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在哪兒聽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沈妄在家，一邊研究雙人同行的通關攻略，一邊淡定的回小一：
    “不會又是哪個你曾經誇過的代碼很迷人的係統吧？”
    小一：“……”
    沈妄這張嘴才應該列入管製刀具的範疇。
    小一沒好氣的說：“我現在不想罵你，這係統的編號真的很耳熟。”
    而且既然有編號，那就說明七八九曾經肯定是服務於書穿管理局的。
    不會是那種從bUg裏誕生出來的病毒。
    季歡那邊。
    小靈也開麥了，決定炸七八九一波。
    “你敢來找我，你就不怕我上報給書穿管理局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七八九半點都不虛。
    “那你上報試試唄。”
    小靈狠話放出去了，結果七八九是這個反應，頓時把小靈都搞得一噎。
    有小一和沈妄這倆最先的偷渡者，小靈哪兒敢明目張膽的上報bUg。
    沈妄聽著，卻對小一說：“讓小靈上報。”
    小一都驚訝的“啊？”了一下，緊接著倒吸氣說：“別開玩笑啊姓沈的，真報上去，第一個被查到的絕對是我倆！”
    正常的上報渠道，是直接把數據上傳給監管的。
    當時部長為了讓這個小世界躲掉巡查監管，都費了老鼻子勁了。
    到時候小一偷渡的事情被監管知道了，縱使是書穿部的部長，小一那半個幹爹，想保小一，都絕對保不住。
    沈妄看完了屏幕上的通關攻略，懶洋洋的邊舒展了一下坐久了有些僵硬的肩頸，邊說：“信我的，去和小靈說。”
    沈妄雖然有的時候吊兒郎當，和小一也不對盤，一人一係統天天打嘴炮互掐。
    但不可否認他在大部分事情上是靠譜的。
    沈妄不可能活膩了，一句話就想讓他倆都送死。
    小一也隻是猶豫了一下，隨後就和小靈傳達了沈妄的意思。
    小靈很聽小一的話。
    小一讓他上報，那他就上報。
    和他上次跟小一悄咪咪回書穿管理局不一樣，上報bUg的程序反饋一般很快。
    但反饋完了，具體什麽時候處理就不知道了，跟人類世界有些售後客服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先把係統騙過去當黑奴，後麵隻要不是遇到什麽捅破天的大事兒，基本上都不管，全程放養。
    結果小靈上報了bUg，下一秒卻直接彈出了上報失敗的通知。
    小靈不信邪，又上報了一次。
    還是失敗。
    小靈：“？？？”
    怎麽回事？
    七八九就等著小靈發現這一點了。
    他得意揚揚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已經開了世界禁製，除非你親自回去，不然遠端消息是傳不出去的。”
    上次小一和小靈就是偷摸著親自回去的，回去一趟需要費點時間。
    但這不是時間不時間的問題。
    是現在這種情況，小靈不知道七八九到底還有多少後手。
    他壓根就不敢脫離季歡，怕七八九對季歡下黑手。
    在七八九用時間回溯這個技能的時候，他們就猜測七八九曾經可能是個高級係統。
    但是世界禁製這個權限，這可是給管培係統提供的權限。
    那就說明七八九曾經在書穿管理局混的很好，甚至都快混上管理層了，後來不知道為啥才跑來這裏。
    ……
    “這個係統不可能知道你的存在。”沈妄早有預料的說：“他要是知道了，第一時間絕對是來找我們。”
    畢竟小一和沈妄也是偷渡者，如果七八九真想圖謀什麽，聯合別的偷渡者，幹掉正規係統，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七八九卻是直接找上了小靈這個正規係統，還一而再的展示出自己的底牌。
    所以很明顯，七八九不想幹掉小靈，而是來和小靈尋求合作的。
    七八九並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另外的偷渡者和偷渡係統。
    ……
    七八九見自己震懾到了小靈，也開始采用懷柔政策了。
    “別太害怕，我來找你們，也隻是想來尋求合作的。”
    季歡問：“你想合作什麽？”
    七八九說：“人生須臾不過幾十年，即使是你完美完成了所有的任務，拿到大量的積分回到了地球，但能揮霍的時間也隻有短短幾十年。”
    他對季歡說：“我擁有很多權限，我可以把這個世界的原有秩序打亂，讓你獲得永生，並且也可以脫離係統和那些繁瑣的任務，在這個世界裏，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就是主宰。”
    季歡：“……”
    這不知名係統好像真有兩把刷子，至少去做洗腦傳銷這一方麵，他是一把好手。
    小靈怒道：“你別想忽悠我家宿主！！”
    七八九又扭頭來忽悠他：“小係統，別那麽緊張嘛，你可能沒有體驗過權利的滋味，你有認識你的一些前輩嗎？”
    “他們行將就木的帶著宿主過任務，跟黑奴似的，你也能猜出我曾經是什麽等級，如果我說我能建立一個新的書穿管理局，那麽你願意做第一批追隨我的骨幹係統嗎？”
    小靈：“……”
    怎麽回事。
    好像是挺心動的。
    季歡摸著下巴，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她察覺出了七八九這波是來談和的，於是便直來直去的問他：“你曾經是書穿管理局數一數二的高級係統，後來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