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擺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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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柔養身這幾日,寧司寒得不到紓解,夜夜抓著林嫵發泄。
    他都覺得驚異。
    這丫頭看著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幾次,他情難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給忘了。
    “爺,輕些兒!”
    林嫵抬起情態撩人的雙眼,急切道。
    “當心擾了世子妃。”
    “噢……”
    寧司寒才想起,柔娘休養了幾日,身體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幾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動靜太大,確實有可能將她驚醒。
    哎,真麻煩。
    若是她能再昏幾日……
    咳咳,他怎麽能這麽想!
    柔娘是他的心頭摯愛,她身子好起來,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個替代品,不過是臨時發泄的劣質貨。
    哪裏及柔娘半分。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怪爺手太重?那你軟著個身子,勾著爺做什麽?”
    林嫵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典,好典!
    明明是他那啥上腦,色欲熏心,按著人家不放。
    卻反咬一口,說人家纏著他。
    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從一場奸情裏摘出來,清白無辜似的。
    他沒有背叛,都是壞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爺……”
    林嫵粉麵羞紅,欲遮還休。
    “不……不是,奴婢沒有……”
    那小表情,讓寧司寒的腦子立馬轟了。
    室內熱度陡升。
    中途出過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點醒了,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
    還好寧司寒習武,反應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暈了。
    “爺,奴婢好怕。”
    林嫵宛如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地說。
    寧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擺成那樣子做什麽?”
    林嫵把本來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側睡。
    一條胳膊壓在身子底下,一條腿極致彎曲。
    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擰著,在枕頭上半枕不枕。
    林嫵羞赧捂臉:
    “奴婢覺得……被世子妃這樣看著,更刺激呢。”
    寧司寒一聽,確實也是。
    床,搖得更瘋狂了!
    次日。
    “五兒……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來,發現脖子劇痛,無法轉頭。
    林嫵跑過來: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
    沈月柔大怒:
    “你夜裏怎麽伺候的?竟讓我落枕了!”
    林嫵委屈:
    “奴婢不敢打擾世子與世子妃安眠,給您寬衣後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對。從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還是算了。”
    沈月柔立馬拒絕。
    別說落枕,她就是落地獄,也不能放一個丫頭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給您揉揉。”
    林嫵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難忍,便說:
    “多取些來,我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緊。”
    啊?
    林嫵有點後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腳都弄僵了。
    等會一起揉,豈不累死她?
    “世子妃,國公夫人不是邀您等會一敘嗎?您的氣色有點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盞養顏茶給您,這是大夫開的方子,提氣色。”
    林嫵靈機一動,說道。
    沈月柔果然來了興趣:
    “那你還不快去!”
    林嫵跑到廚房,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端著一盞養顏茶,溜溜達達地走回來。
    走到無人處,她打開茶蓋,將一包粉末撒進去。
    這是民間常用來催母豬發情的藥,長期服用,容易情動。
    上次高山寒茶裏,用的也是這藥。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飲盡。
    “最近的茶是怎麽了,味道都那麽怪!”她皺眉道。
    “畢竟是藥嘛。”林嫵若無其事地說。
    然後便要去赴寧夫人的約了。
    而寧夫人這邊,尋沈月柔來,是有一件大事。
    因著讓沈月柔伺候吃飯,寧司寒同寧夫人鬧僵了許久。
    最後是寧夫人先頂不住。
    她琢磨著,不如自己先給個台階下,讓沈月柔管點家事,哄兒子開心了,把這次不快揭過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說這事。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都主動讓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同你說話,你卻把臉轉到一邊,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
    “你是不是以為,拿捏住寒兒,整個國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必讓著你,掌家權,你別想沾一點!”
    說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著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沒機會辯解,有苦說不出。
    回到瑤光院,就把房間砸得稀巴爛,罵林嫵:
    “上次在老女人麵前,你不是挺能說嗎!怎麽這次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林嫵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點奴婢,要謹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說話了……”
    “啊!”
    沈月柔發狂,把桌上的杯杯盞盞都掃到地上。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又胡說。這嘴這麽不中用,不如戳爛了!”
    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嫵的嘴。
    林嫵本應該躲一躲,但是她沒有。
    因為,她記得,上輩子這一天,寧司寒提早回來了。
    沈月柔發狠戳她的時,她故意借了個位。
    把手碰破一點,又不至於傷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來了。
    “柔娘,你在做什麽?”
    震驚的聲音響起。
    沈月柔整個僵硬了。
    寧司寒快步走進來,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這丫鬟嗎!”
    沈月柔趕緊把簪子收起來,勉強笑道:
    “怎麽會呢?我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這丫頭,沒成想她反應這麽大,倒自己碰傷了。”
    原來是誤傷啊。
    寧司寒釋然了。
    他就說呢,柔娘如此溫柔善良,怎會和那些毒婦一個做派,持簪傷人呢。
    沈月柔觀察著他的臉色,又道:
    “都怪我,平時太寬容了些,縱得她們個個都不懂事。按說,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訓一下,不是應當的麽。這亂動亂躲的,實在有失規矩,不單誤傷她自己,簪子差些兒也戳中我了……”
    “什麽?”
    寧司寒的臉色馬上變了,馬上握住沈月柔的雙肩,急切端詳。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傷著哪裏?也太危險了!”
    沈月柔含羞帶怯:
    “幸而我反應快,並未傷到。”
    “那便好。”寧司寒鬆了口氣。
    然後,板起臉訓斥林嫵:
    “世子妃仁慈,又不會真的罰你,你躲什麽?這次傷的是你,下次,萬一不小心傷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嫵心中冷笑,麵上卻做出悔恨狀:
    “奴婢知錯。”
    同時,抬手抹一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好把血淋淋的傷口亮出來。
    寧司寒莫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