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名聲(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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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父子三人出現,徐孝苟的朋友有七八人,再加上凶猛的大黑。
    “住手!”
    “站住,還不束手就擒?”
    “汪汪!”
    偷藥材的二十幾人沒想到這麽多人、四麵八方的都是喊聲。
    孫老不是說這藥草田的主家沒幾個人嗎?
    不是說被迷藥迷暈了嗎?
    他們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分頭逃竄。
    徐孝苟的朋友們都是十幾歲年輕氣盛的少年。平時練武沒有出手的機會,比鬥也是點到為止,哪有這樣真實打架的機會,各個打了雞血似的出手狠辣。
    “哎呦~”
    砰!
    有人慘叫著飛出三五米遠,狠狠摔在地上。
    有人被一拳轟在肚子上,腹中翻江倒海嘔吐不止。
    有人疼得滿地抽搐、失去反抗能力……
    杜勇追上一個跑得很快的壯漢,攔在其麵前。
    那壯漢滿臉濃密的胡渣,身材壯碩。他年輕時候練過幾年武,樁功一層練成,加上魁梧的身材,對付尋常五六人不成問題。
    壯漢見有人攔住自己,打量對方,發現杜勇雖身材壯碩、但其麵龐明顯稚嫩:“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我就想弄點銀子,不想傷人,你快滾開,別逼我出手。”
    “你倒是出手啊,打贏我你就能走。”
    那些普通人太弱,杜勇見這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本事才特地攔他。
    “你小子挺狂呐。”
    壯漢說著話,突然發難,蒲扇般的大手朝著杜勇扇去。
    杜勇後發先至,低頭躲閃的同時虎咆拳轟在對方胸口。他練武十一年,樁功二層快練成,精通拳腳功夫,麵前的壯漢對他來說太弱了。
    幾招之後,壯漢被打斷一條腿,躺在地上痛呼求饒。
    ————
    另一邊,徐孝苟追向孫野。
    “喂,老頭,站住!”
    “嗯?”
    孫燁納悶,偷藥材的那麽多人,怎麽偏偏追他?
    他更加想不明白對方怎麽會提前布置了這麽多人手。
    “就是你往我家水缸倒迷藥是吧。”
    徐孝苟說著話,追上孫野一招虎拳轟向其背後。他聽徐孝霞的描述,現場對得上的隻有這個老頭,分明年齡看起來很大,但速度挺快。
    孫野聽到身後拳風,連忙轉身招架,雙臂格擋。
    “嘭”一身悶響,孫野聽到自己骨頭咯咯亂響,雙臂發麻無力。他以前是高階武者,可現在年齡大了,實力下降很多。
    “好小子,年紀不大功夫還挺厲害。老夫沒時間陪你玩。”
    說完孫野揮出一把石灰粉轉身就逃。
    徐孝苟早有防備,他師傅經常交代他們,江湖陰險、很多人會使用下作手段。這老頭會下迷藥,必定是手段陰險之徒。
    他屏住呼吸眯起眼,連忙側身躲開石灰粉,繼續追上前。沒跑幾步路就追上孫野,與其纏鬥。
    片刻之後,孫野被按在地上、鼻青臉腫。
    “還跑不跑?”
    “算…算你們厲害,我認栽…”
    孫野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不甘心。若是他年輕十歲,不至於被一個十幾歲孩子這般欺辱。
    “起來。”
    徐孝苟單手拎著孫野站起身,掏出麻繩將其雙手反綁在背後。
    “走!”
    片刻時間,這群人被抓到徐家宅院的大門前。
    二十幾個人,隻趁亂跑了兩三個,剩下都被抓住。其中有好幾個三十來歲的婦人。
    這些人或被捆住手腳,或被揍得失去反抗能力,或是斷了腿一瘸一拐的。二十來人哼哼唧唧擠在一起。
    徐福貴看著他們的慘狀,心中暗道:那群練武的小夥子下手真狠。
    他和大牛頂多把人抓住捆了,而徐孝苟那群朋友抓住的人個個帶傷。
    “各位好漢,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求你們了!”
    “我是良民呐,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尋個活路,嗚嗚~~”
    “是那姓孫的老頭指使的,是他!”
    “對,怪他,都是他蠱惑我們的啊。”
    孫野黑著臉,這群人出賣他真的毫不猶豫啊。
    “住口!要不是我爹察覺,我們一家人就被迷暈了,辛辛苦苦種了十幾年的藥草被你們偷光。還有你,呸!”
    徐孝苟一口唾沫啐向孫野:“你居然利用我姐的善心,你還有點兒人性沒?卑鄙!”
    說完他看向徐福貴:“爹,怎麽處理他們?”
    怎麽處理?這是個難題。
    徐福貴陷入思索,要是放了這些人,太便宜他們了。讓他們賠償,他們沒錢賠。
    殺了?那不至於。
    “爹,送到衙門去吧。”
    徐孝牛提議。
    聽到“衙門”這兩個字,被抓的人們慌了。
    “別,求求了!我給各位磕頭了!”
