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個性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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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寧司昭由國公爺的愛妾所出,僅比寧司寒小一天。
    據說當年愛妾與寧夫人爭寵,兩人一前一後懷上孩子,並且是愛妾在前。
    生產也是愛妾先發動,她的宮口開了四指,寧夫人才開始破水。
    愛妾滿心以為,自己定能生出長子,壓寧夫人一頭。
    高興得連生孩子的痛都覺得甜。
    誰知,越生越痛,越生越痛……
    生了兩天,才把孩子生下來。
    而寧夫人,才破水,不到兩個時辰超快順產就生了……
    就這樣,寧司寒和寧司昭,從呱呱墜地時起,就開始別苗頭了。
    說互別苗頭有點誇張,其實隻有寧司昭自己在暗搓搓地別。
    寧司寒作為長嫡子,寧國公世子。
    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可寧司昭從小羨慕嫉妒恨寧司寒,看見他有什麽都覬覦。
    比如,眼前這個丫鬟。
    他看著白嫩美人一步步朝他靠近,步步生蓮婀娜多姿,不自覺地就伸出肥厚的大舌頭,舔了舔嘴角。
    林嫵:……同樣的動作,為什麽寧司寒做起來那麽色氣,寧司昭做起來卻好惡心。
    像嘴裏含著一塊生豬肝。
    寧司昭渾然不知自己被嫌棄,他的小眼睛已經迷離了。
    林嫵把茶遞到他麵前,他根本沒接。
    “低一點。”他點點下巴示意。
    林嫵以為他手短夠不著,便把腰略彎了彎。
    “再低一點。”他又說。
    林嫵又降低了腰身。
    可他還是說:
    “再低一點。”
    林嫵:……小登,敢偷瞄本姑娘的胸?
    她幹脆不動了,這茶,寧司昭愛接不接。
    反正,她是鬆濤苑的人。
    寧司昭就算要教訓奴才,他敢到世子的院子裏教訓嗎?
    不料,她這點氣性,反而更激起寧司昭的興致。
    好一個有個性的小娘們嗯?
    他兩片厚嘴唇,咧開了。
    林嫵看得一陣作嘔。
    她百思不得其解,寧國公麵容俊美,愛妾她雖然沒見過,但能成為愛妾,應該也姿色過人吧?
    怎麽這個寧司昭這麽醜?
    寧國公難道沒有懷疑過,自己可能喜當爹嗎?
    她還在胡思亂想,寧司昭已經坐不住了。
    “沒想到鬆濤苑有這等絕色,兄長真是好福氣啊。”
    他色眯眯的說。
    十根短胖的手指伸出來,假意要接過茶盞,其實直襲林嫵嬌嫩的小手。
    林嫵不可能讓他如願。
    她小手一抖,哎呀一聲,把一盞茶水全灑自己袖子上了。
    “奴婢有罪!”她惶恐道:“奴婢汙了衣袖,不宜再服侍主子,奴婢找其他丫鬟來,請主子恕罪!”
    然後一溜煙跑了。
    至於沈月柔她們會不會怪她沒規矩?
    她不在意!
    這裏是鬆濤苑,又不是瑤光院,想告狀,就去找寧司寒唄。
    抱大腿的人無所畏懼。
    林嫵走後,沈月柔暗罵:
    好張狂的賤蹄子!
    她算什麽東西,說走就走,都不把主子放在眼裏了。
    她是不是以為,被寧司寒寵個兩天,自己就成世子妃了?
    實在可恨!
    寧司昭那張縱欲過度的臉上,卻是戀戀不舍:
    “好標致的小妞,腰那麽細,屁股卻那麽肥……”
    沈月柔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眼神裏滿是嫌惡。
    這寧二爺也不是個東西,為人淫邪放蕩不說,話語也粗俗不堪,簡直髒了她的耳朵。
    要不是為了五兒這賤人,寧司昭這種卑賤的庶子,根本不值得她堂堂世子妃看一眼。
    都怪五兒!
    心裏是這麽想,但沈月柔的臉上,還是堆出笑容來。
    “怎麽樣,二爺,這丫鬟不錯吧?”
    寧司昭咂嘴回味:
    “果然如嫂子所言,是個極品,我很喜歡。”
    “不過……”
    “不過什麽?”沈月柔問。
    寧司昭的小眼睛閃過一絲精明:
    “不過,這是兄長的女人,我不好沾染吧?”
    寧司昭不覺得,這位傳聞中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世子妃,會那麽突然那麽好心,給他和美人丫鬟牽線。
    他是色,不是傻,可不會蠢蠢地衝上去給別人當槍使。
    沈月柔卻在心中鄙夷:
    說什麽不好沾染,瞧瞧你那眼神,剛才都黏在人家的胸上屁股上了吧?
    “二爺說的是什麽話。”沈月柔假笑:“五兒並非世子爺的女人,不過是我見鬆濤苑的丫頭們伺候得不好,故而把她放在世子爺身邊伺候罷了。”
    “哦?”寧司昭來興趣了。
    沈月柔溫聲引誘:
    “我當嫂子的,難道還會害二爺不成?我也不是那等妒婦,把世子爺的女人送出去,不然我如何在國公府立足?”
    寧司昭將信將疑。
    沈月柔使出殺手鐧:
    “二爺不信的話,待世子爺回來,我替你問問。”
    “那敢情好。”
    寧司昭覺得這主意不錯。
    若寧司寒說,這丫頭不是他的女人,那麽自己就可以要過來。
    若寧司寒說,這丫頭是他的女人,那也沒關係。
    話是沈月柔說的,不幹自己的事。
    寧司寒不會知道,自己惦記他的女人。
    寧司昭立馬眉開眼笑了。
    “那就拜托嫂子了。”
    寧司寒下值回來,還沒到鬆濤苑,就被瑤光院的人攔住了。
    說是沈月柔擺了一桌,請世子爺過去小酌。
    經過一天一夜,寧司寒對她的氣已經散得差不多,加之也確實有點想念,便欣然前去。
    夫妻倆你儂我儂,深情對飲。
    小丫鬟突然進來通報,說二爺送了一盒冰片來。
    寧司寒詫異:
    “司昭回來了?”
    愛妾寵得太過,寧司昭被縱得無法無天,頂著國公府的名頭,成天在外頭欺男霸女。
    去年,他因為一個妓子,與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國公爺知道後,命人把他綁回來,按在祠堂,用鞭子抽了一天一夜。
    然後給發配到西北大營去了。
    愛妾為此三天兩頭地哭,說寧司昭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如何如何受苦。
    但寧國公就是不鬆口叫他回來。
    因此,寧司寒冷不防聽說寧司昭就在外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聽說是丁姨娘孕中多思,想二爺想得茶飯不進,父親就把他召回來了。”沈月柔說。
    丁姨娘就是寧國公的愛妾,寧司昭的娘。
    兩人正說著,寧司昭就大步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