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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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驚訝的挑了挑眉,然後歎口氣,“行吧,今天算他走運。”
    他們下車,就這麽短短的時間,小胡同裏已經攻守易形了。
    那被圍毆的黑衣裳小孩兒哥一個人屠場,手裏的鋼管掄的虎虎生風,十七八歲的年紀,漆黑的劍眉和眼珠。
    從他眼裏都透出一股孤狼一樣的狠。
    看來之前還小看他了,這樣的可不會是什麽小可憐啊。
    一地的未成年鬼哭狼嚎,他們過去的時候,陳與潦草的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
    他嗤笑一聲,看向陸且行他們幾個。
    “怎麽,你們是他們的同夥嗎?”
    他拿著那根痛打過十幾個人的鋼管指著戚悅他們,“來啊!別慫啊!”
    地上那黃毛呲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腿,“陳與你別囂張,在一酷網吧這一片是我們李哥的地盤,你想在這混,就得低頭!”
    “這片兒保護費都回我們!你他媽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小賤種也配來分一杯羹?!”
    陳與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棍子,他嗷的一嗓子再也不嗶嗶了。
    陳與年紀很小,但是渾身透露出來的鋒芒卻分外紮人,像是個在混水裏摸爬滾打多年的獸類。
    他無趣的嗬了一聲,百無聊賴的看著寧訣他們,“到底打不打,不打老子回家吃飯去了。”
    他無差別嘲諷一聲,“一群廢物。”
    戚悅抓了抓腦殼,這小孩兒哥渾身是刺兒,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靠近他。
    “那個,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陳與看他們身上穿的衣裳和開的車就知道這些人非富即貴,一開始以為是他們哪個人的家裏人。
    得知不是之後,他疑惑的看了看他們。
    “那你們來這兒做什麽?”
    剩下的最後一味是孤苦之人的釋懷之淚,她準備給這小孩兒哥一些善良美好的東西。
    “我們是來找你的。”
    陳與更疑惑了,“找我?”
    他思索片刻,“老頭子欠你們錢了?”
    “別找我,我也沒錢。”
    戚悅搖搖頭,然後小心的說,“聽說你收保護費,那你一定很厲害吧,我們想請你……”
    陳與詫異的指了指她旁邊的寧訣和陸且行,“你找我?那他們倆是擺設還是廢物?”
    “你別跟我說你們不熟,說吧,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別整那一套沒用的東西。”
    他漆黑的眼珠盯著戚悅,“別想騙我,我可不傻。”
    戚悅抓抓腦殼,看向陸且行,怎麽辦,她沒招數了。
    陸且行拿出特事處的特派員證件,“你涉嫌一樁特別事件,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戚悅暗搓搓給他比了個讚的手勢,還得是他會啊。
    陳與看了兩眼這個證件,然後又看了看他們,他那個眼神,戚悅感覺他看他們像是看仨大傻子加純精神病。
    “你們看修仙小說看傻了?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寧訣不悅的發出一些聲響,“你這小孩兒,怎麽說話的。”
    陳與覺得他們真是純有病,他之前還猜來猜去他們是什麽來頭,不用猜了,絕對精神病院出來的,仨大瘋子。
    還特別事件,他們這個“特別事件”能有多特別啊?奧特曼降臨地球還是蟑螂人入侵了?
    陳與嗤笑,覺得他們真是有大病啊。
    “要不你們去精神病院掛個號看看呢?實在不行找個班上吧。”
    這是被嫌棄了啊。
    寧訣被氣笑了,“不信是吧?一會兒嚇死你。”
    他想變回原身直接嚇他一跳,結果發現怎麽都變不回去。
    他又努力一下,還是變不回去。
    “嗯?怎麽回事?”
    陳與看他在哪兒神神叨叨的,“怎麽了,又發病了是吧?”
    寧訣跟陸且行說了這個事,陸且行抬起一隻手,試圖召喚長劍,結果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手指掐訣,也是沒反應。
    所有的靈力手段在此時全部失效。
    他眼神探究的看向對此不以為然的陳與,“這小孩兒有問題。”
    陳與站直了快比寧訣高了,就很不喜歡別人叫他小孩兒。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那麽有病似的啊,叫哥小孩兒,你們幾個多大歲數?七老八十快入土了?”
    不說陸且行,就是寧訣也是個千百歲的狐狸精了,七老八十都把他們說的太年輕了。
    這裏唯二年紀小的就是戚悅和陳與。
    他拎起自己放在牆角的黑色背包,拍了拍上麵的灰,轉身就要走了。
    “純有大病,哥要回家吃飯了,下次再陪你們玩。”
    他懶散的從胡同一側走過去,路過那滿地呲牙咧嘴的黃毛一人給了一腳。
    “媽的!陳與你給我等著!”
    “你就等著李哥把你狗腿打折吧!”
    “連帶收養你那個老神棍,讓你們倆全去喝西北風!讓你們倆全都混不下去!”
    陳與笑了兩聲,“你看我怕嗎?”
    他回頭,背後是夕陽西下,他對他們比了個向下的中指,“有膽子就來啊。”
    他慢悠悠的走了。
    隻留下陸且行他們和被揍了一頓的黃毛們,戚悅就看了他們一眼,就被黃毛給凶了。
    “看你媽呢?!再他媽的看老子,老子把你屎都打出來!”
    一行人扶著彼此站起來要離開,剛才那一出他們也都看見了。
    打不過陳與那個畜生,還欺負不了這三個神經病嗎?
    他們嘲笑了戚悅他們幾聲,怪模怪樣的學陸且行說話,“還‘特別事件需要你配合’呢,哎呀,真是好牛批哦。”
    “媽呀,這年頭還有這種大傻比呢?真是笑死爹了!”
    該說不說呢,他們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精準找死了。
    陸且行拍了一下寧訣的肩膀讓他帶戚悅先上車到在外麵等他。
    他顛了一下旁邊的木棍,一句話沒說,但是戚悅知道這幾個該溜子肯定要完蛋了。
    他們一開始還不以為然,直到棍子挨到自己身上。
    “我靠!這是個練家子!這絕對是個練家子!!”
    怎麽躲都躲不過,哪兒疼打哪兒,比陳與那個畜生還過分,這他媽是個大畜生!!
    戚悅剛坐上車,就聽見外麵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爹爹爹!別打了爹!你是我爹!是我親爹!!”
    “嗷!我靠!太他媽的疼了!”
    “傻站著幹什麽?給我打他!一起上!我還就不信了!!”