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子、自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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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天下班後,夏秋陽去城裏的回民街給父母買了些臘牛肉和德懋恭的點心。
這兩樣東西在當時的西市人來說,算得上是硬通貨,價格也相當不菲,不是逢年過節,一般人都舍不得買。
回到租住屋後,腰間的傳呼機響了,一看是個大哥大號碼,心裏便知道是誰打來的。因為當下他的朋友圈裏,有大哥大的就第五白靜和張爭利兩個人。
在村口找了個IC電話回過去,果然是第五白靜打來的,對方問他有空沒,想請他去夜市攤坐坐。
對於第五白靜這個女孩,夏秋陽的感覺有些複雜。
這女孩雖然出身豪門,卻沒有一點富家小姐的架子,為人開朗和善,對身邊的人也足夠坦誠熱情。
尤其是對自己,有點熱心的過頭,總是三天兩頭地呼他。
其實女孩的刻意接近,夏秋陽看得出來,奈何兩人的身份懸殊太大,他不敢輕易接近,於是就形成了他有點躲著她的感覺。
“那行吧,一會我過去接你。”
電話裏,第五白靜說道。
“不用接了,就幾站路接啥接,我走著過去就行了。”
夏秋陽以路程不遠推辭。
“陽子,你這麽端著就沒意思了,總覺得你在躲著我。”
第五白靜變得有些冰冷的語氣讓夏秋陽有些牙疼。
“沒有的事,你又不是母老虎,我幹嘛要躲著你。”
“你給我死一邊去,你才是母老虎,給老娘在村口等著。”
“臥槽!”
第五白靜的桑塔納是大紅色,九十年代初的時候,這玩意二十多萬的價格絕對可以勸退大多數家庭。
上了車後,第五白靜把駕駛台上的兩條煙往副駕一劃拉。
“拿去抽吧,別人給我爸的,他不缺這個。”
“這怎麽好意思,別人給你爸的,我又不是你爸。”
“你……你個死德行,就知道臭貧。”
第五白靜一邊怒斥,一邊用長指甲掐夏秋陽的手背,晶瑩剔透的指甲上似乎充滿了慵懶的氣息。
“嘿嘿……別掐別掐,跟你開玩笑的,這煙可不便宜呢,我怕給我慣出毛病了,以後其他煙抽不慣就麻煩了。”
夏秋陽看著兩條中華煙戲謔道,這玩意一般打工人還真的抽不起。
“就知道臭貧,我爸隻抽駱駝牌,這種煙都讓他送人了,我看你似乎抽煙沒什麽固定牌子,就想著送你了。”
夏秋陽煙癮不大,也沒有啥固定牌子,說白了就是不講究,也沒有實力講究。
“那哥們謝了啊,今晚怎麽想起吃夜市攤了,你這種大小姐秉性,應該很瞧不上這種野路子的。”
聽到這話後第五白靜瞪了這貨一眼:“你給我好好說話,誰大小姐秉性了?”
女孩帶著怒意的語氣讓夏秋陽有些頭皮發麻。
“嘿嘿……我開玩笑呢,別介意。”
“哼……我最煩別人叫我大小姐了,對了,明天有空嗎?”
這話說完,不等夏秋陽開口,女孩就接茬道:“算了,當我沒問,你不是上班就是上班,應該也沒啥空的。”
“這回你倒是說錯了,我明天休假,正打算回家一趟呢,眨眼上班已經一個多月了,回去跟我爸媽說一聲,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怎麽為我擔心呢!”
第五白靜扭頭看了一眼:“有安排就算了,我也沒啥正事。”
“你有啥事就說唄。”
夏秋陽看女孩欲言又止就問道。
“我打算去複健路轉轉,上次被小偷盯上,讓我都有陰影了。”
複健路是西市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幾乎所有西北五省的前沿時髦服裝都是從這裏中轉的。
當地人有事沒事就喜歡到這裏瞎轉悠,尤其是愛美的女孩子。
夏秋陽知道女孩的心思,她們這種身處豪門的女孩,買衣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隨便,完全不像自己這個階層,隻會因為需求才會購買。
於是也沒有接話,而是轉移話題問起了第五酒店最近的生意。
“你問這個幹嘛,咱們分屬於不同的陣營,這個問題就免了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第五白靜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太敏感了,我現在隻是一個荷王,毛作用都不起,就是問個閑話而已。”
“怎麽才是荷王,按說你做了七八年了,怎麽著也是個正經主廚了啊!”
第五白靜從小接觸飯店,自然熟悉廚房的一切明細。
夏秋陽笑道:“我剛複員回來,在西市舉目無親,能先安頓下來就已經不錯了,過完這個春節後,師傅可能就會安排我上爐子了。”
他這話倒是不假,薛應發已經給他透露過,讓他多帶帶打雜的小魯,讓他盡快上手接替荷王的工作,年後就會安排他站爐子。
做荷王跟站爐子的主廚可不一樣,荷王說白了還是打雜的,站爐子不一樣,是正經大師傅,工資待遇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那就恭喜了,如果不行的話,來我們飯店也行,他們給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這個主我還做得了。”
夏秋陽沒想到第五白靜會這麽說,也不在意。
“後廚都是團夥作案性質,我去了還得重新融入,不劃算。”
“你這人說話有毛病,人家那是團隊協作性質,怎麽到你嘴裏就變味了。”
第五白靜沒好氣道。
“嘿嘿……哥們沒文化,口無遮攔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你要拿無知當個性,誰也拿你沒辦法,對了,你怎麽回去,到你們村裏有公交車嗎?”
