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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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鬧到了這一步!
許棉沒有意外,也沒幸災樂禍,“趙家是什麽態度?”
係統唏噓道,“還能啥態度?全員氣憤唄……”
“是氣許秋菊用那種不光彩的手段得了份工作,還是氣許家內鬥、互相打壓殘殺、以致兩敗俱傷、損了自家利益?”
“大概都有吧,我瞧著,主要還是後者,畢竟趙家當初之所以願意娶許秋菊,就是奔著她的工作去的,沒了那份收入加持,許秋菊還有啥可值得惦記的呢?長相,家世,名聲,能力,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呀?”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也是對人性的考驗。
如果這是女主的反擊,那麽無疑是成功了。
屆時,對許秋菊而言,就是事業和婚姻麵臨雙重危機。
許棉好奇的喃喃道,“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麽,下手前預料到女主的報複了嗎?後路又在哪兒呢……”
換做是她,眼下的局麵也不是那麽容易解決啊!
係統語氣複雜的唏噓,“她好像很平靜呢……”
“嗯?”
“原來如此,敢情是有依仗了呀!”
正房堂屋裏,粗劣的煙氣繚繞,氣氛沉悶壓抑。
眾人或坐或站,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許寶鳳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裏,頭發淩亂,眼睛紅腫,整個人如被抽離了所有的精氣神兒,頹喪,憔悴,透著絕望和死寂。
姚婆子又是心疼,又恨其不爭,端了碗紅糖水,硬給她灌了幾口,不時低聲罵兩句,想讓她清醒一點,“瞧你這點出息,多大點破事啊,就要死要活的!一個廢物男人而已,也就你把他當回事兒,老娘從頭到尾就沒相中他當女婿!
老早,我就跟你說過,狗改不了吃屎,你偏不聽,偏不信,現在好了,那死狗直接掉茅廁了,臭了髒了,扔了就是,你還為他哭天抹淚的,真他娘的丟人現眼,沒骨氣的東西……”
許寶鳳默默垂淚,一言不發。
許常山煩躁的喝斥,“閨女都這麽難受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說再多,閨女還是立不起來,又有啥用?
姚婆子也開始抹淚,“老天爺,我這都是啥命啊,咋不讓我死了啊……”
許老大陰沉沉的道,“都怪許秋菊那小畜生,攪合的家裏雞犬不寧,當初生下來就該按尿桶裏淹死,也就沒現在這些麻煩了……”
孟素花立刻附和痛罵一頓。
許福年不屑的撇了下嘴,“大哥,眼下這糟心事兒,跟秋菊有啥關係?是王宏亮搞破鞋,惡心咱全家,你不去揍那王八羔子給大姐出氣,扯侄女幹啥?”
許老大像是被踩了尾巴,豁然抬頭,“老三,都啥時候了,你還偏幫她?她都快搞的咱家破人亡了,你還看不清她惡毒用心嗎?”
許福年翻了個白眼,“我誰也不幫,跟我有啥關係,我犯得著摻合你們之間那些破事嗎?還家破人亡,詛咒誰呢,我們可都過的好好的。”
“老三,你這話啥意思?”
“還不明白?你們跟許秋菊有仇鬧騰,各憑本事,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啊,誰也不欠你們的,沒義務給你們當爭鬥的筏子、棋子。”
許老大臉色一變,“你胡咧咧啥?我們連累誰了?拿誰當筏子了?你還嫌不夠亂,也要落井下石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
許福年嗤笑了聲,“我是不是胡說,咱們都心知肚明,這時候了,還裝啥裝啊?”
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許秀妍,心頭微微發寒。
許秀妍臉色淡淡的,眼神平靜的沒一點情緒,“三叔,大姑夫的事兒,我也很難過,但真不是故意散播出去的,更沒想當筏子來達成什麽目的,我之前就聽人說起過,隻是沒信,沒想到和小姑話趕話的聊到這事兒,小姑回反應那麽激烈,非要找王家討說法,事情這才鬧出來。”
許福年冷笑,“這麽說,都是你小姑的錯了?”
