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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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響動驚得素聽和素問迅速戒備起來,二人紛紛護衛在辛宜身前。
    白刃冷光破門而入如同長了鉤子似的,直接偏過素聽素問,朝著桌案旁的藕荷色身影而去。
    冷劍直指眉心,辛宜下意識迅速側身,想抄起桌案上的梅瓶,然而手腕一時綿軟無力,梅瓶直接滑落,碎在腳邊。
    素問見狀,一顆心高高懸起,在長劍再次刺向辛宜的同時徑直擋在辛宜身前。
    意料之中的刺痛並沒有到來,素問驚訝抬眸,發現刺客痛苦的悶哼一聲,轉身怒視著站在衣架旁的素聽。
    被短針插進了胸膛,刺客不得不對素聽警戒起來。
    “夫人,你們先走,這交給奴婢就成。”素聽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側眸看向辛宜和素問。
    不待辛宜詢問她怎麽應對,素聽指間撚起的短針旋即再次飛出。
    外麵腳步聲越來越亂,刺客也力不從心,不想與素聽繼續周旋。遂而使了狠勁兒,眯起銳眸,抬腳踢到一旁的屏風,阻擋素聽的視線。
    旋即轉身去追方才逃跑的二人。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如今隻有抓住方才那個女人,他才有脫身的機會。
    至少在表麵看來該是這樣。
    刺客不知想起什麽,不再手軟,劍鋒直指那抹身影。
    餘光瞥見向她刺來的冷刃,辛宜惴惴不安,焦急的同時不得不提著裙擺加快步伐。
    碧色衣衫閃過,刹那間,素問壓抑的驚呼聲響起,辛宜抬眸望去,卻見正欲擋在她身前的素問被黑衣刺客一掌劈倒。
    肩口處有傷,辛宜自然跑不過那男子。絕望的眼眸中鎖著淚珠,辛宜對上那男子銳利敏銳的雙眸,屏住呼吸,不停後退。
    忽地辛宜的視線掠過刺客,向後眸光發亮驚喜道。
    “夫君,你來了!”
    那人果真被這話驚到,迅速轉頭望去。
    辛宜則趁著這當口提著裙擺匆忙跑向門外。
    哪知,跑下台階的同時正撞上一堵溫熱堅硬的牆,突如其來的痛牽動右肩上的傷處。
    不一會兒,一群黑衣侍衛迅速出動,周遭響起砰哧不停的短兵相接聲。
    含淚的雙眼驀然撞上一雙幽深晦暗的眸子,看見季桓的那一刻,辛宜忽地抱緊他的腰身,將臉埋到季桓心口。
    經過方才的一番驚險,辛宜腿腳虛浮發軟,越發站不穩。
    季桓順勢扶住全身發顫的女子,審視的目光逡巡過後,打橫將人抱起。
    這廂的動靜很快止息,最後刺客不敵,在快要被製服時,迅速撒了一包白石粉脫身。
    “莫怕,此事我會派人調查。”季桓步伐沉穩,安慰著懷中的女人。
    令他詫異的是,環繞於腰間的力道在這一瞬間驀地收緊,胸口處也被淚水浸潤出一片溫熱。
    季桓莫名有些煩躁,不覺間垂下眼簾,看著懷中女人烏黑的發頂,神色複雜。
    此刻,急劇的荒唐感卻在他心中漸漸蔓延。
    辛氏的婢女會用暗器,確實奇怪,隻是此番試探,終究還是不夠。
    呼吸愈發急促,季桓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
    沉春散的藥性發作時候迅猛強烈,上回季桓不願讓自己最不堪的模樣被辛氏看了去,故而遮上她的雙目。
    隻是此番,怕是要換一種法子。
    之前的期盼與恐慌充斥著辛宜的心房,直到進了季桓的房內,辛宜依舊緊緊抱著他的腰身不曾撒手。
    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怕不知道將來哪天,季桓就會離她而去,再也看不見。
    “手怎麽了?”季桓的長指忽地勾起辛宜滲著血絲的指節,細細撚捏著女人溫軟的指腹觀察打量。
    辛氏的左手食指與拇指指腹粗糙略硬,右手虎口和掌側隱約可見當初練箭留下的細繭。
    無論辛氏表麵如何偽裝,有些痕跡是騙不了人的,譬如她的手上因為長期拉弓練箭而留下的繭子。
    視線愈發冰冷,季桓漫不經心地端詳那纖細指節。
    本來坐在他懷中就夠令辛宜喜不自禁,如今他又把弄著她的手,此時的親密令辛宜的心頓時砰砰亂跳起來。
    心中的不安與焦躁漸漸被羞赧和歡悅填滿。
    “應是方才太過匆忙劃傷的。”懷中女人靠在他身前軟軟道。
    “且先上藥。”季桓極力壓製著心中的燥熱,作勢起身,不想辛宜卻緊緊拉著他的黑色長衫不放手。
    “夫君,不過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此刻,辛宜無比貪戀男人溫熱的胸懷。
    她知道,若是季桓起身幫她上藥,她待會如何還能像現在這樣肆意倚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的滾熱。
