在臥室中。】
    還有比這更合適的禮物嗎？
    …呃，可能正兒八經種在小花盆裏會更適合當禮物吧，可惜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花盆。
    沒能送出一份完美的禮物讓你感到遺憾，隻能把這杯花送給攪局者，“老婆，這朵花送給你。它能舒緩神經，很適合放在臥室助眠。”
    但願攪局者老婆不會介意容器的小問題。
    “…這是給我的？”
    攪局者驚詫地接住那朵花，嗅到一股淡淡的宜人香氣，她眼睛一亮：“噢，我喜歡它！但是，我不明白，它怎麽會生長這麽快？”
    關於花種誇張的生長速度，你沒有隱瞞，“這是毒藤女培育出的花種，生長周期短、花期長，所以長得很快。”
    不同於對哥譚義警們的陌生，你對哥譚的超級反派們可太熟悉了，因為當年來到哥譚的第一天，你就在機場裏拿到了哥譚市為外地遊客製作的哥譚超級反派名錄，而毒藤女名列前茅。
    “！”
    聽到是毒藤女培育的花種，攪局者捧著花的手僵硬了一瞬，她有些吃驚：“你怎麽得到這些種子的？”
    你坦誠道：“商店買到的呀，就在剛剛的快餐店裏。”
    快餐店在售賣毒藤女培育出的花種？
    攪局者欲言又止，看到她的模樣，你忍不住和她吐槽：“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真不懂這是誰安排的，怎麽在快餐店裏賣這些東西。”
    攪局者頓時有種和好友吐槽的既視感，她讚同點頭，“的確很奇怪，我都不知道快餐店還賣這些東西。”
    “可不是。”
    聽到攪局者老婆的應和，你吐槽的興致更高了，“它還賣得很貴，一顆種子居然要兩美元，四顆種子都能買一份蝙蝠漢堡了！”
    “兩美元？！”
    攪局者震驚地睜圓眼睛，她有一位熱愛養花的二哥，恰巧對花種有那麽一點了解，“好吧，我現在對它充滿好奇，它為什麽能賣這麽貴。”
    她嘟囔著，一邊把懷裏的東西遞給你，“親愛的，請幫我拿一會兒，我要去買點花種。”
    “沒問題。”
    你歡快地接住她懷裏的東西，“不過老婆，花種一包有五十顆，一份100美元，你要買這麽多嗎？”
    “沒關係，我還準備送人呢。”
    攪局者風風火火地去了快餐店。
    但是沒一會兒，她就遲疑著回來，“吉米說快餐店不賣花種，讓我去園藝店裏買。”
    意識到某種可能性，你把東西還給攪局者，“讓我來吧。”
    再次回到快餐店，店員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看到你的瞬間，他揚起禮貌熱情的微笑，“你好，有什麽需要嗎？”
    “我想買點東西。”
    話音剛落，熟悉的購物頁麵再次出現：
    【蝙蝠漢堡：味道普通的牛肉漢堡，食用後生命值+20。售價：8美元】
    【神秘花種：由毒藤女研究的新型花種，生命裏頑強且生長迅速，可用於城市美化，一包含有50顆種子。售價：100美元】
    【種植工具箱：隻需一箱就能滿足你的所有需求。售價：10美元】
    果然，這是玩家才能購買的特殊物品。
    你利索地購買了一包花種。
    店員：“感謝您的惠顧，您還有其他需要嗎？”
    “不用了，謝謝。”
    拿著剛剛買到的花種，你轉身看向攪局者，“喏，就是這個。”
    看完購物全程的攪局者：“……？”
    她迷惑地看著你手裏的花種，又看向仍在熱情微笑的店員，試探著道：“你好，我想買點花種。”
    店員臉上的笑容頓時被詫異取代，他朝攪局者投來怪異的目光，“…我剛才就說過了，我們這是快餐店，這裏不賣花種。”，話裏話外都透著“請不要來找茬”的味道。
    攪局者：“……”
    這到底是什麽能力？
    眼見攪局者老婆好像陷入了某種懷疑中，你連忙拉著她離開快餐店，“沒關係，可能這些物品隻對某些特殊的人開放。”
    比如玩家。
    不得不說，這遊戲的nc智能程度都太高了，你都擔心她們會意識到自己是nc，從而感到痛苦。
    “這包就送給你吧。”
    你把花種塞給攪局者，在對方想要掏錢時，拿出手機，“不知道它能不能換來你的聯係方式？”
    “噗…當然可以，親愛的。”
    她叫你親愛的，這就是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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