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盡明深吸一口氣：“她當時自己和我說的，對沈妄和沈家沒興趣。”
    劉蓉冷笑一聲：“誰會和錢過不去，算了，競標的事情先處理好再說，張淑雲聯係你沒有？”
    裴盡明道：“聯係了，問我要兩個億，還得確保她和黃昭昭成功出國，才肯把東西給我。”
    “兩個億？她倒是會獅子大開口。”劉蓉不屑道：“答應她，給她搞個離岸賬戶，說錢已經到位了，讓她把東西拿過來再說。”
    “好。”
    不過張淑雲有膽子開兩個億的口，還得看有沒有這個命把錢花掉。
    劉蓉隨口找了個理由把裴盡明給糊弄走，隨後打電話給裴勇華的助理。
    助理也就是個打工仔，沒辦法，還是接了電話，悻悻然開口：“夫人……”
    “裴勇華那個狗東西呢？”劉蓉一提起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臉色難看到跟生吞了蒼蠅似的：“他躲得了一時，有本事就躲一輩子，宋秋婷和那個賤種呢？”
    助理：“我……我是真不知道，他們真的已經跑了……我也找遍了，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
    劉蓉發瘋道：“又沒人幫她！她帶著一個孩子能藏到哪兒去？”
    “可……可能已經不在京城了……”
    助理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領一份工資，要挨劉蓉和裴勇華兩個人的叼。
    這也就算了。
    畢竟錢難掙屎難吃。
    裴盡明被認回來之後，還時不時端出裴家大少爺的架子，非得秀一秀自己的優越感，讓他去M市拍個藏品，又去XX地方領一台車，隔三差五的得去公司讓他領著巡視一圈。
    非得讓所有人都來瞻仰瞻仰裴家唯一的根。
    宋秋婷和那個孩子一失蹤，裴家一家三口都擱那發癲。
    張淑雲的事情本來很早就能解決了，劉蓉卻因為把精力都放在宋秋婷和孩子身上，耽擱了這麽久。
    劉蓉咬牙切齒道：“你去告訴裴勇華那個老不死的，裴家隻能是盡明的，那個孩子隻要敢在我麵前露麵，看我不弄死他！”
    助理悻悻然應是。
    這孩子把劉蓉和裴盡明都給搞瘋了。
    股東裏本來就有一部分人不老實，要真是未來有一天宋秋婷帶著孩子來和裴盡明爭家產，那可比現在麻煩太多了。
    ……
    裴家人全然不知道宋秋婷和孩子已經溜比了，他們依舊在火大的把京城翻來覆去的找。
    林淮月也聯係上季歡了，說對於小一和小靈的事情，能提供一點幫助。
    林淮月在電話裏道：“應該不是bUg，bUg的話影響的是成千上萬宿主和係統的業績，這麽久了技術部那邊也應該被修複了，而且七八九沒有受到影響，就隻有小一和小靈被屏蔽處理了。”
    季歡擰著雙眉：“他倆真因為犯事被書穿管理局帶走了？”
    “隻是說有很大可能性。”林淮月又問道：“係統犯事，為了不耽誤宿主任務，第一時間就會派新係統來接洽業務。”
    季歡回憶著想了一下：“小一和小靈平時都成雙成對的玩，很少在我和沈妄耳邊比比叨，我上次聽到小靈說話，已經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但到我發現不對勁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接觸到別的係統。”
    林淮月：“那很難說，小一和小靈都不是普通係統，可能是出了其他的問題，我的建議還是你或者沈妄，去一趟書穿管理局。”
    季歡都懵了一下：“能去嗎？”
    季歡對書穿管理局那邊，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們的監獄都是U盤。
    在那種都是代碼和數據流的地方，人類怎麽可能踏足的了？
    林淮月道：“書穿管理局有個參觀模式，就是提取宿主的腦電波轉換為代碼，可以讓係統帶著宿主去書穿管理局參觀，我已經沒有權限了，去不了，但七八九還有，我可以讓七八九帶你們去書穿管理局看看。”
    那這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季歡眼睛一亮，客套了兩句：“那多麻煩你家孩子。”
