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聖子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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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結尾加了一點~】
    其實,從戰力上來講,崔逖和聖子半斤八兩。
    崔逖不會武功,聖子也不會。
    崔逖是個學霸,聖子也是。
    崔逖擅長左手右手一個快動作,聖子也……
    反正,跟聖子來一場床榻爭奪戰,崔逖自覺還有幾分贏的把握。所以他撲上去的時候,是一點力道也沒收著。
    他本以為,聖子會劇烈掙紮,誰知……
    一陣奇異的香氣鑽進鼻孔,一雙潔白柔軟的手,探入他的胸懷,有人在他耳邊嗬氣:
    “大人,讓小的來伺候您……”
    崔逖:??
    !!!
    好死不死,此時房門竟被推開了,如廁歸來的林嫵探頭進屋,身後跟著掌燈的聖子。
    “崔大人回來了?”林嫵覺得有點奇怪:“他怎的獨自上床了?”
    而聖子,一想起崔逖的惡劣行徑,覺得此人指不定脫光了躺在被窩裏,以期霸王硬被上。
    他絕不能讓他得逞!
    於是,聖子淩波微步衝上去,搶先掀開床幃——
    一張史無前例、驚慌失措的臉,出現在二人麵前。
    崔逖和不知名……男子,糾纏在一起。
    聖子:?
    林嫵:!!!
    那男子居然還長著一張跟聖子有四五分相似的臉,哦不,準確來說,是跟林嫵有三四分相似的臉。他就頂著那張臉,用白膩的胳膊勾住崔逖的脖子,矯揉造作道:
    “大人,既與夫人鬧脾氣,就讓小的來伺候……”
    崔逖已是臉紅脖子粗,喘息聲急促又焦渴:
    “快,快將此人從我身上拉下去!”
    ,林嫵:……崔大人,你也有今日……
    聖子無語地將那人拎起來,扔了出去,而崔逖因為中藥欲火焚身,最後也被扔去跟靖王一塊泡冷水。
    兩人頭上頂著包了冰塊的帕子,小臉通黃,在一個池子裏泡著,相顧無言。
    靖王得知來龍去脈後,有種仇人落馬的暢快之感,喘著粗氣冷笑:
    “崔大人的眼神也不好了?便是認錯,好歹也認個女子,怎的對男子也下得去嘴?”
    崔逖:……天殺的長鶴知府!
    這狗東西認定了聖子是他對林嫵愛而不得的替身文學,又瞧出來他與聖子感情不融洽,一拍腦袋想出個解決辦法:
    反正都是替,隻要有那張臉,誰來不是替?
    找個貌似林嫵的男倌來,可不得把崔逖迷得五迷三道,畢竟他喜好南風嘛……
    神他娘的喜好南風!崔逖這輩子沒有這麽爆炸過。
    “鄭文琦,他完蛋了。”崔逖微微一笑很傾城,咬碎了半顆後槽牙。
    靖王在被這情緒所渲染,兔死狐悲,也燃起了對長鶴知府的恨意:
    狗東西,明日等著瞧!
    兩位欲火與怒火交織中燒的男子,如何在冰冷的水池中暢想複仇計劃,林嫵是顧不上了。
    她太困了。
    這些日子一直在趕路,路途奔波根本沒有休息好,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官方雖別有用心但也盛情的款待,住上舒適的房間,她隻想和床長在一起,一覺睡到天亮。
    “快走快走。”她迷迷瞪瞪地拉住聖子的手,往臥房走:“想睡覺了。”
    手腕猛地被溫柔地握住,那觸感是如此地細膩柔軟,聖子抿了抿嘴。
    但,他可不是任人牽來牽去的人。
    他將手腕輕巧一轉,反客為主,倒將林嫵的手腕扼住了。
    “你……”他想說你慢點,可透過皮肉傳遞到指尖的脈動,卻讓他微微一愣。
    林嫵回頭:
    “怎的了?你為何停下來了,真的好困,快走吧!”
    她將手一拽,本意是想拉走聖子,卻不想對方不知何時早已卸力,她竟輕而易舉地,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了。
    而聖子站在那裏,怔怔地,低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有些失神。
    林嫵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也停了下來:
    “聖子,有什麽事?”
    聖子這才收回了思緒,深深地望了林嫵一眼。
    “王上……”他本來語速就不快,此時愈發地謹慎斟酌起來,一字一字:“身子有些虧損,今後,需多加注意才是。”
    林嫵奇怪,他怎的這個時候提起這事?而且,她在北地這幾年,肉奶蛋一直吃,又有喀什源源不斷送來的特色補品,其實身子壯實了許多。她也給自己把過脈,並未覺得有何不對勁。
    再說了,聖子在醫理這塊還沒她強呢,他能看出什麽來?
    好端端地說這話,實在令人疑惑。
    難不成……
    她眼珠子一轉,這臭小子,也蠢蠢欲動了,想暗示她,可以采陽補陰?
    挖槽,惡俗啊!
    三年前她還不覺得聖子有這麽重欲,隻把他當做冷臉版的賴三,一個香香軟軟的弟弟,頂多知道他耐力和儲量驚人,能手動擋一整夜。
    誰知這才三年,他迅速分化成成熟男子,雖然外表還是克製冷淡,但內裏居然也開始不清白……
    林嫵對自己的後宮有兩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壓抑的人,感到無語。
    “要不,你再站一會兒吧,我自己回去睡。”她委婉道。
    聖子卻不知怎的,麵色凜然,邁開了步子。
    “沒有必要。”夜風吹動他的白衣,更顯得他如同要乘風歸去的仙人:“回去吧。”
    然後,他便自顧自,大步流星往臥室走回去。
    林嫵眼睜睜看著他幾乎要消失在月型拱門後,更無語了:
    他就這麽走了?還走得這般快,一點要等她的意思都沒有?還以為他開了情智,原來還是空心人一個!
    於是,她隻能一路小跑,吭哧吭哧地追上去。
    一邊追還一邊想,等會回到臥房,她定然要整一下他,讓他知道知道……
    她在腦內構思了一萬種如何折磨壓抑係的辦法,卻在掀開床幃那一刻,驚覺,被折磨的好像是自己。
    “你……”
    瑩白發光的肌膚,隱隱約約藏在半透明的紗衣之下,纖細又不失一點薄肌的年輕身體,明明如此赤裸性感,卻意外地有一種令人不敢褻瀆的聖……潔。
    聖潔你個托碼頭!
    林嫵眼睛倏地瞪大:
    “你怎的脫成這樣?不是,難道,你有裸睡的習慣嗎!”
    不應該呀!
    她拚命回憶從前,聖子侍寢(未遂)的時候,莫說穿這種等同於沒穿的紗衣,他連裏衣都整整齊齊紮好,將衣冠楚楚進行到底,哪有這般模樣?
    “你到底是誰?”林嫵甚至懷疑他中邪了,小拳拳捶到他胸口:“我不管你是誰!”
    “快從聖子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