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被腦子裏的聲音給吵得受不了，一下子沒忍住音調：“我不是去找沈妄睡覺的！”
    音調沒控製住。
    走廊的幾個房間後齊刷刷冒出了幾個吃瓜群眾的腦袋。
    季歡：“……”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
    季歡好不容易才揮退那幾個吃瓜群眾，黑著臉走進沈妄的房間裏說正事。
    季歡問：“小靈在小一這裏嗎？”
    沈妄：“沒有。”
    季歡皺著眉頭。
    簡直奇了怪了。
    “你聯係聯係小一，我聯係不上小靈了，一喊他耳朵裏還有奇奇怪怪的噪聲。”
    沈妄一開始是有點不以為意的，因為小一有的時候就是會裝死不回他消息。
    他和小一的關係，完全不像是季歡和小靈那樣和諧友愛。
    沈妄又叫了幾次，也有和季歡一樣的低噪聲音。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好像是屏蔽？”沈妄道：“他們能聽得到我們說話，我們卻聽不到他們說話。”
    季歡愕然：“你怎麽知道的？”
    “剛剛正常叫他的時候沒反應，但罵他的時候感覺低噪的頻率帶著很大的怨氣，他肯定在線。”
    季歡：“……”
    ……
    沈妄和小一合作這麽久，也沒出過這種奇奇怪怪的bUg。
    所幸這個世界季歡還有個人脈，可以問一問。
    季歡打電話給林淮月，叫她讓七八九接電話。
    七八九被季歡坑過無數次，於是接起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是警惕：“做咩呀？”
    七八九雖然人不靠譜，是屬於被林淮月帶著上分的那種分奴係統。
    但他可是實打實的老係統了，比小一小靈這種萌新經曆的更多。
    季歡把她和沈妄遇上的問題，和七八九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七八九去bUg庫翻了一下，對季歡道：“沒有這個代碼的bUg，要麽就是新bUg，要麽就是沈妄是偷渡者的事情，還有小一和小靈搞辦公室戀情的事情，這兩樣有一樣被上麵發現了，他倆被緊急召回了。”
    那這問題可就大了。
    不僅是季歡沈妄，小一小靈，可能七八九和林淮月在這個世界養老的計劃，也得泡湯了。
    季歡：“小一不是有後台嗎？”
    季歡本來說的是小一的那位部長。
    結果七八九理解錯了，“哎？”了一聲：“你知道他倆是被洗掉數據的初始係統了？”
    季歡＆沈妄：“？”
    等一下。
    好像套路出來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了。
    小一和小靈怎麽沒和他們說過？
    是故意瞞著還是真不知道？
    沈妄和季歡這兩口子損的一批。
    季歡隻是和沈妄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
    季歡不動聲色的道：“可是都被洗掉數據了，有再大的能耐遇到這種事情都沒轍了吧。”
    七八九道：“被洗掉了也是初始係統，他倆相當於是主係統的親兒子，高級權限隻是被鎖，抹不掉的，我合理懷疑他倆是不是犯了什麽事情，又得罪了同事，直接被借機下放，這次如果又是因為犯事被抓，指不定回頭要直接被抹殺了。”
    這事兒是之前，七八九通過這倆人十分牛逼的編號猜出來的。
    他直接說出來，是壓根就沒想到季歡和沈妄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季歡聽七八九這麽一說，右眼皮就是一跳。
    沈妄也開始誆七八九：“我這樣的偷渡者在這裏過的這麽舒服，純純是小一罩著的，他要是出事了，萬一查到你們頭上怎麽辦？”
    沈妄直接拉七八九下水。
    給七八九都忽悠的心裏直打鼓。
    七八九：“那現在怎麽辦？”
    沈妄：“我也想問你。”
    七八九有點慌：“我母雞啊！”
    沈妄：“……”
    七八九：“……”
    沈妄虛弱道：“你去問問林淮月吧，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七八九於是滿臉愁容的掛斷電話，去問自家好姐姐了。
    小一和小靈如果真出事了，季歡和沈妄肯定是要救的。
    但季歡和沈妄連係統都不是，書穿管理局都進不去，更別提救他們了。
    掛掉電話之後。
    季歡問沈妄：“初始係統是什麽鬼，小一有和你說過這些嗎？”
    沈妄皺著眉頭道：“有說過，之前小一提過主係統的編號是000，初始係統基本上都是和主係統複製下來的同源代碼。”
    “小一和小靈都從一開始就沒隱瞞自己的代碼，估計是沒想過自己的代碼有問題。”
    “我更傾向於他們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季歡點點頭，讚同沈妄的想法。
    小一和小靈都是和他們綁定在一條船上的螞蚱，的確是沒有必要騙他們。
    看來這倆係統身上，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季歡道：“七八九犯了這麽嚴重的罪，都隻是無期徒刑，辦公室戀情和偷渡，即使是被發現，應該不至於被抹殺吧？”
    沈妄：“我也是這麽想的，他們現在的情況，如果隻是簡單的bUg最好。”
    季歡：“隻能等林淮月那邊想到辦法吧。”
    沈妄對於這個女人一向是沒好感的，甚至這個時候都還在暗戳戳的說她壞話。
    “她要是坑你怎麽辦？總感覺外人不可信，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朋友非要說她壞話，隻是她的確有過前科不得不防，其實你當我隨便說說也無所謂的，不用在意。”
    季歡：“……”
    她看沈妄是特別在意。
    季歡逗沈妄的心思湧上心頭，對著沈妄促狹的笑：“我的確是挺相信她的，希望你能改變對她的偏見，說不準她真能幫上我們。”
    沈妄：“……”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季歡在他這裏尋摸了點導演準備的零食，因為許念的明令禁止，季歡的房間裏是沒有準備這些的。
    季歡把零食捧在懷裏，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
    她見沈妄還沒有反應過來，在開門前又補了一句：
    “再想不到林淮月別的壞話，我就要走了？”
    季歡剛準備擰動把手開門，下一秒直接天旋地轉。
    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已經被沈妄翻了個麵，跟鍋貼似的貼在門板上。
    “耍我玩？”沈妄道，他把手覆在季歡準備開門的手上，不讓她去擰門把手，另一隻手把她擠在自己和門板之間，上下瞅著季歡，不懷好意的醞釀著打擊報複季歡的壞心眼：“什麽時候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