    林淮月：“沒事的，都是他罪有應得。”
    七八九基本上沒幫上過什麽忙，他的統生都是被林淮月帶飛的。
    他這波要是能發揮出作用來。
    那季歡可以對七八九以前幹過的傻逼事情既往不咎。
    “對了，我看熱搜上說，你和沈妄是在談戀愛？”
    季歡：“係呀係呀。”
    林淮月不動聲色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就沒告訴你，不過我後來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提一嘴，關於沈妄的一件事情。”
    季歡：“啥呀？”
    林淮月道：“其實沈妄這個人，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些不太對勁來著，沈妄這張臉，我以前……”
    林淮月的話還沒說完，季歡那邊就傳來了開門聲，和沈妄的聲音。
    “我進來了！”
    林淮月直接噤聲，隨後才糊弄道：“那就先這樣吧，回頭再說，我讓七八九來幫忙。”
    林淮月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對沈妄避之不及。
    但沈妄耳朵尖，已經聽出來了季歡手機裏傳來的女聲是林淮月的聲音。
    沈妄警惕道：“她打電話來幹嗎？”
    他的臉怎麽了？
    季歡一頭霧水的從林淮月剛剛沒說完的話中回過神來。
    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就落到了沈妄的臉上。
    “沒啥，就是說小一和小靈的事情，有眉目了。”
    季歡挪開視線：“她那邊這麽說。”
    季歡把林淮月那邊的結論，以及七八九能幫上忙的事情，都和沈妄說了一下。
    說著說著。
    季歡又下意識的把視線挪到了沈妄的這張臉上去。
    沈妄之前就和季歡坦白過了，他這張臉，就是當時瞎捏的，啥都往季歡喜歡的方向捏就完事兒了，然後就捏出來這樣一張臉。
    他當時本來是想著，在這裏的世界線，季歡是進娛樂圈的，他幹脆也提前進娛樂圈發展好了，以後能借機幫忙，順便接近季歡。
    結果沈妄在霸總時期鍛煉出來的業務能力，以及這張臉，還有沈家太子爺自帶的吸睛bUff，就直接把自己給幹成頂流了。
    剛剛林淮月說莫名其妙說見過沈妄這張臉，還是琢磨了很久才和季歡說的。
    那鐵定不是在這個世界就見過的。
    不過醜的人千奇百怪，帥的人都各有相同之處。
    沈妄是不是瞎捏的時候，捏的和林淮月的某個熟人撞臉了？
    季歡一邊琢磨著，一邊看著，就忘記挪開視線了。
    結果沈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疑惑道：“怎麽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這張臉驚天地泣鬼神的帥？”
    “……”季歡目移：“不是的，是想和你說有眼屎沒擦幹淨。”
    沈妄：“……”
    ……
    沈妄本來是想找季歡玩的，結果季歡一句話給沈妄幹破防，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整理了半個小時的儀容。
    整理完了之後才回來找季歡。
    這個時候季歡已經聯係上七八九，準備去書穿管理局救小一和小靈了。
    季歡做好心理準備了，對沈妄道：“走了！”
    沈妄：“走吧走吧！”
    季歡終於注意到也躍躍欲試的沈妄，愕然了一下：“我是打算一個人去的。”
    沈妄：“……”
    季歡：“……”
    兩人對視了幾秒。
    沈妄：“……你沒打算帶我一起去？”
    季歡張口就想來“你去幹啥？”
    但一看沈妄那已經黑了半茬的臉色，季歡求生欲極滿的對沈妄說：“你不能和我一起走，你有更重要的任務，得幫我留意一件事情。”
    沈妄有點狐疑這是季歡想出來不帶他去玩的借口：“什麽事情？”
    季歡吐出四個字：“人機季歡。”
    沈妄：“？”
    什麽玩意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