    當即有人跪地磕頭。
    “盜竊”事小,問題在於他們的身份:流民。
    失去土地和戶籍、背井離鄉的流民,一旦被抓進衙門,下場非常淒慘。先在牢裏被折磨個半死,再服勞役,那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等到天亮,把他們都送到劉大戶家去。”
    徐福貴決定把這燙手山芋丟給劉家。
    劉家家主劉耀宗,他不僅是百壑村的大地主,還是村長。在村裏,一些簡單的案子、糾紛等等,他有管轄的權力。
    再說,最近村裏這麽多流民,被偷的不止是徐家,還有別人家。劉耀宗身為村長該管管的。
    ————
    徐家宅院的大門開啟,佳珍探出腦袋看向外麵。
    剛才外麵動靜那麽大,她一直擔心著,聽到動靜平息才打開門。
    “夫君,人都抓住了?”
    “嗯,等到天亮就送到劉家。你再拿些細麻繩來。”
    佳珍取來一捆細麻繩。大家幫忙將那些人都綁嚴實了,守著他們等待天亮。
    徐孝霞走出門,看到被綁住的孫野,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二姐,是這老頭吧。他是領頭的呢,功夫不弱。”
    徐孝苟的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讓徐孝霞委屈地差點哭出來。
    那老頭裝的那麽可憐,她實在沒想到是演戲害他們家。
    “霞兒,不怪你善良,是他太壞了。”
    佳珍知道徐孝霞心裏受到打擊,安慰地輕撫她的頭。
    “二霞,你別傷心,吃一塹長一智嘛。”
    徐福貴適時地教育孩子們:“也是給大家長教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千萬不能輕易信任別人,尤其是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
    “福貴叔說的是,這也是給我們上的一課。”
    杜勇等人雖然功夫厲害,卻都年輕,沒經曆過這等處心積慮的算計。這次事件,定然會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之後,徐福貴悄悄吩咐佳珍,讓她做一頓豐盛飯食。
    別人幫忙一晚上,總不能讓別人餓著肚子回去。
    佳珍、徐孝霞在廚房忙碌半晌,燉了兩隻雞,蒸了一鍋饅頭,還有幾道小菜。
    “大家都餓了吧,進屋吃飯。”
    徐福貴大開院門,讓徐孝牛和徐孝苟把桌椅搬進前院。
    “福貴叔,不用麻煩。”
    “叔你怎麽這麽客氣…”
    “……”
    徐福貴笑說:“你們幫了叔這麽大的忙,吃頓飯是應該的。家裏沒提前準備,你們不嫌棄我家粗茶淡飯就好。”
    “你們別客氣,飯都做好了。二帥之前還說請吃飯呢,都來吧。”
    徐孝苟把趙帥拉上飯桌。
    趙帥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他當著徐孝苟的麵可以口無遮攔,在長輩麵前還是得矜持、講禮貌。
    年輕人們不再推辭,上桌吃飯。
    飯食很簡單,燉雞、饅頭、小菜、米粥。
    雖不是大魚大肉,但在村裏日常飯食來說算是豐盛了。
    吃完飯,天蒙蒙亮,他們押著二十來人去劉家。
    他們浩浩蕩蕩一行人,驚動了不少村戶。
    “出什麽事兒了?怎的這麽多人?”
    閑來無事的村民鄉親打聽著。口口相傳之下,很快事情的來龍去脈傳遍全村。
    “那群流民真膽大。”
    “可算被抓住了,我家瓜田少了不少瓜,都是被他們偷了。”
    “還有我家菜園的菜。”
    “徐家真厲害啊,一晚上抓住二十來人?”
    “徐家老三你知道吧,三苟,跟著杜海練武,功夫可厲害。和他混在一起的小夥子,個個有功夫。”
    “福貴兒有福嘍,他大兒子踏實肯幹,三兒子有本事,還有老四老五哩。那倆長大再有點出息,這徐家可威風呐。”
    在村裏混,講究的就是家族勢力,尤其是家裏的“兒子”。
    以徐家的情況,村裏人已經能看到十來年後他家在村裏的勢力了。
    ————
    百壑村正中,有一座占地近兩畝的高牆大院。
    這座三進宅院原本是徐福貴他家的,二十年前被劉家買去。
    前幾年劉家翻新修建,加高了院牆,如今看起來嶄新、氣派。
    徐福貴看著這座大宅,心裏沒有波動,因為他對這裏沒什麽記憶。準確的說,住在這裏的是他的“前身”。他穿越來不久就和佳珍成婚、住進現在的徐家。
    眾人走到劉家大宅的門前。
    徐福貴上前叩響門環。
    開門的是劉家的丫鬟,見門外這麽多人,嚇了一跳:“你們幹嘛?”
    徐福貴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老爺還沒起呢,你們等著。”
    丫鬟說完,轉身去通報劉耀宗。
    這時候農戶都起床、趁著天氣不熱到田裏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