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牙刷幹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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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北……!”
    郝羽晴眼尾通紅,聲音支離破碎。
    私趴派對上,她有意和陸非北肢體曖昧觸碰,卻又始終後腦勺對他。
    讓男人上癮,最好方法就是想吃,但吃不著。
    若即若離,釣得他抓心撓肝時,再抱住他,傾訴自己愛意。
    兵不厭詐。
    “我是第一次,唔……”
    她無比慶幸,高中戀愛從未偷嚐禁果,失身。
    直直望著天花板,腦中迫不及待浮現郝蘊俯首稱臣的模樣。
    陸非北雖不再是繼承人,與鬱鳳鳴相比,卻也足夠了。
    郝蘊,可真期待下次見麵呢!
    “我不期待。”
    郝蘊軟著調子說。
    眼神卻是冷的,怕被瞧見,她幹脆將頭埋進男人臂彎。
    陸以南剛才問她,“期不期待吃餃子?”
    今天不過年,他怎會一時興起包餃子?
    估計又是場腥風血雨。
    少女溫熱鼻息噴撒在臂彎,一股邪火騰得從腳底竄到陸以南心髒。
    不知死活的小妖精,沒意識到自己在幹嘛麽!
    偏偏郝蘊還瞪著無辜大眼睛,用手背貼了貼他腦門試體溫:“沒發燒呀,為什麽這麽燙?”
    她本意找話題暫時避開包餃子。
    可沒想到男人目光更加深幽。
    “你、說、呢?”
    郝蘊誠實道:“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大西洋深處氣溫低,分明自己穿長裙都冷得要命。
    他穿汗蒸大褲衩,怎還會熱?
    “可能,男人體溫普遍比女孩子高吧。”
    郝蘊思索半天,得出結論。
    怕陸以南不信,還細聲細氣補充:“科學認證過的。”
    “陸少,擀麵杖來了。”
    蘇傑適時出現,腦門全是汗,呼哧帶喘遞來一古銅色木棍。
    陸以南淡淡瞥了目瞪口呆少女一眼,意味深長:“擀麵杖有點粗啊。”
    音樂還在繼續。
    “……”
    變態啊?!
    不行,樂蔚不能被欺負。
    否則,這筆賬樂家不敢動陸以南,就會算到她頭上。
    “過來。”
    樂蔚被扯頭發,毫不憐香惜玉扔到陸以南跟前。
    這裏不是瓊京,遊輪上,她就是待宰的羔羊。
    陸以南慢悠悠蹲下,用擀麵杖粗暴挑起女人小臉,陰惻惻開口:
    “我不強迫女人,蔚蔚小姐自己選。”
    “擀麵杖,還是槍子兒?”
    “我……我……”
    陸以南手指輕抵住她的唇,彌漫道:“不用說,知道了,你不想死。”
    樂蔚被打了藥,渾身使不上力氣,隻一雙眼睛驚恐看著男人。
    她是樂家大小姐,他怎敢動她?
    “不給點教訓,總有人會癡心妄想,今天,就破了你的念想。”
    “會很疼,可不疼,不會長記性,蔚蔚小姐說呢?”
    話分明是笑著說,可落在樂蔚耳中,猶如惡鬼索命。
    她拚命後退,溢出悔恨淚水。
    “不要!”
    郝蘊飛撲過去,和樂蔚並排跪在一起。
    將哆嗦成一團的女孩死死護在懷中。
    陸以南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起來。”
    這話是對郝蘊說的。
    “薑小柒!”
    鬱鳳鳴聞聲看過來,詫異瞳孔微微放大。
    樂蔚如同溺海旅人,拚了命地抓周遭一切能抓的浮木。
    她明豔氣質全無,似喪家之犬,緊緊揪著郝蘊衣擺。
    “薑小姐,我錯了,再也不妄想嫁給陸少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求你救我,我不想、不想死在這兒……求求你!”
    陸以南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竟還妄想用一紙婚約束縛他?自己真是錯的離譜!
    “別怕。”郝蘊溫暖回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讓你有事。”
    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的日子,也過到頭了!
    她絕對不允許!
    樂蔚猛得抬眸,對上少女純淨沒一絲雜質的眼,狠狠顫了顫,隨即垂下:“對不起。”
    郝蘊似是沒聽清:“什麽?”
    “她說,對不起。”
    陸以南身子微微前傾:“薑小柒,你原諒她麽?”
    “原諒我可就不動手了,畢竟,是給你報仇呢,對不對?”
    讓他當惡人?小家夥還真會算計啊!
    郝蘊心裏暗暗咬牙。
    這個老狐狸!心眼子扣出來都能炒盤菜了!
    “之前是很生氣,但現在,我真不怪蔚蔚小姐了。”
    少女眼睛很大,不說話盯著人瞅,有種無辜真摯既視感。
    她乖怯怯從男人手裏抽出古銅色擀麵杖扔老遠,還不忘捧臭腳:
    “我知道的,陸少是很好很好的人。”
    陸以南嗤笑,起身,順便拎起少女衣領,扔小貓崽似的扔到座位上。
    “老實坐著。”
    樂蔚才鬆一口氣。
    下一秒,陸以南揮手招呼來兩位保鏢。
    “不要!”
    保鏢臉一紅,不敢猶豫,麻溜褪了個幹淨。
    郝蘊第一次見男性真實軀體。
    她從小圈在家裏上私教,高考後直接出國留學,沒上過生物課。
    出於好奇,黑葡萄似眼珠一直目不轉睛瞅。
    陸以南幽幽瞥過來,眼神警告:“自己捂上!”
    郝蘊連忙乖乖照做。
    見少女纖細五指並攏,一絲指縫都沒有,男人這才舍得將視線掃向不明所以的樂蔚。
    “小柒原諒你了,我可沒有。”
    “熟悉的人都清楚,這輩子,我最討厭女人在身邊嘰嘰喳喳!”
    陸以南每說一個字,樂蔚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陸少,您放過我吧!”
    “可以啊。”
    陸以南輕輕撫摸女人紅唇,看向保鏢,意有所指。
    “去吧,滿意了,就放你離開。”
    “我不強迫女人,自己選,該怎麽做。”
    樂蔚覺得惡心,一點也不想親,渾身顫抖不止。
    一番心理掙紮後,還是紅著眼,哆哆嗦嗦去親保鏢的唇。
    比起臉麵,她更不想死!
    陸以南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額頭,戲謔搖頭。
    “看來,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他不是想讓她親保鏢。
    郝蘊雙腿屈起,下巴闔在上麵,很有眼力見沒吱聲。
    她已經忤逆過他一次。
    如再有下次,恐怕,自己也落不得好。
    見好就收!
    “好好伺候他們。”
    陸以南親密拍了拍樂蔚臉蛋:“加油。”
    隨後,他打橫抱起沙發上綿軟少女,貼心籠好裙子,防止走光。
    一腳踹開門,揚長而去。
    話順著流動空氣飄進鬱鳳鳴耳朵:“寶貝,你也給我……”
    包廂裏傳來玻璃摔地碎裂聲。
    很快被轟鳴音樂掩蓋,陸以南還是捕捉到。
    他唇角勾起野性弧度。
    這就受不了了?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