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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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嫪毐被擒,這場動亂逐漸清晰,後麵的事周元沒再參與,直接跑到紫蘭軒喝酒聽曲去了。
大秦人才濟濟,善後之事哪裏用得上他?
“真的是硬生生撕下來的?”廂房內,紫女臉色古怪,顯然已聽聞某人戰場上的所作所為。
“嗯,就跟撕襪子一樣簡單。”周元目光意有所指。
紫女抿了抿唇,感覺大長腿有些發顫,這人與紅顏知己論道時,不會一時興起掰斷吧?
周元看出她的想法,補充道:“我對女子十分溫柔。”
紫女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口中低語:“與我何幹?”
周元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接下來我會進入一段長達數載時光的閉關,在此期間,不會再次下山。”
不知為何,他忽然說出此事,連自己也不明白具體目的。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麽?”紫女故作滿不在乎。
“免得紫女姑娘又說我不辭而別,生我悶氣。武功一道若有不通之處,可上山來找我。”
“先生不是要閉關嗎?”
紫女不解,為何一個閉關的人還會允許外人前去打攪。
“此次閉關也不僅是修武修道,也為鑽研陣道,國運之術。”周元據實講述,那夜雙修雖然沒發生什麽,距離卻在無形之間拉近。
就好像...已突破朋友的界限。
“再說吧,紫蘭軒事務繁忙,我未必走得開。”紫女仍在說著要強的話,嘴角卻不受控製的上揚,怎麽也壓不下去。
感情總在潛移默化之間,生活的點點滴滴就像是催化劑,叫人不由自主的相互靠近。
這時,弄玉與胡夫人走進廂房。
“聽說師尊將被冊封大秦國師,徒兒在此提前恭賀師尊。”弄玉笑容甜甜,看起來十分歡喜。
周元點了點頭:“不止是國師之位,將來還會有更多的驚喜。”
閉關之前,他會與嬴政敲定未來方向,天下一統之日,便是運朝鑄成之時。
胡夫人偷偷抬頭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感覺心髒跳動不受控製的加快,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尤其是這人還會時不時給予意味深長的眼神,像是在暗示什麽,而且還做得十分隱秘,紫女和玉兒竟是完全沒發覺。
胡夫人感覺自己變壞了,成了壞女人,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偷人一般,若非擔心舉動異常露出破綻,她甚至不想來。
偏偏這人像是故意挑逗她一般,朝她看了過來。
“聽說夫人有個妹妹身在韓王宮?”
周元笑著開口,表麵上溫潤斯文,隻有胡夫人知道,某人這是在暗指某事。
紫女和弄玉毫不知情,隻以為是日常關心徒弟的家人。
弄玉心中一喜,忙點頭道:“小姨正是韓王妃子,將來若是發生什麽事,師尊可否幫忙將她救出來?”
她指的是秦國可能攻滅韓國之事,師尊先前說起過,她一直想找機會求師尊幫忙,卻又因為欠了太多恩情,不好意思開口。
弄玉若是知曉母親和小姨已經暗地裏報恩,想必就沒有這份顧慮了。
“這是自然,我既是你的師尊,你家人之事我又怎會坐視不理?”周元義正辭嚴。
唯有胡夫人清楚,這人遠沒有想象中那麽正氣,深刻認識之後才知道,這家夥分明是個壞胚。
一個正經道家弟子怎麽會精通如此多武功招式?
胡夫人臉紅紅的想道。
但她不敢露出破綻,微笑道:“妾身代倩兒謝過先生。”
“不必言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周元十分謙遜,看起來真的很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至少弄玉是這麽認為的。
就連紫女也被騙過去了,輕哼道:“算你這個師父還有點良心。”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但見他對弄玉之事如此熱心,心裏那點氣早就沒了。
周元笑道:“明日秦王必然會召見,未免來回奔波,今晚我就不走了,不知紫女姑娘可願收留?”
紫女感覺他在暗示什麽,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
“這裏本來就有你的一份,我無權拒絕。”
說完便以忙碌事務為由逃之夭夭。
弄玉小聲道:“徒兒還有一些關於丹藥的事想請教師尊。”
許久未見,上次又不知為何酒量下降醉倒,很多困惑已經放在心裏很久。
周元欣然應允:“問吧。”
師徒二人進入丹藥交流...
胡夫人有些坐立不安,有心逃離此地,又唯恐被女兒看出異樣。
這壞胚還尤其喜歡戲弄她,時不時與她說話,全然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直到數個時辰後,弄玉才解開心中疑惑。
“多謝師尊指點,徒兒今日獲益良多。”
少女微笑甜蜜,自從得知了父親即使出事,也還會被救回來的事後,她就又回到了從前的天真爛漫。
“嗯,去吧,煉丹非一朝一夕之事,不必操之過急。”
“徒兒明白。”
...
彎彎的月亮仍高掛星空。
“別回頭,是我。”
“先生...你幹嘛?”
“火麒麟又在擾亂貧道心智,還請夫人相助。”
這話純粹是扯淡,火麒麟最後的殘念早已被他清除幹淨。
有道是...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弄玉就在隔壁!”
“不用怕,我已隔絕方圓十丈,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
...
翌日清晨,嬴政不出所料的派趙高來尋。
“王上心情不太好,先生務必小心說話。”臨近章台宮,趙高小聲提醒。
“真摔死了?”周元一臉好奇。
趙高一臉無語,合著他剛才的話白說了。
周元見他反應就知道了,不過並不在意,為君者,有幾個不狠的?
人不狠,站不穩!
他大步跨入殿內。
嬴政依舊穩坐高位,麵上平靜如水,但周元感知敏銳,能覺察到那股極力按捺的憤怒,殺死。
“我們要做的是一件前無古人的大事,怎能為私人感情影響?”周元直接開口。
他亦用情,但不會被情左右。
嬴政緩緩抬頭。
“先生所言極是,寡人受教了。”
“身為君主,囚禁太後是大忌。身為兒子,以這種方式對待母親,真的是大王的真實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