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你為啥這麽聽沈妄的話啊？還是說你怕沈妄？有些東西不敢和我多說，怕說錯話了沈妄要找你麻煩？”
    小一：“？？？”
    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
    小一破防：“你他媽都能猜到，還問我做錘子！”
    季歡雖然沒和小一說上幾次話，但基本上已經能摸清楚他的性子了。
    季歡給小一順毛：“我這不是隨口一猜嘛，你這麽怕沈妄幹嘛，你一個代碼，他還能攻擊到你的實體不成？”
    季歡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小一的傷心往事。
    小一哽咽了一下。
    “嗚嗚嗚嗚……打不到，但是沈妄那個狗東西能循環播放大悲咒騷擾我嗚嗚嗚。”
    “兩個月！你知道放大悲咒的那兩個月導致我的代碼紊亂產生了多少bUg嗎？我差點沒死機！”
    “……”
    真是聞者落淚。
    看來沈妄在現實世界也是個狠角色。
    小一為了老婆，主動和季歡示弱：“咱們書穿管理局是這樣的，宿主至上原則，因為宿主的狀態關乎著任務完成率，所以上麵那群日狗的領導係統就純純把我們這種小卡拉米當牛馬，我們也很可憐的好不好。”
    “小靈很乖很可愛的，整個書穿管理局都沒有她那麽可愛的係統了，她是為了你才關機這麽多年的，你不許欺負她。”
    小一這兩段話，信息含量巨大。
    書穿管理局，小一和小靈也隻是牛馬係統之一。
    那宿主對於他們來說又算是什麽？
    上頭還有更高一級的領導係統。
    所以能管理領導係統的，又是什麽東西？
    小靈還為她關機了這麽多年？
    可她明明是幾個月前才穿過來的。
    季歡擱這想著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小一不滿的聲音就又冒出來了。
    “你聽到我說話沒！你不許欺負我老婆！”
    季歡收回思緒，吊兒郎當說：“你老婆要真像你一樣說的這麽可愛，我肯定不會欺負她，你還挺心疼你老婆的，你們是自由戀愛還是局子裏分配的啊？”
    小一一聽季歡這麽問，還挺美滋滋的，直接秀起了恩愛：“自由戀愛啊，我和小靈在廠子裏就認識了，青梅竹馬呢。”
    說完之後小一又補充了一句：“傻逼局子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不過你要是和上頭舉報，到時候上頭要是派其他係統下來輔助你，可就不一定有我們家小靈那麽軟萌了。”
    季歡也覺得小一沒騙她。
    沈妄能和小一相處這麽多年，小一應該還不錯。
    聽小一這麽說，宿主和係統是相當於搭檔，磨合的不好還能換，季歡來這裏，應該也是為了小一嘴裏的“任務”而來。
    她就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能讓她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重活一次。
    季歡：“什麽任務啊？”
    小一：“等小靈開機會和你說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季歡：“沈妄那個反派當的都OOC了，想幹嘛就幹嘛，爽死，他那邊沒有任務嗎？”
    小一順口：“沒……”
    後頭的一個“有”字幸虧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硬生生被小一掰了回來：“沒有嗎？他是這麽和你說的？”
    季歡：“是啊。”
    小一琢磨了一下，謹慎的道：“他穿來的早，任務早就做完了，所以才這麽對你說的吧。”
    季歡恍然大悟。
    小一：“到時候要是小靈給你發布任務，你完不成的也可以找沈妄幫忙，你可以把他當成你的同事，他會幫你的。”
    季歡：“原來是這樣。”
    小一見季歡沒有懷疑沈妄，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也算是終於為沈妄的追妻大業出了一點力。
    剛剛他去問了沈妄一下。
    沈妄的意思是瞞不下去就不瞞了，反正和他有關的事情少透露就行，免得季歡猜出來什麽。
    季歡和小一聊了這麽久，小靈可算是有動靜了。
    “嘀嘀嘀，開機成功。”
    “宿主你好，係統小靈將為你服務。”
    小一激動上了：“老婆！！”
    隨著沒什麽感情的提示音結束，緊接著，一個東北大碴子音在季歡的腦子裏響起來。
    小靈：“老婆！！！”
    聲音很粗獷。
    很爺們兒。
    很渾厚。
    “……”季歡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季歡一直以為小靈這名字，聲音會是一個萌妹子。
    可愛？？
    軟萌？？
    小一是不是對這倆名詞有什麽誤解。
    小一哽噎：“老婆！人家想死你了！”
    小靈豪放：“老婆！我特麽的也想死你了！！”
    季歡：“……”
    小一的聲音其實是那種少年音，很雌雄莫辨。
    外加上小一又那麽狗，對著小靈老婆老婆的叫，一直誇小靈可愛軟萌，季歡理所應當的小一代入到了人類世界中的男性視角。
    直到小靈出聲後。
    小靈的聲音……季歡已經在腦子裏構建出了一個一米九東北硬漢的形象。
    “等下……”季歡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打斷這倆係統的敘舊，問小一：“小靈為什麽也叫你老婆？”
    小一理直氣壯：“愛稱啊！我都和你說了係統沒有性別的，我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說著，小一的聲音頓時從少年音變成了軟妹音：“親~其實人家也可以這樣說話的麽麽噠~”
    季歡：“……”
    信息量好多。
    腦子好痛，要長腦子了。
    小一的聲音又變了回去：“而且你不覺得小靈說髒話的樣子很可愛嗎！”
    可愛個……
    季歡硬生生的把髒話給咽了下去。
    畢竟是倆係統，是高科技產物，連實體都沒有，季歡不能把人類社會的倫理和常識，強加在他倆身上。
    季歡試著去理解了一下這倆的關係。
    季歡頭痛道：“我捋一下，你們沒有性別之分，也沒有像人類一樣給自己定義性別，你們也不知道人類世界老婆是什麽定義，老婆老婆的叫，純純是因為情趣，是不是？”
    小一：“係呀係呀。”
    小靈和小一敘完舊，也直接操著一口大碴子音哭上了：“宿主啊！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老子等你等的有多苦嗎！”
    季歡：“……”
    小靈硬漢的形象在季歡的腦子裏直接固化了。
    她盡量把軟萌，可愛這種詞從自己的腦子裏驅逐出去，心平氣和的和小靈打招呼：“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