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這個時候萬塗思睿又發來消息，問她那些資料靠譜不。
    季歡發了個Ok的手勢過去，沒忍住把百度百科的截圖發給他看。
    AAA建材季哥：【尊嘟假嘟？】
    萬塗思睿：【哎呀，前麵的是真的，後麵的是假的，我自己開了個號給自己編輯的百度百科嘻嘻嘻。】
    AAA建材季哥：【……】
    還可以這麽操作。
    ……
    在萬塗思睿給宋秋婷辦出國手續的時候，宋秋婷其實還是有點不死心的。
    尤其是一想到什麽都沒撈到，就連裴勇華每年八十萬的撫養費都沒有了。
    宋秋婷就心肝疼。
    萬塗思睿本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他給她找的藏身之所，但宋秋婷依舊不甘心。
    她偷摸去約了洛瑾軒，想讓他幫幫忙。
    洛瑾軒本來是不想搭理宋秋婷的，裝作沒看見宋秋婷的來電。
    但宋秋婷扭頭給他媽打電話了。
    沒一會兒洛夫人就打電話過來：“瑾軒，你去見一下宋秋婷。”
    洛瑾軒直接頭皮發麻了：“媽！她這次又想做什麽？上次不是說最後一次幫她了嗎？”
    洛夫人道：“她和裴家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裴家是什麽行事作風你也知道，她電話裏說著在京城沒人幫忙，被裴家追得沒有活路了，想帶著孩子出國，你去給她送五百萬。”
    洛夫人是信道的，對那種因果循環的說法深信不疑。
    她道：“當年她幫你擋過災，裴家要她命，我們也不好坐視不理，五百萬買個清靜，就當了結因果了。”
    洛瑾軒絕望道：“宋秋婷和皇上……呸！季歡不和，我也還欠著季歡二十個億，我是真的不想再蹚渾水了，你這樣讓我擠在季歡麵前，很難辦。”
    最關鍵的是……
    季歡打人真的很痛啊啊啊啊啊！
    洛夫人道：“我也知道宋秋婷的話不真，但道長幫我算過，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因果這種東西，信一信也無妨。”
    這道士多半也是個江湖騙子吧？
    洛瑾軒心裏腹誹，但又不敢當著洛夫人的麵這麽說。
    於是他隻能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最終妥協道：“行吧，真就最後一次了。”
    回頭宋秋婷要再作妖，他也去買通一個道士和她媽說再幫宋秋婷，那他自己就短命十年！
    看洛夫人信不信這套。
    ……
    季歡對於宋秋婷聯係洛家的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
    實際上宋秋婷喬裝打扮一溜出去，萬塗思睿就已經監控到，並且給季歡打報告了。
    小靈道：“我當時就不是很讚同宿主你幫宋秋婷，真的不值得，她本身又是那種野心跟不上眼界的主，宿主你幫她這一回，以後她也會自討苦吃的。”
    宋秋婷聯係上洛家還能做什麽，無非就是不甘心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像是才從泥塘裏被拉出來的人，就忘記了上一秒的恐懼，依舊不甘於前方從未屬於過自己的寶藏。
    季歡回複完沈妄“等會兒就到”之後，才對小靈道：
    “之後她是悔改還是重蹈覆轍，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幫她並不是因為憐憫，而是想讓自己從心而為，並不需要她的任何反饋，懂不，傻小靈。”
    傻小靈並不懂。
    目前書穿管理局再高級的程序，都不能和人類相比。
    係統的程序中，對的永遠是對的，錯的永遠是錯的。
    目前來說，書穿管理局盡管在某方麵的進程遠高於人類，但思想卻是永遠比不過人類的。
    海涅曾說過，照耀人性唯一的燈是理性，引導生命於迷途的唯一手杖是良心。
    在現實世界裏，大多數人都覺得季歡能從一個貧困的單親家庭兒童，到職場佼佼者，歸功於她聰明的腦子。
    但卻很少有人明白季歡強大的內核。
    ……
    “在現實世界裏，很多認識季歡的人，把她的成功歸功於她聰明的腦子，但卻很少明白她強大的內核。”
    沈妄又道：“包括她吸引我的東西，也不是抽象。”
    沈妄邊聽著腦子裏小一說“我還以為你對她念念不忘是因為隻有她的沙雕和你同頻”，邊默不作聲的在侍應生遞來的菜單上點菜。
    等他把菜單遞還給侍應生，才對小一說：“有種你這句話當著季歡的麵去說。”
    小一：“……”
    沈妄才懶得管小一的裝死，扭頭又給季歡拍了個麵前桌麵的照片，是漂亮的燭光晚餐。
    季歡一眼就看到了她座位上放著的一束花，問沈妄：【沒有鬱金香吧？】
    沈妄立馬：【沒有！】
    他回完季歡，一通不在他通訊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妄一接，聽電話對麵的人說了一句什麽，就沒忍住哂笑了一聲：“宋秋婷自己要找死，由她去吧，可惜了歡歡還給她留了條後路。”
    對麵那人正準備掛電話，就聽見沈妄說：“我等會兒給你發個東西，你把這玩意兒匿名發給洛瑾軒那傻子。”
    “好，沈少。”
    掛了電話之後，沈妄蹺著二郎腿幽幽的等季歡來吃晚飯。
    小一沒忍住問：“啥東西啊？”
    沈妄：“當年到底是誰救洛瑾軒這糟心玩意兒的一點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