“這話問的沒毛病,我們那還真的沒有公交車,不過長途汽車也挺方便的,才兩塊錢車票,就是拉不滿人在城裏轉圈挺招人煩的。”
第五白靜突然看向夏秋陽:“你會開車嗎?”
“會,剛參軍就學會了,在部隊上開過大解放(卡車),不過駕照還沒來得及更換。”
“嘻嘻嘻,想不想紮個勢?(嘚瑟的意思)”
“啥意思?”
“我明天也沒啥正事,我的車給你開回去,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也行。”
都是年輕人,愛慕虛榮似乎並不是個例。
夏秋陽的確有些意動,而且他灰溜溜地提前複員,也需要個雄起的噱頭。
“可以嗎?”
夏秋陽心裏有些沒底,桑塔納這玩意在當時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農村一年都難得看見一次。
村裏的李二狗開著派出所的夏利車,一回村就招的一群小孩子圍觀,就是大人也有看熱鬧的。
“嘻嘻嘻……小子,自信點,把那個‘嗎’字去掉,這車明天給你開了。”
第五白靜大咧咧道。
這車是她二十五歲生日,老爸送的生日禮物,平時也不怎麽開,現在還是全新的。
某人美得大鼻涕泡都要流出來了:“的嘞,正好我灰溜溜地複員回來,村裏人背地裏還不知道咋編排我家人呢,開你的車回去好歹掙回點麵子,也好讓我以後回村裏沒壓力。”
生活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對你微笑的人,背地裏對你抱有多大的惡念。
你要是倒黴了,想著看你熱鬧的人能排著隊呐喊。但凡你做出點成績,那是對身邊人的暴擊,他們可以允許陌生人一夜暴富,卻見不得熟悉的你比他們好一點點……
“瞧你那點出息,你複員跟村裏人有個毛關係,做人隻要做好自己就成了,管他人怎麽看你,用在乎別人的眼光,那叫活得不自信。”
“話是沒錯,但是我父母生活在農村,用免不了別人說三道四吧,我當誌願兵時,全村人都羨慕得一塌糊塗,現在卻突然回來,打聽著想看熱鬧的人能排著隊來。”
夏秋陽是地道的農村孩子,自然知道農村的現狀。
“以後想回去了跟姐說,這車就給你開,就當是麵子工程了。”
“嘿嘿嘿,那就謝謝姐了,您可真是貼心,以後誰要娶了你,那是祖墳上冒煙了。”
“那死德行,就知道臭貧。”
聽著耳麥中傳來的何可怡激動興奮的聲音,薛曉雪感到非常絕望。
“嗬嗬,怎麽會呢?雨凝姐,我和夜公子隻是隨便聊了幾句,沒什麽”一見夜楓和那寒雨凝如此親熱,傲雪莉煩心到極點,好像自己男人被偷了似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便是向那邊走去。
這次的試驗已經持續一段時間,正如以前那樣,使用“駱馬”通訊通道後,他身體的能源消耗非常大,現在已經開始抗議。咕嚕嚕……一陣雷鳴從肚子裏發出,頓時激起極強的饑餓感。
弑血阡幾乎在問天歌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接到了眼線的消息,正暴跳如雷的弑血阡立刻風風火火的趕往眼線給的坐標地點。
之前陳和中讓他過來幫著如意他們開藥茶鋪子,他還覺得是陳和中嫌棄他老朽不中用了,才讓他過來領個閑差,養養老罷了。還頗有些心灰意冷了一段時間。
而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她做不出傷害骨肉的事,所以才願意生下來。
之後的幾天,一家人都會詢問唐峰在學校裏的事情,得知他的班主任對他和其他同學都差不多,而他和班上的同學也能好好相處時,家裏人總算是放了心。
此時他神瑩內斂,全身氣息還有那龐大的神力全部消失,被他收斂,不在顯現。
楚尋看著眼前的這一道帶著虛空波動的陣紋,微微蹙眉,當下道。
修行境界,上者為仙,下者為凡,往上一步便是仙人,退後一步便是凡人,楚尋苦海境界便是凡階,而蔡寧乃是彼岸境界,此為仙階。
“喂,我說,歐陽這個逼娃娃跑哪去了?咋和消失了一樣,打電話還關機?”馬強問道。
雲天揚右手一翻,撕開了韓科的褲子。卻見,他的左腳處,露出了兩隻猶若針孔般的咬痕。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幾乎看不見。
傳謠的人走了,白山麵色凝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隨手關上房門之後,他臉上的凝重立刻就換成了冷笑。
孫言身形連續閃躲,同時手中也不停的揮擊,一道道能量氣刃被擊出,阻礙著古劍緊咬著不放。
其他鐮刀幫弟子也吼著往歐陽這跑來,另一撥光頭幫的九十多個光頭也一個個滿臉猙獰怪吼著往歐陽這裏跑來。
的確,如果真的要辦好這件事,以他們張家的底蘊,還真沒辦法達到,隻能默然答應。
這天午夜,木葉的大軍開始行動了,他們打算利用後半夜的時間穿越川之國,然後在黎明時分突入風之國境內,直搗桔梗山城。
可是,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下一次再進入黃泉,那還得等到猴年馬月?
“現在這個方仲言身上的疑點太多,我們要弄清楚,最主要的是,他是怎麽知道是我殺了另外一個方仲言的,這件事情想著都詭異。”秦嵐說道。
羅開這次的行動經過了數天周密的計劃,由於他這次根本就沒想著自己活著離開,所以許多事情就變的簡單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