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昭昭發誓，她這輩子的腦子都沒有反應得這麽迅速過。
    張淑雲一問起來，黃昭昭不知道為什麽，如有神助，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借口。
    “我……我過幾天想出去玩，沒包背了，想問媽你借一個……”
    說得好聽，是借。
    實際上悄咪咪這麽來，跟偷有什麽區別。
    包這種東西，除了幾個經典款，張淑雲為了彰顯自己有錢，大部分買的都是新款包包，少了一個張淑雲都能看出來。
    黃昭昭以為這樣張淑雲就會覺得她要“借”的話，用完肯定會悄咪咪還回來。
    那就和偷珠寶去變賣，完全是不一樣的性質了。
    但黃昭昭深夜溜進來偷包的行為，還是把張淑雲給氣得不輕。
    她看到黃昭昭那樣子，順手從衣帽間裏拿出個衣架子就走過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死丫頭，今天不教訓你一頓，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黃昭昭在張淑雲的衣架子下被打得抱頭鼠竄，嗷嗷的哭。
    “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嗷！……”
    ……
    “嘀嘀嘀——”
    “任務人物：黃昭昭（主線人物）。”
    “任務描述：她偷了張淑雲的翡翠手鐲，請宿主揭發這件事。”
    “任務獎勵：1000積分。”
    “任務狀態：未完成。”
    季歡大晚上的收到了久違的係統通知。
    這次的任務通知險些沒讓季歡笑掉大牙。
    這是什麽哄堂大孝的場麵。
    她沒事去偷她媽的翡翠手鐲做什麽？
    現在可就隻有張淑雲還向著黃昭昭了，她這是做什麽？
    缺錢缺到走投無路了？
    這次的任務也沒個任務指引。
    她就隻能先花錢去找專業人士幫她查查黃昭昭遇到了什麽。
    專業人士不愧是專業人士，第二天就把黃昭昭的近況發來了。
    細節到黃昭昭去了什麽地方都有。
    很快季歡就從一大堆消息中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黃昭昭工作室全員要跑路了。
    這些人也算是跟了黃昭昭這麽多年了，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是忍無可忍的地步，肯定不會跑路。
    這還是集體跑路，黃昭昭到底做了啥？
    季歡這種資深牛馬，分析起職場狀況，還是有一手的。
    如果一個公司集體跑路，一般就是老板方麵和經濟方麵出問題。
    他們都忍了黃昭昭這麽多年了，不至於開年就跑了，那就是待遇問題了。
    黃昭昭沒錢給這群人發工資，所以集體起義了？
    季歡摸著下巴琢磨。
    難怪黃昭昭著急想搞錢，都搞到她媽身上去了。
    這樣一個運營完善的工作室，連黃昭昭這樣滿身黑料的藝人都能維持這麽多年不塌房，想來還是有一手的。
    他們集體跑路……
    季歡眼睛都亮了。
    這不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工作室嘛！
    剛好她還想著年後就想辦法解決了之前她簽的那個公司。
    黃昭昭的保姆都挖了，還怕接盤這個？
    季歡摩拳霍霍，然後一個電話打給了也有獨立工作室的沈妄。
    季歡：“沈哥沈哥！”
    季歡元氣滿滿的聲音通過手機揚聲器傳了過來。
    沈妄都不自覺的臉上蔓起了笑意：“怎麽了季老師？”
    季歡興致勃勃道：“沈哥！我想簽個工作室！”
    她本身不是很明白運營藝人的彎彎繞繞，這段時間玩開心了也沒有去了解了解。
    季歡這話的意思，讓沈妄以為她是不想在大娛樂公司待了，想找個工作室。
    那她又打電話來找他……這很明顯就讓沈妄誤會了。
    ——她想簽進自己的工作室。
    這讓沈妄心裏升起了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
    季歡現在甚至有事找她，都沒有扭扭捏捏的在微信上麵問他忙不忙，而是二話不說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甚至是第一批被季歡拉進自己朋友群的人，雖然季歡就拉了兩批，第二批就蘇柚一個人。
    “季老師的這個想法也可以。”沈妄極力控製住自己上揚的唇角：“反正你的公司也不幹人事，我的工作室還沒簽過其他藝人，季老師想的話……”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季歡道：“不是啦，是我想接盤黃昭昭的工作室，想請沈哥參謀一下。”
    沈妄：“……”
    感動早了。
    他閉了閉眼睛，又自我安慰。
    行吧。
    至少季歡沒第一時間去找別人參謀。
    誰知道季歡又默默地給了他一刀：“剛剛去找了念念了，她也不懂，讓我打電話來問你的。”
    “……”
    季歡這一刀是生怕砍不死沈妄。
    沈妄有些破防，過了好幾秒才開口：“好，我幫季老師去探探那群人的底細，要是不可以的話，季老師能來我這裏嗎？”
    沈妄這直球打的，季歡都有點猝不及防。
    她“啊？”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但又不知道拒絕幹什麽。
    沈妄道：“你自己弄還嫌麻煩，你不是最嫌麻煩的嗎？我的工作室也沒簽過別的藝人，以後季老師來了，就我們一起做主，可以嗎？”
    季歡撓了撓頭，好半晌才道：“……啊……那也行吧。”
    掛了電話之後，季歡看著掛斷的通話界麵，又撓了撓屁股。
    感覺為啥她對沈妄又親近又疏遠的。
    而且有些還是下意識的反應。
    想不明白，要長腦子了。
    ……
    沈妄最慶幸的就是開口問了季歡要不要來他的工作室。
    因為黃昭昭工作室那批人是真的不太靠譜。
    他們哄著黃昭昭哄習慣了，陽奉陰違的厲害，本事是有，但跟了黃昭昭這麽久，渾水摸魚的本領也是長進不少。
    季歡如果真搞了工作室以後，估摸著也不想費力打理，怕那群人也蹬鼻子上臉。
    沈妄和季歡說明白之後，季歡也沒猶豫，答應了沈妄去他工作室的事情，等年後開工了就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做任務攢積分。
    季歡找人視奸著黃昭昭，發現黃昭昭把那個翡翠手鐲悄咪咪賣給了一個二道販子，那個二道販子又轉手賣給了一家拍賣行。
    她研究了一下拍賣行最近的拍品，終於在圖冊上看到了那個翡翠手鐲。
    季歡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要揭發黃昭昭，就來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