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心裏為用過同批水軍的人捏了把冷汗，忍不住說：“萬一被發現……”
    “互聯網上一切都會有痕跡，但痕跡不一定是真的。”
    蘇棠速度極快的敲下最後一個代碼，就開始挖出大批評家的個人信息。
    春大的校內論壇需要用學生證件號注冊登錄，不然無法評論。
    這個春大批評家顯然是春大中文係的一個學生。
    一樣是大三。
    叫賈文軍。
    他一個人注冊了三個號。
    常用的是文軍談談。
    不定時發一些文章感悟；或者拍一些校園的花花草草，配上幾句風雅的文案發表。在論壇還有一幫文青好友。
    一個昵稱是J，頭像漆黑一片。經常抨擊社會不良風氣，主要是抨擊春大的女同學。好幾個帖子都是幾張偷拍的照片，然後說世風日下什麽什麽。
    最倒黴的女主人公隻是穿著水手服，裙子沒過膝蓋，牽著男友的手一邊走一邊笑著撒嬌。
    就被扣上當代潘金蓮的帽子。
    說她走路時晃動的裙擺，就是潘金蓮砸西門慶腦袋的木棍。
    第三個就是這個新注冊的——春大批評家。
    蘇棠黑進賈文軍電腦的時候。
    賈文軍還在用他的第三個號，發抹黑她的言論。
    他一點都不在乎事情的真實性，真也好，假也罷。就是把噴人當成一種樂趣，在單人的宿舍裏，他一邊敲鍵盤還一邊興致勃勃的說：
    “什麽計算機係花！什麽天才少女！都是垃圾，天生的垃圾！”
    蘇棠沒廢多大功夫就翻到聯係賈文軍的人。
    但很遺憾。
    那人用的是小號，還花錢買走了賈文軍的學號。
    檢索那些小號的注冊學號，就全是賈文軍的小號。
    蘇棠根據那人的小號繼續深挖。
    那個小號，就是網上的水軍號，批量注冊，注冊人注冊地都無從考證。
    就隻能找到小號的大概登錄位置……春城市中心。
    王川放下聯係好之後，看著蘇棠找出的位置，無奈道：
    “找不到的。不過大師兄那邊的權限要到了，大師兄說你隨便升級，校園網是他之前的練手產品，漏洞不少，現在負責維護的幾個學生也是挖東牆補西牆。隻要你別把網站玩廢了就行，真廢了他有備份，就是學生全都要重新注冊。”
    蘇棠唇角的笑容越發擴大，“那就好。不過師兄，你不覺得，這個位置太過欲蓋彌彰了嗎？”
    她又複製了一段程序，看著越來越清楚的位置，甜美的笑容莫名森冷。
    “師兄你看。聯係賈文軍的小號在茗潭小區，論壇的水軍，也在茗潭小區，具體的位置是71601。”
    說著，水軍們房間的畫麵浮現在蘇棠的電腦屏幕上。
    同時慢慢浮現的。
    是這些水軍每一份資金來源，資金到賬日期，以及付賬者的具體要求。
    這幫人很專業，做的也很隱蔽。
    無論是吹捧、拉踩、還是無腦黑。都輕車熟路，還有好幾個粉絲量不低的娛樂號，方便拐帶風向。
    他們之前的任務目標，多為娛樂圈明星，或者各城市商圈有針對性的醜聞。
    蘇棠這一單的要求，相對來說特別的小兒科。
    但匯款的楊女士要求提的很高，給的錢也多。
    足足五百萬。
    隻為她蘇棠身敗名裂，無法畢業，更無法在春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