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這番話跟一個小三在人老珠黃的正房跟前挑釁有什麽區別。
    張淑雲本來是來找女秘書耀武揚威的，結果反倒是被女秘書給氣到吐血。
    張淑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女秘書的鼻子就打算過來扯她的頭發：“你個小賤人！看我不弄死你！”
    女秘書立刻後退了兩步，拍著胸口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保安？保安在哪兒！太太突然要打我！”
    也沒有人清場，周圍的員工越圍越多，吃瓜看戲，吃得目瞪口呆。
    手機快門哢哢哢的響。
    保安一來，還直接就聽了女秘書的話，把張淑雲給勸走了。
    說是勸走，其實就是半拉半扯。
    張淑雲被拽出去的時候還在歇斯底裏的大喊：“小賤人！你別囂張！遲早老娘要開除你！”
    女秘書翻了個白眼，用口型做了個“老女人”三個字，直把張淑雲給氣得火冒三丈。
    這件事情一下子就傳開了。
    張淑雲本來就所剩無幾的臉，更是丟了個幹淨，直接被圈子裏的貴婦千金當成了下午茶後的笑料談資。
    後來季淩又讓人傳了點謠言，比如季德明找了婚姻類打官司很牛逼的律師談過。
    更是給張淑雲嚇得，以為季德明是想離婚了，甚至想讓她淨身出戶。
    女秘書的刺激，外加上這件事情，給張淑雲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以至於她在即將被甩的惶恐之中，終於決定放手一搏。
    季淩說完之後，給季歡都聽得瞠目結舌。
    他本來是沒打算現在就和季歡說這件事情，想著能先讓張淑雲徹底進他的套，最後能徹底了結了她再說。
    季歡非要和他嘮嗑，他就隻能把這個事情當樂子說給季歡聽。
    季歡道：“那這個女秘書倒還是有點用處。”
    季淩道：“那是，也不看是誰安插的人。”
    他是一點都不瞞著季歡的，說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也不謙虛。
    季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目瞪口呆道：“哥，你真是……”
    季淩很是含蓄：“機智聰明果斷冷靜，想誇就誇吧。”
    “……”季歡：“我倒也沒有想這麽誇。”
    季淩道：“反正這件事情不用你太操心，現在不論是張淑雲還是季德明，這兩人我遲早都是要和他們算總賬的。”
    季歡：“還是要操心的啦，哪天季德明要是死了，吹拉彈唱慶祝的戲班子我一定會找個最好的開心開心。”
    季歡說完這句話之後，卻發現有人在敲門。
    她和季淩打了個招呼，掛了電話之後就去開門了。
    她的手都已經放在門把上了，但愣是停住了。
    她怕門口是沈妄那個狗東西。
    季歡猶豫了一會兒，沒吱聲，也沒開門。
    門口的人也不說話，果然敲了兩下之後，就再也沒聲音了。
    季歡鬆了一口氣，又回到了椅子上癱著。
    掛斷電話之後那種複雜到難以名狀的心情又浮現出來了。
    她望著天花板，目光又凝聚在燈下的浮塵上，就維持著後腦勺靠著椅子的動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哐哐哐——”
    但緊接著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隻是這聲音和剛剛的有點不一樣。
    她分辨了一下，才察覺出這聲音是從套間廁所的窗戶那兒傳來的。
    季歡薅起酒店提供的長柄雨傘當防身武器，直接打開廁所的門檢查了一下。
    廁所的確是沒人的。
    但為了保險起見，季歡稍稍挑開廁所窗戶的百葉簾瞅了瞅。
    這一眼就直接讓季歡呆住了。
    沈妄扒在窗外。
    “？”
    季歡那一瞬間的心情簡直難以言喻。
    她難以置信的直接掀開百葉簾，發現自己的確沒看錯。
    這是四樓。
    沈妄不知道是扒著什麽爬上來的，他看到季歡，甚至還做了個口型。
    ——撐不住了。
    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