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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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快看!靈悅的尖叫劃破暮色。機械柱頂端的雷霆結晶突然分裂,金紫雙色雷光相互排斥又彼此吸引,宛如陰陽兩極的永恒博弈。楚夜星魂的星辰劍與逸風的暗物質碎片同時發熱,兩道光芒如箭離弦,射中結晶的刹那,齒輪工坊的所有機械突然靜止,唯有中央結晶緩緩拚合,露出核心處嵌著的半枚齒輪——齒輪內側,赫然刻著「星影共生」的古老符文。符文亮起時,逸風腦海中響起一個滄桑的聲音:終於等到你們。
    「元素平衡才能激活結晶。」莫離的古籍自動翻到夾著紫嫣冰晶的一頁,冰晶中映出楚夜與逸風的重疊影像,兩人的掌心分別托著星辰與暗物質,「必須讓兩種力量同時觸碰結晶,就像……」「就像三百年前的雙生子。」楚夜低語,向逸風伸出手。後者猶豫瞬間,暗物質碎片在掌心發燙,他想起紫嫣冰屑中的「影」字,想起裂隙中閃過的嬰兒啼哭——那啼哭與他記憶中的母親心跳如此相似。
    當指尖相觸的刹那,星紋與暗物質咒印在兩人之間織成光暗交織的橋梁,機械柱應聲裂開,露出內部停放的機械巨像。巨像的麵容與楚夜在鏡像世界見過的「暗影體」完全一致,胸口嵌著的不僅是雷霆結晶,還有刻著「影」字的暗物質核心。逸風的碎片自發飛起,與核心拚合的瞬間,巨像雙眼亮起幽藍光芒,機械音混著齒輪轉動聲響起:「警告:血脈載體已集齊。啟動「鏡像歸一」程序。」
    「糟了!鏡像歸一意味著現實與鏡像世界融合!」莫離驚呼,「快阻止它!」月璃瞬間凝結出冰龍,卻在觸碰到巨像的瞬間被暗物質腐蝕;炎烈揮出炎刃,卻見巨像的機械臂輕鬆接住刀刃,反手一甩便將他擊飛。靈悅甩出毒針,射中巨像關節,卻見傷口滲出的不是機油,而是與教主相同的幽藍血液——原來這副機械軀殼下,封存的竟是三百年前教主的本體。巨像轉動頭部,目光掃過眾人,靈悅在那目光中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逸風!用暗物質碎片幹擾核心!」楚夜的星辰劍被暗物質觸須彈開,千鈞一發之際,逸風將碎片刺入巨像胸口。雷霆結晶與暗物質劇烈反應,在巨像體內綻開一朵光暗之花,齒輪工坊的地麵出現蛛網狀裂痕,露出深處的裂隙——那裏沉睡著更多機械巨像,每一尊的麵容都與團隊成員的鏡像體一致。最深處的祭壇上,七枚結晶依次排列,中央是一枚黑色的暗物質核心。
    巨像倒地時,楚夜在它眼中看到複雜的情緒:不甘是因為使命未竟,解脫是因為終於能結束漫長的封印,而那抹溫柔……竟與他在時空亂流中見過的星辰劍主如出一轍。雷霆結晶分裂成兩枚碎片,分別嵌入楚夜與逸風掌心,星紋與咒印交織成北鬥七星圖,照亮了機械柱底部的古老碑文:「當星辰與暗影在血脈中融合,第三重封印將啟,裂隙的鏡麵將映出真實的過去。」碑文下方,刻著一對雙生子的浮雕,與楚夜和逸風驚人地相似。
    「看!裂隙裏有東西飄出來!」林雨萱指向裂隙。一張泛黃的紙頁正隨著暗物質氣流上浮,信末的星紋印章與楚夜掌心完全重合。逸風拾起紙頁,念出上麵褪色的字跡:「影,若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們的血脈已曆經三百年輪回。不要恨我,當年打開裂隙的人……是我。我用自己的血脈鑄造封印,用弟弟的血脈作為鑰匙,隻為給風語者文明留一線生機。如果有後人看到這一切,請告訴他們:星辰與暗影本為一體,分裂才是最大的詛咒。」
    楚夜星魂的星辰劍「當啷」落地:「這是……星辰劍主的絕筆?」莫離湊近查看,瞳孔驟縮:「信裏提到「第三重封印」,而我們剛才激活的雷霆結晶,正是解開它的鑰匙。」他指向裂隙深處,那裏隱約可見七座祭壇,每座祭壇上都嵌著一枚結晶,「當年星辰劍主用自己的血脈鑄造封印,而我們……是他選中的解咒人。」靈悅注意到,祭壇的排列方式與楚夜掌心的星紋完全一致。
    靈悅在攀登冰梯時忽然驚呼,她發現暗器袋裏多了一枚星辰碎屑。碎屑折射的月光中,她看見另一個紫嫣——穿著燼魔教教服,卻有著相同的笑容,正隔著時空向她比出「小心」的手勢。紫嫣的鏡像體嘴唇微動,靈悅讀懂了她的唇語:「鏡像裂痕……在心髒。」逸風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就像這些鏡像投影一樣。」
    隊伍抵達裂隙邊緣時,楚夜忽然握緊逸風的手,星紋與暗物質碎片再次共鳴。齒輪工坊的廢墟中傳來齒輪轉動的餘響,仿佛某個古老機製終於完成了第一環的咬合。「下一站,裂隙核心。」楚夜望向深處的祭壇群,「不管真相如何,我們一起麵對。」逸風點頭,掌心的碎片與楚夜的結晶發出共鳴,在裂隙上方投射出完整的星圖。星圖中央,「星」與「影」的符文相互纏繞,形成永不熄滅的光暗之環——那是三百年前雙生子的羈絆,也是他們打破詛咒的唯一希望。
    月璃凝結的冰梯延伸向裂隙深處,每一步都伴隨著冰棱斷裂的脆響。炎烈摸著胸前的暗物質斑點,忽然輕笑一聲:「說不定等我們打破詛咒,老子就能變回正常皮膚了。」林雨萱白了他一眼,卻悄悄握緊了他的手。靈悅望著鏡像中逐漸清晰的祭壇,發現中央的暗物質核心正在跳動,宛如一顆巨大的心髒。她忽然想起紫嫣的唇語,不禁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裂隙深處突然傳來齒輪全速運轉的轟鳴,七座祭壇同時亮起,楚夜掌心的星紋與逸風的暗物質咒印竟開始逆向融合,仿佛在呼應某種遠古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