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其實還對陸景琰的話保持懷疑態度。
    陸景琰：“當時她親口這麽說的，而且你不覺得我和裴盡明的長的有幾分像嗎？”
    “你的意思是？……”
    陸景琰自信道：“季歡心裏一直沒放下我，當時還找了裴盡明來當我的替身。”
    許念：“……”
    你……
    我……
    這句話把許念雷的不輕。
    就季歡那樣的性格……她能做這種事情？
    陸景琰為什麽能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種結論，這也沒到吃菌子的季節啊。
    共事這麽久，她怎麽就沒發現陸景琰是個自信哥呢？
    季歡要真是還對陸景琰有意思，那上節目的這兩個月，她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季歡有蓄意接近過陸景琰呢？
    不知道是不是男性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但念在兩人還有合作關係，許念忍了。
    ……
    廚房內。
    季歡在殷勤的幫沈妄打下手。
    季歡現在已經決定抱上老鄉哥沈妄那粗壯的金大腿了。
    就沈妄這身份這地位，哪怕是洗白了不當反派bOSS，那也是全文龍傲天擔當。
    季歡要是把沈妄這條大腿給抱好了，那以後豈不是吃穿不愁了。
    季歡這裏幫忙攪和攪和湯，那裏幫忙切切菜 。
    沈妄看到那鍋被放出去無數次蒸氣的湯，以及案板上切的那大小不一的土豆塊。
    沈妄最後含蓄道：“你可能不幫忙，我們能更快吃上午飯。”
    季歡：“……”
    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早知道上輩子就不圖做飯費時間，天天泡麵煮餃子了。
    那時候忙，哪兒有空琢磨廚藝，讀書的時候用貧困生專屬飯卡在學校裏吃，畢業之後又進了俞氏，雖然大公司卷歸卷，但福利和夥食還是很好的，季歡的早飯晚飯都是在公司刷的員工卡。
    平時又要去兼職，也沒有什麽空去下廚做飯，有機會做飯都是隨便將就一頓。
    以至於她這麽多年，是半點廚藝都沒有。
    不能幫忙，季歡就聊聊天和沈妄套近乎。
    季歡把衣領上的麥克風也摘掉了，免得傳進直播間裏。
    她壓低了聲音：“沈哥，你現實世界是幹嘛的？”
    沈妄想到了在現實世界裏，季歡對資本家深惡痛絕的樣子。
    他也摘了麥克風，都沒猶豫，直接道：“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而已。”
    果不其然。
    社畜身份一下子又拉近了季歡和沈妄的關係。
    季歡頓時話匣子大開：“好巧啊，我也是社畜，麻蛋在出差路上被半掛卡車給撞死了，我老板你聽說過嗎？俞宴川，就是那個俞氏集團的大老板，長得人人模狗樣的，人事一件都不敢。”
    沈妄：“……”
    &nO了。
    他試圖緩和一下氣氛：“聽說過，畢竟是老板，不幹人事。”
    季歡樂了：“老鄉你真幽默。”
    沈妄惆悵了。
    果然，身份決定態度。
    畢竟之前季歡不想挨他的時候，他對季歡開玩笑，季歡都是罵他傻逼的。
    季歡又在繼續嗶嗶嗶：“我之前就是給俞宴川當助理的，我當時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升職，本來以為研發部已經夠累的了，秘書辦會輕鬆點，結果還要麵對一個經常給我找事的老板。”
    “我就搞不明白了，同一杯咖啡，第一次給我打下來，第二次我加熱了一下端上去，他為什麽就滿意上了。”
    “還有經常大晚上下班的時候讓我去丟他不要的甜點，天殺的，人怎麽能這麽浪費糧食呢！有段時間我偷吃他剩下的東西，一個月胖了五斤。”
    沈妄：“……”
    難怪。
    難怪季歡一直不待見他。
    可是他真的隻是想找借口多看季歡兩眼，或者是給她送點東西。
    撩妹手段這一門課，真的得找個大師好好去學。
    季歡又擱那吐槽了一大堆。
    還不忘從沈妄那找點社畜的同命相連感。
    季歡：“真傻逼。”
    沈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他虛弱道：“是啊，真傻逼。”
    季歡又開心了，繼續叨逼叨。
    沈妄算是發現了。
    想和季歡套近乎刷她好感，什麽都不用做，隻用陪她一起說俞宴川的壞話，季歡就會很開心。
    季歡終於不吐槽俞宴川了，自己轉移了話題：“那你是怎麽穿來的，也是嘎了之後莫名其妙過來的嗎？”
    沈妄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不用跟著季歡一起罵自己了。
    沈妄又繼續編：“壓力太大跳樓了。”
    季歡也一下子察覺到她和沈妄的共同點。
    所以他倆都是嘎了之後，被係統撈進來的。
    季歡：“老鄉你有係統嗎？”
    沈妄切菜的動作頓了一下。
    小一：“……”
    瑟瑟發抖。
    不敢出聲。
    季歡能這麽問，沈妄就知道鐵定是小一那邊暴露了什麽。
    沒暴露他是俞宴川就行。
    回頭再找小一算賬。
    沈妄盡量沒說太多，隻用很尋常的語氣道：“有啊，你沒有嗎？”
    季歡鬱悶道：“有，但她好像死機了，除了在我腦子裏嘀嘀嘀播報開機進度以外，派不上什麽作用。”
    沈妄：“的確挺沒用的，我的係統也挺沒用的，來這麽久也沒給我什麽金手指，不然我哪敢這麽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小一：“？”
    誹謗！
    這是誹謗！
    季歡有了沈妄給她的信息，就安心多了。
    看來好像的確隻是一次很普通的書穿，也不用強製性的去執行什麽亂七八糟的任務。
    那她就當成一次普普通通的度假就好了。
    ……
    到點吃飯。
    黃昭昭念在還在直播，還是不情不願的下樓了。
    她一出門，就剛好聽到樓梯口傳過來的竊竊私語。
    是許念和陸景琰的聲音。
    “那你的意思是之前季歡和沈妄真在小黑屋裏互毆？”
    “八成是，反正這倆絕對沒可能。”
    黃昭昭從護欄處瞥了一眼樓下，正看到許念和陸景琰下樓。
    她心裏想：季歡和沈妄怎麽打起來了？
    這瘋婆娘果然見人就抽，無差別攻擊。
    真搞不明白為什麽還有人麽多人磕他倆的CP。
    季歡是不是一點B數都沒有，不知道沈家在京城意味著什麽。
    沈妄隻是懶得和人計較，所以顯得脾氣好。
    她之前可是被沈妄給整怕了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被季淩整的這麽慘。
    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敢去挨沈妄了。
    季歡為什麽敢招惹沈妄的啊。
    黃昭昭還在心裏仰頭大笑了三聲。
    有點解氣。
    讓季歡居然拿鞋底抽她！
    讓她囂張，沈妄都敢招惹。
    回頭被沈妄教訓了一頓，看她老不老實。
    黃昭昭壓抑著心裏的激動，到樓下去坐好，準備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