許秀妍道,“當然不是,知道親姐姐被欺負,隻要有點良心的,都不會坐視不管,小姑性格剛烈,為大姑出頭再正常不過,就是沒想到,這期間,還牽扯到了秋菊工作的事兒。”
許福年譏誚的勾起嘴角,“所以,一切都是巧合了?”
許秀妍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還要說什麽,被孟素花搶過話去,“老三,你逮著秀妍逼問個啥勁兒?你要真想論個公正,你倒是盤問一下那個小畜生啊!問問她,為啥要這麽禍害我家永國?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弄死他才甘心?還給他整那麽個媳婦兒,哎吆,這輩子可咋過啊?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她拍著大腿,開始唱念做打,眼裏沒一滴淚。
許永國這會兒在東廂房裏躺著,雖然出院了,可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到處青青紫紫的,看著很是瘮人。
更滲人的是他的眼神,像是隨時隨刻要吃人似的,除了孟素花每天給他去送飯,其他人都不願靠近那間屋子。
不過,閻桂花來的時候除外,真正詮釋了啥叫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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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福年道,“要我說,能娶閻桂花,是你們的福氣。”
聞言,孟素花都哭嚎不下去了,“老三,有你這麽當叔叔的嗎?見不得親侄子好是不是?永國都活不下去了,你還說風涼話,你還是個人嗎?”
許福年被罵也不惱,淡淡道,“你們罵許秋菊一口一個小畜生,那你自個兒的兒子呢?你教養成個人了嗎?
半夜去親叔家裏放火,砸親叔一家的飯碗,雇二流子給親叔家下藥,還想讓人糟踐親堂妹,這都是人該幹的事兒?
別否認,真相啥樣,咱們心裏都有數兒。
結仇結到這份上,你兒子挨頓打還冤枉了?
再說,也是他自己給了機會,大晚上的不睡覺,往外頭跑啥?哼,咱家有祖訓,後世子孫誰敢沾賭,打死活該!省的禍禍全家!”
孟素花下意識的搖頭,“沒有賭,你別胡說,他是出去跟朋友喝酒喝迷糊了,這才倒黴中招……”
許福年毫不客氣的打斷,“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
許常山這時衝他嗬斥道,“你也少說兩句吧,吵的我頭疼,等哪天我蹬腿死了,你們再吵個夠!”
許福年哼了聲,“您那是有福不會享,少操點心兒,保管活到九十九。”
許常山長長歎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不到閉眼那天永遠都有操不完的心啊!
“吱!”
門推開,許秋菊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她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臉色僵硬的趙建業,和去喊人的許寶珠。
“你可來了,你個殺千刀的小畜生,你傷天害理啊,老天爺咋不打雷劈死你個賤人啊……”
孟素花一見到她,眼睛就充血,迸射出懾人的恨意,揮著胳膊就要撲過來打她。
許秋菊輕蔑的站在那兒,一動沒動。
趙建業黑著臉攔下孟素花,雖沒說啥,但態度很強硬,那就是不容許打自己的媳婦。
見狀,許秀妍眼神一閃,“娘,你冷靜點兒,我們現在是要解決問題,不是再製造新的矛盾。”
孟素花串著粗氣,咬牙切齒的道,“這小畜生毀了你哥、毀了咱全家啊,難道就這麽算了?”
許秋菊微微一笑,“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許永國可不是我打的,誰幹的,你找誰報仇去,要是不信,就報公安,讓專業人士來查個水落石出,真是我的罪,我認就是了。”
“就是你幹的!”
“嗬,難不成你的好閨女沒跟你說嗎?不是都找高二柱談好價錢了?”
許秋菊看向許秀妍,嘲諷道,“難不成你貪了那筆錢?”
許秀妍臉色略沉,“沒有,那是高家賠償我哥的醫療費,但高二柱為何不問青紅皂白就讓人動手打我哥,你敢說,跟你也沒有一點關係嗎?”
許秋菊挑眉,“為啥不敢說?和我確實沒一點關係啊!”
許秀妍知道她耍無賴,但沒證據,因為高二柱之所以動那念頭,除了他自己的原因,外力卻是高曉蘭一次一次的挑唆暗示,誤導了他!
明麵上,確實跟許秋菊不沾邊兒。
“那閻桂花呢?”
