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毫無戰鬥經驗的劍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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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真靈的五彩幻影神鞭,又長又快,攻擊角度刁鑽詭譎。
可是陸同風小子,就像是一個千年老王八似得,站在幾丈之外,手指不斷的引來引去。
那柄原本散發著火焰光芒,現在又變成玄青色光芒的長劍,在他的控製下,快如閃電,不斷的截住五彩幻影神鞭。
神劍與神鞭每一次撞擊,就像是煙花爆裂,綻放出絢麗的流光。
場麵是挺唬人的,可苗真靈能感受到,陸同風的那柄神劍,不僅速度比自己的神鞭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神劍中蘊含的靈力,似乎都比自己的神鞭要強。
每一次神劍與神鞭的撞擊,五彩幻影神鞭都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陸同風今天兩次觸及到了苗真靈的軟肋。
鬥法前,說苗真靈的漢話說的太垃圾。
鬥法中,說換招會將苗真靈活活打死。
本來苗真靈隻想打斷他的一條腿,現在必須將陸同風的兩條腿全部打斷,巫神來了都阻止不了。
見自己的神鞭無法破掉陸同風神劍防禦,苗真靈在猛攻幾下後,身體向後飄去。
為防止陸同風控製神劍追擊,在後退的過程中,苗真靈將手中的五彩幻影神鞭舞成了麻花。
不過,她好像想多了。
陸同風見她後退,並沒有第一時間控製焚寂神劍追擊。
反而是將焚寂神劍召回,在自己的麵前緩緩的轉動。
苗真靈後退時的防禦策略,落了空,白轉了半天神鞭。
看到這一幕,苗真靈與一旁觀戰的三位師兄師姐,神色都是一凝。
衛有容與戒色小和尚,則是伸手捂著額頭。
戒色小和尚低聲道:“完了完了,小瘋子沒有什麽臨陣對敵的經驗,他根本不知道劍道的威力在於攻擊,而非防守。
灑家估計這個說話不利索的苗女,恐怕要施展巫術了。”
衛有容輕輕的道:“你還是為小瘋子念經祈禱吧。”
火螢姑娘道:“九師兄,這陸公子是什麽打法,他不過十六歲,難道真的如此自負?”
歡別眯著眼睛,看著陸同風,道:“他畢竟是焚天劍神的傳人,不能用尋常眼光審視,不過從目前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出全力。”
按照鬥法的正常流程,上半場都是苗真靈在攻擊。
當苗真靈後退的那一刻,陸同風應該施展禦劍術壓上。
因為,身邊觸及不到的遠距離鬥法中,陸同風的飛劍優勢可就凸顯出來了。
苗真靈就是擔心陸同風趁機攻擊自己,所以在後退的過程中,手腕不斷的抖動,將五彩幻影神鞭舞的密不透風,就是為了防止陸同風仙劍的攻擊。
哪成想這小子不僅沒有趁機禦劍攻擊,反而將神劍召回到了他自己的跟前。
苗真靈向後飛退了七八丈,然後落下。
她眨著黑白分明的靈動大眼眸,叫道:“小誌,不虧死劍神嫡子,沒有趁人之危。補過,窩還死要打短泥地腿撒!”
陸同風一臉疑惑,道:“你說啥?”
不遠處,戒色小和尚喊道:“她的意思,你不愧是劍神的弟子,沒有在她後退的過程中攻擊她,沒有趁人之危,但是她還是要打斷你的腿。
對啊小瘋子,你剛才為什麽收劍啊,現在你麻煩大了!”
“啊?剛才我……不應該收劍嗎?”
陸同風有些發懵。
他見苗真靈後退,選擇收劍,這有錯嗎?
自己會有什麽麻煩?
在陸同風狐疑時,苗真靈手腕一振,手中的五彩幻影神鞭竟然化作了一條彩色的巨蟒,圍繞著苗真靈轉圈圈。
而苗真靈雙手不斷的變化手印結界。
忽然,這片原始森林中平地起了一陣陰風。
直接將方圓百丈內的瘴氣吹散。
“小誌!攘泥監視監視窩苗疆巫術地利海!”
隨即,苗真靈口中吟唱著冗長晦澀的咒語。
一股灰黑之氣從她的身體中流淌出來,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竟然迅速的被一層灰霧覆蓋,眼瞳變成了死灰色。
陰風圍繞著苗真靈的身體旋轉,她的百色裙子與身上的銀飾在風中搖擺著。
陸同風怔怔的看著苗真靈施法,他明白了剛才苗真靈的意思。
“苗疆巫術?咱們打了半天,那不是苗疆巫術嗎?”陸同風詫異的問道。
戒色沒好氣的道:“你們隻是在用法寶你儂我儂的遠距離打了半天,算個屁巫術啊,小瘋子,你小心點!苗疆巫術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
陸同風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片世界非常怪異。
無數道彩色的流光,宛如一道道綢緞,在空中飄蕩,凝而不散。
同時又有一股灰黑色的氣息,苗真靈身上散發出來。
這股灰黑之氣湧動翻滾,卻沒有朝著了陸同風而去,而是分為無數股,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這股黑氣所過之處,一些四季常青的花草樹木瞬間枯萎凋零。
冗長晦澀的苗文咒語還在不斷的響起,並且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尖銳。
陸同風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他瞪著眼睛看著對麵十餘丈外苗真靈在催動巫術。
腦門上似乎寫滿了“我該怎麽辦?”“我該做什麽?”之類的文字。
從他確定自己是修士到才現在幾天時間。
在今日之前,隻打過一次架。
他的鬥法經驗幾乎等於沒有。
何況,他隻會禦劍攻擊,與調動體內真元灌入焚寂神劍這兩招。
他師父除了傳授他那篇耐寒扛餓的心法之外,並沒有傳授他任何神通法術。
禦劍飛行還是人家戒色小和尚在翠屏山腳下教的呢。
麵對苗真靈的施法,陸同風腦袋裏一片空白。
忽然,陰風呼嘯中,那些灰黑色的光芒擴散。
一股令人不安的腐朽氣息彌漫在一寸空間。
忽然,大地開始微微顫抖。
數十棵參天大樹在吸收了這些黑氣後,樹幹迅速發黑。
在陸同風目瞪口呆之下,數十棵大樹盤結虯起的樹根,帶著新鮮的泥土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