    季桓原本也沒打算真的幫辛宜上藥,左右一句客套話。如今見這女人貪戀的依附在自己身前,纖細柔軟的身軀與他的堅硬貼的嚴絲合縫。
    刹那間,他忽地想起當初在宋雍府上被算計娶下辛宜的那一日。霽月光風的平靜麵容不知何時已陰霾四起,唇角的笑意也漸漸裂開。
    縱然他此刻清醒無比,甚至還是一如既往地厭惡不齒眼前這上不得台麵,精於算計,心思深沉的女人。
    可沉春散的藥性卻來的比他想得還要迅猛可怕。
    “是麽?”低沉喑啞的聲音自男人口中而出,下一瞬辛宜忽地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得看著桎梏著自己雙臂的手掌,正死死摁著她向下沉去。
    直到下沉得她有些受不住,經過上回的事後,辛宜忽地意識到二人那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夫……夫君……”男人依舊眉眼清冷疏離,仿佛置身事外般冷漠地看著她。
    辛宜有些不知所措,偏開視線時發覺他額角的一層薄汗,辛宜抬起長袖,想要替他擦去。
    哪知,整個人就這般被季桓抱起,向著床榻走去。
    微涼的山風吹起紗幔,才堪堪驅散了房內氤氳的潮濕與悶熱。
    汗水將烏發徹底浸潤,濕乎乎的黏在脖頸和額前。辛宜費力地撐在軟枕上,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紗幔上的玉鉤隨著身後混亂迅猛的的節奏晃蕩不停。
    腰上的禁錮似乎越來越緊,越來越快。右肩上的傷口偶爾也會隨著那力道傳來一陣陣的抽痛。
    不過,在極致的歡愉下,痛感似乎成了送她到達山頂的一陣助力。
    這次和仲聞閣不同,那次她看不見季桓的臉,甚至不知那人是誰。
    承受的同時心中亦有一絲驚恐排斥的刺激與她自己都不敢接受的隱秘渴求。
    隨著海浪愈發洶湧的澎湃,軟枕漸漸被迫移開,滾到了床欄處。
    失去支撐,一時間白皙綿軟被徑直壓在墨綠絲綢被褥上,變了形狀。
    狂風的驅使下,海浪狠狠拍擊著不堪重負的礁石,洶湧澎湃,浪花飛濺。所有的快感與疼痛頓時匯聚於此刻。
    溫潤的聲音驟然銳起哭泣,辛宜此刻早已受不住,向後反手摸索著握住季桓的手臂,在一程又一程的浪潮中低聲哀求。
    這個姿勢本就直接了當,不似越過重巒疊嶂才會漸入佳境。辛宜身上有傷,進而愈發難以承受。
    縱然如此,卻見身後之人並無半分理會的意思,辛宜艱難的撐起身子,扶著欄杆顫抖著喘息道:
    “夫君……能否換……換種……呼——”
    季桓眼角不知何時染上一層淺淡的紅暈,此刻不用猜他也知他的眼眸會有多麽晦暗深沉,動作會有多麽歇斯底裏。
    可沉春散來勢洶洶,不徹底疏解終是不能止息。
    眼下於季桓而言卻是停不得的,但辛宜卻越來越無力。
    不是體能極好,有挽弓射箭之力嗎?季桓實在沒想到辛氏在這事兒上會這般不中用。
    可眼下桃源忽地狹窄阻塞,緊窄非常,桎梏地他不得不停下暗暗緩解。
    餘光輕掃,瞥見辛氏手中不知從何處抓著的一段白綾。
    季桓起身,扯過那節白綾,這才注意到白綾的另一端,還鬆鬆纏在辛氏身前。
    起初他以為是辛氏包紮傷處的紗布,接過手中這才發現白綾質地順滑柔軟,層層裹著的分明不是肩處的傷。
    身體與欲念被沉春散完全支配著,季桓沒有那麽多耐心,抬手直接抽出那條白綾。
    刹那間,辛宜隻覺得心口猛地一涼,白皙的肌膚徹底與順滑被褥相貼。
    她試圖睜眼,卻漆黑一片。
    季桓又用了白綾?
    詫異了一瞬,她記起上回在仲聞閣也是這般,便不再動作。
    興許,季桓喜歡這樣。
    猛然被人攬腰抱著轉了一圈,辛宜驚呼一聲。反應過來時,已然坐起了身。
    由於無法視物,辛宜忽地向前緊緊抱住男人。
    隻是,相比方才那樣姿勢,辛宜覺得,這般隻會更加承受不住。
    次次上下起伏跌宕,回回直中她的要害。
    她難受的緊,粉潤的指甲想緊緊抓起男人的肩膀分擔不適,卻又不忍傷他,辛宜隻得死死掐著掌心,忍著啜泣與疼痛。
    另外,身前白綾脫離了原本的地方,那處不得不在此刻歡快跳脫著,綿軟又靈活。令人想忽視都不成。
    不知不覺,季桓的掌心已然慢慢向上,盡數撫住那對綿軟,防止溢出。
    浪潮在體內迅速蔓延,酥透了辛宜每一寸的皮膚。
    纖細的脖頸忽地向後艱難仰起,周遭的洶湧海浪仿佛在此刻驟然消失。
    辛宜的腦海空了一瞬,她仿佛如湖麵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蔓延渙散。
    白綾不知如何鬆動滑落,渙散的眸光漸漸聚起。
    刹那間,二人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男人眼底的慍怒壓抑與隱忍惱恨於此刻盡數迸發,駭人得可怕。
    不待辛宜反應過來,已經止息的浪潮再次卷土重來,將她好不容易聚起眸光再次摧得殘破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