許秋菊漫不經心的道,“喔,她啊,你們覺得我能指揮的了閻家?他們要是不樂意,沒看上許永國,我還能強迫人家?你們也太高看我了,啥髒水都往我頭上潑,我真沒那個本事。”
許寶珠這時冷笑道,“你推的倒是幹淨,那你咋知道永國會被人打?又咋安排的閻家去救人?”
許秋菊平靜的解釋,“我聽人說的唄,誰在外頭還沒幾個朋友了?聽到幾句傳言很稀奇嗎?
至於閻家,我可安排不了,我都能打聽到的消息,人家也知道很奇怪嗎?”
許寶珠接著質問,“那你既然提早知道,為啥不跟家裏說?”
許秋菊好笑的看了一圈屋裏的人,“我為啥要說?我跟許永國是仇人啊,他的死活,我會關心?”
“你!”許寶珠深吸一口氣,“好,你不管他的死活,那你大姑呢?王宏亮幹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來,你不說幫你大姑討公道,還以此要挾王家為你自己撈好處,你還是個人嗎?”
許秋菊淡淡道,“這件事,我承認,我確實做的不厚道,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我急需要一份工作,改變自己的生活,若留在大隊裏,我毫無招架之力,不得任由你們搓磨死?我總得給自己弄點保障吧。”
頓了下,她話鋒一轉,“再說,我就算當時告訴大姑和家裏,又有什麽意義?不還是跟現在一樣嗎?你們會因此跟王家徹底鬧翻?還是大姑願意跟王宏亮離婚?”
所以,說不說的,沒區別。
上輩子就是如此。
許寶珠噎了下,轉頭去看許寶鳳,“大姐,你就真的忍了?”
許寶鳳隻顧期期艾艾的哭,也不表態。
姚婆子氣的捶打了她幾下。
許寶珠恨其不爭的跺跺腳,又衝著許秋菊罵道,“那你也不是啥好東西,吃人血饅頭,踩著親人謀利,呸!不要臉!”
許秋菊挑眉嘲諷,“你沒有嗎?你怎麽攀上的楊進軍,家裏誰不清楚?批判我,你還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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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寶珠表情一僵,羞惱成怒,抬起手也想抽她耳光。
趙建業再次攔住。
許寶珠頓時把火氣撒在他身上,不管不顧的撕扯起他來。
趙建業不敢還手,隻能狼狽的躲閃。
許常山擰眉嗬斥,“寶珠,住手!看你像啥樣子!”
“爹!”
“閉嘴!哪兒都有你!再鬧,就滾回縣裏去!”
許寶珠氣的剜了許秋菊一眼,不甘心的退回去,嘴上卻還道,“沒工作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幾天,趙家還願不願意這麽捧著你!”
許秋菊撫摸著小腹,笑的特別燦爛,“那就不用小姑操心了,有空還是管好自己的男人吧,哪天也傳出什麽醜聞來,可就熱鬧了。”
楊進軍是啥貨色,許寶珠早就清楚,她也不在乎,所以對許秋菊的挑撥並未放在心上,她關注的是她的動作,“你,你難道……”
作為過來人,姚婆子和孟素花早就有了猜測,倆人異口同聲的問,“你懷上了?幾個月了?”
其他人聞言,都朝著許秋菊看過去,同時也恍然大悟,為啥趙建業會跟著來了,這是怕鬧起來傷了趙家的骨肉。
也明白了,許秋菊為何這麽有底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大的依仗,即便沒了工作,趙家也得供著她。
許秋菊點了點頭,眼神裏透出幾許慈愛,“剛查出來沒幾天……”
得了確切答案,眾人神色複雜起來。
許寶珠咬牙,“算你運氣好!”
許秋菊意味深長得笑了笑,“是啊,老天爺待我不薄,可這也是我該得的,好人總不能一直被欺負吧?”
孟素花呸了聲,“你算哪門子的好人?殺千刀的小畜生!禍害親人,將來不得好死!”
許秋菊聞言,罕見的沒生氣,“我要為肚子裏的孩子積福,所以,不跟你們計較,以後沒事兒也別再喊我來了,我得養胎,還有,別再招惹我,這次我是真的想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了。”
說完,就讓趙建業扶著她,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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