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按摩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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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需等待?武安君是不是覺得寡人很好戲弄?在這裏看寡人的笑話?”
    “臣不敢。”
    “十九年前問你要,你不給,還可以說一句軍國未定,現如今你還是不給,又有何理由?”
    “大王息怒。”
    鏡中的昭深深看了一眼白起:
    “武安君當世無敵,無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寡人也奈何不了你,但壽命終有時。
    武安君這樣守著黑淵不放,攜功震主,就不怕百年之後,有人清算你白家?”
    “大丈夫行於亂世,當光明磊落,殺伐果決,臣與白家征伐一生,皆為大秦而戰,心中無愧於天地。
    若有一日大王覺得我白家已經成為大秦的阻礙,盡可屠之!”
    麵對白起這幾乎撕破臉一般的說辭,秦王昭徹底怒了。
    “好好好,好一個武安君,功高震主,抗命不遵,了不起。”
    “王,還需等待。”
    “哼!”
    一場整個秦國最頂端的對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黑衣女人麵無表情收起鏡子,轉身便走出了房門,再次化作黑鴉飛向了天空。
    而坐在黑風閣的白起,則是敲了敲手邊的喚鈴。
    “阿福。”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老者到來。
    “君上。”
    “去叫顧晚過來。”盤膝而坐的白起招招手。
    “是。”
    雖然白起已經不怎麽過問武安君府的大部分事宜,但在這府內,沒有人敢違背、抗拒他的意誌。
    沒過多久,顧晚便在仆人的引導下,來到了黑風閣內。
    往日裏尊榮無雙的顧夫人,來到黑風閣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跪伏在地上。
    她沒有稱呼白起為公公,而是直接用了略顯疏離的敬語:
    “顧晚拜見君上。”
    白起的身形依舊佝僂,即使沒有起身,也給在場的幾人很大壓力。
    他就這麽看著顧晚拜服在地上許久,最終隻是幽幽歎了口氣:
    “我依稀記得早些年你入府時,也是雙十年華,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把冰潔和白風拉扯大,著實不容易。”
    這幾年仲德出事,啟年又長期駐守義渠,家裏無幾個可用之人,你操持家務,辛苦了。”
    聽到白起的誇讚和讚許,顧晚根本不敢居功答應,再次拜服後,聲調帶著些許哭腔:
    “晚兒有錯,不敢居功。”
    雖然顧晚沒有明說自己錯在哪裏,但白起卻隻是搖頭,沒問什麽事,也沒有追責:
    “你無需自責,以後也無需再去試探大房三房,沒人會與二房相爭,好好操持府內即可,這個家還是得靠你的。”
    顧晚心頭一驚,但聽到後麵卻鬆了口氣。
    “兒媳,明白!”
    “去吧。”
    “是,兒媳告退。”
    顧晚恭敬的起身,緩緩後退直至門口,才轉身離去。
    非常人,根本無法理解呆在白起麵前的壓力有多大,也無人可以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
    西苑,夜。
    在經曆些許躁動不安後,白秋瓷終於進入了較為安詳的睡眠。
    時也一邊把她摟在懷裏,一邊頂著幾乎戳到自己臉上的陶瓷尖刺。
    稍微吞咽了一口唾沫。
    為了不打擾白秋瓷休息,平複大小姐的睡眠狀態。
    他剛才已經準備用克己硬抗這一下了。
    還好,在抱住自己之後,白秋瓷那種抗拒一切的情緒明顯平複了許多。
    不過她這樣一直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脅迫自己一起睡覺的情況,還是讓時也有些無奈。
    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醫師的身份可以不太顧忌這些,但兩人之間的距離終究還是太近了。
    時也確實有依靠白秋瓷在白家站穩腳跟的想法。
    可他也深深的清楚,門閥之隔。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和貴族的隔閡,完全不是曆史書上幾句文字體現的那麽簡單。
    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
    門當戶對,這個道理持續了幾千年,即使到了現代,依然沒有改變。
    親近可以,但過於親近就容易招來非議。
    到時候很容易發生那種白家為了保全名聲,將自己驅離,甚至杖殺的可能。
    “看來是沒辦法修煉了,頭疼!”
    時也翻了個身。
    原本就睡在他頸間的白秋瓷,此時直接把那勻稱的呼吸吹拂到了時也的臉上。
    睡夢中的白秋瓷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又朝著時也臉上拱了拱。
    兩人呼吸已然極近。
    時也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將白秋瓷蓋在鼻子和嘴巴上的淩亂發梢撩起,掛在她的耳後。
    “很安詳啊,大小姐。”
    這才重新平躺下來,沉沉睡去。
    次日。
    吃完早飯的白秋瓷開始照例的日常發呆。
    以前是她一個人對著某樣東西發呆,但現在基本上已經變成了看著時也發呆。
    好像發呆就是她人生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樣。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在白秋瓷曬了會兒太陽後,時也居然主動把她抱起來,朝著秋瓷居內走去。
    一直到時也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白秋瓷才反應過來。
    眼下這種情況,有點曖昧了!
    綠毛自閉人的身體緊繃猶如個棒槌,兩個拳頭緊緊握住,已經開始思考一些未來的問題了。
    “你要做什麽?”
    白秋瓷的聲音太小,而時也又在走神,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麽。
    當即愣了愣,直接把手放在了白秋瓷那纖細的大腿上。
    這個舉動讓女孩瞬間打了個激靈,然後撇過頭去,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仆人,你不要不太過分!”
    “小姐,放鬆點。”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放鬆?”白秋瓷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然後用枕頭蓋在自己頭上。
    時也:???
    她說什麽鉤子東西呢?
    時也的手掌已經推向白秋瓷大腿內側……
    六藝指銃。
    指尖帶著不算輕巧的力道,由內而外的掠過大腿肌肉,經絡,為白秋瓷疏通淤堵的身體。
    絲絲的真氣順著指尖流入白秋瓷體內,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身體,就像是能夠吞噬能量一樣。
    時也無奈,隻能將血煞稍微偽裝一下,盡量撫平攻擊性,繼續為白秋瓷按摩。
    讓他比較驚奇的是,自己那充滿攻擊力的血煞,在流入白秋瓷體內後會與她的力量相衝。
    在這種對衝下,疏通經絡的效果剛剛好。
    已經明白過來時也在給自己按摩的白秋瓷,這會兒掀開一點枕頭的邊角,露出一雙眼睛。
    她盯著時也看了幾秒,才幽幽開始銳評:
    “手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