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時不時都和季歡膩在一起，已經沾染上了季歡的抽象底子，說話做事都有季歡那味兒了。
    但依舊抵不過季歡和沈妄這倆功力大成者。
    上次季歡從書穿管理局回來之後，就一直躲著沈妄。
    主要是季歡還沒想到怎麽和沈妄說這件事情。
    但沈妄很不對勁。
    他的不對勁就在於太對勁了。
    他隻有當時和季歡對峙的時候稍稍破防了一下，第二天包括到現在，任何的言行舉止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像是那晚上的事情壓根就沒發生過一樣。
    這點放在沈妄這人的身上就有點怪怪的。
    沈妄如果直接說出來還好，但就這麽憋著，這才是問題所在。
    季歡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
    身邊甚至連出餿主意的小靈都沒了。
    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麽去問外人。
    導演給他們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回家準備演出事宜。
    沈妄也沒跟著季歡回來，隻是自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和季歡打招呼。
    方方麵麵半點茬都找不出來。
    沈妄在群裏接季歡的話，倒是很正常。
    但季歡切出去一看她和沈妄的聊天記錄。
    最近一次的聊天還是在昨天從直播別墅出來，季淩接她去吃飯，然後她給沈妄發了條消息。
    AAA建材季哥：【我先走了。】
    沈妄：【好。】
    就這一個孤零零的好字，在最前頭。
    但往上一翻。
    沈妄正常的時候，發消息不是這樣式兒的。
    比如前幾天的“來吃夜宵，沒和許念說，有你喜歡的麻辣小龍蝦”，還配了個速來的表情包。
    再往上翻一翻，又是沈妄在抱怨，一連串給季歡發好幾條消息逼逼賴賴。
    【我真的生氣了。】
    【這人評論說“皇上你和沈哥談戀愛是他投毒然後用解藥威脅你的就眨眨眼睛”，怎麽這麽惡毒，還頂著我的粉絲應援牌子？這是真粉還是假粉？】
    【理我。】
    【？】
    【開門。】
    【掐脖子.JPG】
    這才是沈妄的正常畫風。
    從來都不會給季歡單獨的發一個好字。
    連個表情包都沒有。
    ……
    季歡焦躁的撓了撓屁股，琢磨著要不要找點什麽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AAA建材季哥：【在嗎？】
    沈妄回消息倒是挺快的。
    【在。】
    結果季歡憋了半天，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不斷的反反複複敲打輸入法，沈妄那邊估計是察覺到了，主動問季歡。
    沈妄：【怎麽了？】
    季歡還沒想好話題，沈妄的電話就這麽打進來了。
    他問：“有什麽事？”
    結果季歡腦子一抽，沒意識到現在是怎麽樣的一個氛圍和對麵是她什麽人，莫名其妙就來了一句：
    “我屁股之間忽然出現了一個洞，救命，聞起來還臭臭的，自從那個洞出現後，它好像惡魔一樣，驅使我走向廁所，當我到達廁所時，這個惡魔就會像瘋了一樣衝入馬桶，不顧一切的離開我，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有一次這樣的經曆，我是被惡魔附身了嗎，我是不是會死？”
    沈妄：“……”
    有的時候真的很難和季歡這樣的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